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白伸手将倒在怀中的人揽住，才没有让失去意识的人摔到地上。
他没有动，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怀中的人，只是盯着空酒杯。
里面放了点药，可以让人昏睡几个小时。
而这几个小时，任他想做什么都行。
可是他能做什么？
他可以做什么？
杀了少御吗？
不。
那样太便宜了。
没有痛，没有知觉，一点意义都没有。
如果一觉醒来，所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那会怎么样？
少御会怎么样？
报复他吗？
那就真的有趣了。
不是吗？
脚步声响起，他戒备的转头看去。
接收了慕然白冷漠的视线，百里脚步却没停。
他照样走了过来，将正通话中的手机递过去，“老爷的电话，他想跟你讲几句。”
慕然白看了一眼手机，几秒的沉默，还是腾了一只手接过手机。
把手机放耳边，他说了一句，“我在听。”
“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有多久没见了？”
“我离开多久就多久没见。”
“那么，是不是该回来了？”
慕然白没答，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听着那边又说了：
“你的事我知道了。”
“是吗。”慕然白不准备闲聊下去，直说，“有什么话你说吧。”
“你抓的那个女生，放了吧。”
“我的事轮不到别人来管。”
“你从小就这样，独断独行，不把别人的话听进去，当年你要离开，没人能阻止你，结果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学会。”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教，想做什么也是我自己的事。”
“我从不管你，唯独这次，我不想对不起你死去的老爸，你有个妹妹，这事你该知道。”
“你想说什么？”
“当年她不足月就出生，养了几个月身体还是不好，你父亲又正好被寻仇，为了防止意外，不得不将她送走，那次之后你父亲也病了，一病不起，他让我去把小女儿抱回来，可我见她在那家生活得很好，就不忍将她带回来了，小女孩嘛，就该无忧无的成长，复杂的环境总是不太适合。”
慕然白听着，也只是听着，没去多想。
虽然一个不该有的念头已经隐约浮现在他脑海里了，可他不让自己去想，因为没什么好想的。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
没给直接回答，如此隐晦的。
慕然白不明白老头子的意思，这只老狐狸的心思深得很，他不会轻易上当。
“看来你老了。”他说。
“是老了，时间可真快，你还准备浪费多少时间？你够强，别人就不敢惹你，这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感情，一无所有的你，又能得到什么？去找他吧，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当你佣有一切，就能够主宰，你足够强大了，想压住谁那也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曾经的慕然白该回来了。”
慕然白没回答，而是直接合上了手机。
他再次低头，看着怀中的人。
是他太弱了？
跟了十年，一直在后面。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被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