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以尽朕所能满足你的愿望，就算把这皇位拱手让人朕都心甘情愿。”
“但是瑶瑶，为什么？”凤陌的双眼有些发红，“为什么朕把整颗心都给你了，你却爱着凤临？”
“皇上。”封倾瑶似是有些无奈，“臣妇刚才已经回答过了，是心动啊。”
“谁又说得清呢。”
“可朕的心动都给你了！”凤陌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是面前的少女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皇上，你的心动给了臣妇，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同样，臣妇对谁心动，那也是臣妇自己的选择。”封倾瑶嘴边的弧度有些冷，“这世间这么多爱慕皇上的女子，难道皇上可以一个一个的给予她们的心动一些回应？”
她看着凤陌，那双漂亮的眼中已经没有往日那样的柔柔水光，只剩下一目冰冷。她说：
“皇上，你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臣妇来做到呢？”
凤陌感觉心口有些钝痛，他觉得封倾瑶说的有道理，但虽然如此——
“瑶瑶，对不起。”他站起身，封倾瑶还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但是忽然，凤陌的亲信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走了过来，身后还有太监端着一个盆，还有一个手中拿着烛火。
瑶瑶，对不起。
凤陌在心里又说了一遍，他不想封倾瑶这辈子恨他，但是封倾瑶……必须死。
恨的话，那就死了之后或者是下辈子再恨吧。
我这么爱你，你应该可以为了我付出一点东西吧？甚至是生命。
封倾瑶也意识到了什么，“凤陌……”她唇瓣翕动，眼角却渐渐流下泪来。
她好不甘心啊，她还不想死。
她还没有见到凤临平安归来，她还没有见到她和凤临的孩子平安出生。
孩子。
封倾瑶看了一眼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默默说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太过弱小所以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你连这世界上的光明与美好都没有机会见到。
对不起……
凤陌吩咐了一句：“动手吧。”说罢闭上眼，不再忍心去看封倾瑶。
他怕他会犹豫，他也怕他会放弃杀了封倾瑶。
太监拿着刀走向封倾瑶，封倾瑶忽然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哐当哐当”的响。
她的手腕被磨红了，有的地方已经破了，但是铁链依旧坚固，似是在告诉封倾瑶她没有什么活着的希望了。
“快点下手吧，我想瑶瑶能走的快点。”凤陌忽然说，太监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露出了森森白齿，“陛下，若是想让景王痛苦的话，景王妃死的越凄惨，他便越痛苦。”
凤陌一愣。
封倾瑶也一愣，随后笑出了声，“原来你是想让我死好让阿临痛苦崩溃？凤陌啊凤陌，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想到这个点子。”
封倾瑶捂住肚子，“既然如此，你们还废话什么？要杀，那就快点的。”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露怯，哪怕是死，也要表现出丝毫不怕不在乎。
可她还是在乎的，还是怕的，但……那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