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易生愤愤的看了他一眼,从宣传栏穿越而出,身影不带一丝犹豫的一闪而出。
脚步声渐行渐远,四周慢慢的弥漫起一层层愤怒的心伤,这绝然不同的两种境况,此刻正有默契的交织成一种太过的失衡,使得原本就静谧的空气中透着丝丝的复杂。
清非言看着雍帝林的侧影,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默默的看着不断留着的河水,如果不是心伤的空气提醒着她,非言不会相信他此刻是伤心的。
依旧是那个霸道的背影,依旧是那个骄傲的人,侧脸如硬挺的山峰一样,那么得让人不敢亲近,不可侵犯,低垂的眼眸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又似乎在坚定着什么。
那一刻,清非言感觉就像是看到自己一样,在黑暗中努力的挣扎,却总是会有人时刻的伸出一脚提醒着自己没有资格得到光明,横来的一脚将仿佛接近曙光的她再一次踢入无尽的黑色。
深吸一口气,他抬起头来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被白晃晃的云朵点缀得更加的刺目,冷笑了一声:“老天,看着你的孩子如此,竟能笑得这般的灿烂,是因为我活该么?”看着天空久久的他才缓缓的说出:“那就让我活该个彻底吧!”说完便转过身子欲离开,却在转身的刹那看到矮丛后的身影,他只是稍微迟疑,便矮下身子离开。
见他离开,清非言这才缓缓的从矮丛里走了出来,站在刚才雍帝林的地方,抬起头看着天空,天空似乎是有些过分的蓝,云朵也是刺目的白,看了一会儿,她也转身走了。
河水依旧经流不息,无论世人怎样的作为,它们的脚步总是向前,即使会有一时的阻拦,但一当阻拦达到极限,它们依旧会溢过阻拦流走,而在阻拦的地方便会留下自己的痕迹,塑造出让人惊叹的瀑布,所以说即使是阻拦,在自己成功后,那只会是自己丰功伟绩中的一个小丰碑。
这日放学后,清非言看了眼仍旧在睡着的雍帝林,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这两天他似乎更能睡了,不知是风雨欲来前的积蓄力量,还是一种释放,睡得比较沉了,往日里虽然总是趴着,但她却知道他并没有睡着,可是这两天却是真正的睡了。
杨乐坚他们也被他早早的就赶了回去,平日里因为他总是与那两人在一起,所以让他们走也是一个比较安全的转移他人注意里的方法吧?
那人动了动,应该是醒了过来,清非言收拾好书包便起身离开。
雍帝林懒洋洋的看了眼漠然离开的她,缓缓的开口道:“一起走!”说完已经一把抓起书包站在她身旁。
正要开口回绝,他却触不及防的低下头来猛地劫住她微启的双唇,霸道的舌迅速侵入她的口腔,追逐着她不断拒绝的香舌。
清非言睁大双眼,很难想象这个男人就这样轻易的再次夺走她的吻。
看着他眼中闪过的一丝笑意,她正欲紧合两排玉齿,却望到了他笑意后的那一份寂寥,不禁张开自己刚要收拢的牙关,反倒让他更加深入的吻着。
舌依旧是卖力的逗弄着她的,虽然他是在努力,可他自己的舌却没有半丝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看着清非言红唇微肿,脸却依旧是冷漠如故,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清非言,你实在是很适合我。”一句犹如宣誓着什么的话语轻轻泄出,让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却不会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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