“这青雕瓷瓶好美!一点儿也不输新月窑!”
叶鸢離望着展架上摆放的瓷器不由得发出赞叹。
万青兰款步走上前来将其中一盏瓷瓶取下递到叶鸢離手中。
“这是我们万府的老师傅刚烧制出的新品,公子若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不不不……万小姐太客气了。我本身对这些瓷器并不是太了解,看这样子起码也要百两银子吧!”
叶鸢離轻轻的接过瓷瓶,小心的放在掌心仔细端详起来。
“公子见笑了,这瓷瓶的定价是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叶鸢離不可置信的看着万青兰,先前在新月窑,单是一个瓷碗可就要五十两银子呢!
“万府出品的东西向来平价,也难怪百姓们心之所向。”
不等万青兰开口,一旁的季云倾淡然答道。
听闻他这么说,万青兰当即害羞的低下头来。
“果真如此!万小姐,若是得空,我想再参观下贵府的米庄布店,在下很想与贵府合作!”
叶鸢離将瓷瓶放回原处转身对万青兰说道。
“公子感兴趣,那是万府的荣幸。”
万青兰转身吩咐婢女安排车驾,现在时值正午,刚好可以去其他门店参观。
帷帽下的叶鸢離激动不已,若是能一举敲定万府为皇商,那除夕晚宴的采办就不成问题,这样算下来还有大把宽裕的时间。
而且依照万府的定价,往后会给朝廷省下一笔不小的开销,贺兰煦若是知道,只怕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接下来的一下午,万青兰带着叶鸢離三人参观了万府旗下的一众产业,每到一个地方都让叶鸢離惊叹不已。
虽然贵为都城首富,万府却一点架子也没有,手下的工人师傅们都平易近人,就连价格也都是再公道不过。
临近傍晚,叶鸢離走出布庄大门禁不住一番感叹。
“不愧为都城首富,现在我相信,万府跺跺脚,都城就瘫痪的传言了。”
“公子夸张了,时候尚早,若是公子得闲,还请到府中用膳。”
跟着走了小半日,万青兰刚刚恢复的身子似乎有些吃不消,面色略微苍白了起来。
叶鸢離看的仔细,知道她在强撑,赶忙拒绝道:“多谢万小姐美意,只是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只能就此告辞了!明日再去万府登门拜访,协商合作事宜!”
“这……那便不好耽误公子了。我让马车送你们回去。”
万青兰不舍的看了眼季云倾,却见季云倾上前一步将一小瓷瓶递了过来。
“睡前服用,可恢复气血强健身体。”
“谢谢先生!”
见万青兰颔首接过瓷瓶,叶鸢離婉言拒绝了她的好意,和栖月季云倾徒步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万青兰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瓷瓶。
不远处,两个灰衣男子紧跟着叶鸢離一行奔去。
一直跟踪了一下午,碍于首富之女在场,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如今三人终于和万青兰分开,只需找个人烟稀少的巷子……
想到此,二人神情顿时变得狠戾起来。
“想必此时皇上已经知道你出宫,正在青鸾殿等着你问话。”
见叶鸢離在前面带路,一直往偏僻的巷子走去,季云倾忍不住打趣道。
“先生又拿我开玩笑咯。反正也回去晚了,何不把事情办完了再回去呢?”
渐行到巷子中央,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栖月下意识的便护在叶鸢離身前。
“有劳二位跟了我们一天,需要喝口水解解乏么?”
叶鸢離举起怀中的水壶晃了晃,神情俏皮的看向不远处负手而立的两位灰衣男子。
这两人身形差不多,模样倒也有几分相似,就连那阴冷的神情也如出一辙。
“二弟,早些解决了他们好回去领赏。”
其中一人说罢,突然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匕,紧接着便朝站在最前面的栖月挥来。
只听得“铿”的一声脆响,栖月怀里的短匕便迎上了那人的刀刃。
这边刚刚交手,另外一人也不闲着,赶忙一个飞身就到了叶鸢離近前,似乎这人并未用什么武器,只是一掌朝叶鸢離劈去。
一直站在身后的季云倾原本想要出手,却被叶鸢離一个手势给按了下来。
紧接着一道风刃飞过,直袭那人面门而去,好在他反应及时,一个侧身便避开了风刃。落地的瞬间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惊叹,没想到面前人竟拥有灵力可以唤风。
风刃不可视,唯有静下心来听风声才能断定它袭击的方向。
叶鸢離始终气定神闲,屏息凝神的唤出一道道风刃,几乎每一道都被那男子惊险的避开。
另一边栖月也专心的投入战斗,知道有季云倾在叶鸢離身边,不必担心她的安危,手下的短匕快准狠的一下下刺去,与他交战那人似乎没有想到不过一个瘦弱少年,竟然有这般的身手与功法,丝毫不敢懈怠半分。
一时间清冷偏僻的巷子里不时的传来刀刃碰撞的声音和呼啸而过的风声。
久战费神,当速战速决,这是双方一致的想法。
被唤为二弟的男子一个闪身便跃到了墙头上,紧接着挥出一掌便直冲叶鸢離而去。
料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叶鸢離注入一丝力量到金刚环里,瞬间便移动到了那男子身侧,半空中,二人擦肩,那男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击出的这掌已经来不及收回,叶鸢離微微一笑,两道风刃同时飞出,击中了他的左肩与右脚。
落地的瞬间那人还一脸呆滞,似乎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幕。
该出手时不留情,对待敌人,叶鸢離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这一击既废了他的左手也断了他的右脚筋。
见自己弟弟败下阵来,另外那灰衣男子瞬间分了心,这一分心便没有及时避开栖月的一击,短匕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左胸膛。
目的就是为了留活口,所以栖月下手也就没有过于致命。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先前狠戾的二人便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