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果有了不错的归宿,秦陇玉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了。
过不了许多时日,银果真的回来看她了。见到秦陇玉高兴的很,秦陇玉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又打量,银果穿了新衣新帽新鞋,与以前大不相同。果然王府就是阔绰。银果讲了很多王府的趣闻。秦陇玉也都头一次听说。银果是根着肃王妃来的,肃王妃陪太上皇唠嗑,他告了假,过来看她。
秦陇玉也不忘嘱咐他,戒骄戒躁。虽然王爷王妃对他好,但也不可目中无人。他混的好了,她脸上也有光,指不成,日后还能借到他的光。他若混的不好,可千万别说他是从这儿出去的。
银果把手帕系成结,一下一下轻轻的打着秦陇玉的手心,一边敷衍的说道,“好,我记住了。”
秦陇玉用手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你呀。”
寂寞的日子里,银果是秦陇玉唯一的牵挂和期盼。
一天,银果又来看她,秦陇玉来了月事,痛的不行,不能陪他玩儿了。
屋凉被冷,秦陇玉缩成一团儿,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银果急的不行,把被子都堆到秦陇玉身上,也不济事。
想给她弄付药去,也无处可弄。
眼看秦陇玉疼的复去翻来,哎哟哎哟直叫。银果急道,
“你这是因为血流不畅才导致的,我把它给你嘬出来就好了。”说罢就俯身去解秦陇玉的裤子。
秦陇玉不知他要干啥,却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裤子。
“我是个太监,你怕啥。”银果见她婆婆妈妈的就劝道,“王府里的宫女和婆子都喜欢我这样儿。”他拿开她的手就去脱她的裤子。冷不防秦陇玉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巴掌。银果呆住了。
秦陇玉强支着,坐起来,狠狠的盯着银果,银果有些胆怯了。
“你都干了什么?”秦陇玉忽然抬起手,狠狠的打向银果。连掐带拧,似乎怎么都不解恨,要把他打死才好,“净给我丢人。”
银果不敢躲,也不敢搪着,只是挺着,浑身哆嗦着,嗷嗷的叫唤。
“他们逼我的。”他哭道。
秦陇玉掐了一通,忽然觉得不对。她停下手,抓住银果的胳膊,把衣服袖子撸上去。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我要是以后见着你哥,可怎么向他交代。”她呆呆的漠然的望向前方,仿佛金果就在不远处。
银果低声抽泣。
“你就让我给你……”银果又请求道,他见秦陇玉冰冷的样子,没敢再说下去。
时间差不多了,银果该走了。
秦陇玉拉住他的手,“别回去了。”
“不行。”银果轻轻啜泣,挣脱她的手,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秦陇玉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半天,之后下得床来。走到镜前,整理了一下妆容。之后就出去了。
迎春宫旁边有两座宫殿,一座叫寿仙宫,一座叫得月楼。秦陇玉来到得月楼,这是李元贞常住的地方。
进去了,李元贞不在,在里面耐心的等了很久。
只得告诉侍者自己明天再来。
银果在王府待得并不十分开心。去的第一天,肃王就阴冷地对他说,
“你别以为你替本王解了围,本王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在本王府上,奴才就是奴才,一视同仁。”
银果吓得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本王不杀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赏。”
他见银果如筛糠般,又缓和了语气说道,
“过来,到本王这儿来。”
银果已经吓得尿裤子了,手脚酸软,用不上力,却知无论如何都得过去。他手脚并用,也不知怎么艰难的爬到了肃王身边。
肃王嫌他行进的缓慢,一把拽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拽了过来。一只手捏住他的肩膀。银果只觉得如分筋错骨一般,虽然极尽忍着,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太单薄了。”肃王嫌弃的说。
一天,肃王妃来晋见肃王,同肃王聊了一会儿天。
“听说王爷又收了一个侍从。”
“就是他。”王爷指了一下银果。
王妃看了一眼银果,果然极美,心道:可惜。
银果忙过去给王妃见礼。这王妃长的虽美,却看着就毒辣,银果每一看见她,就不寒而栗。
“即是新来的,王爷不如就先交与臣妾,让臣妾教导他几日,让他知些规矩,再伺候王爷,岂不更好。”王妃说。
肃王捋着胡须沉吟道,“也好。”
那二人又聊了会儿天,王妃说,“臣妾告退。”就走了。
银果也跟着她,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