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雍帝林如此愤恨,雍夫人连忙笑着说:“帝林,你还在生你爸爸的气么?他那人就是脾气暴躁了点,其实……”
“其实什么?景林不是病了吗?你们不应该担心得要死吗?怎么这么巧出现在这里?”心里,因为某一种认知,还是会无由的疼痛。雍帝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雍夫人顿时吓得吞回了下面的话:“别说我吃饱了,即使饿得要死也不会跟你同桌。”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清非言:“还是你要留下来?”
“我已经吃了。”说完没有再看众人,这样的场合,与自己无关,如此只有率先离开。
清非言确实吃饱了,并不是想要帮雍帝林,虽然不知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恩怨,也不想掺和。
到了大街上,雍帝林只是给她拦了一辆车,然后自己便独自离开。
夜风轻轻的吹来,清非言一头乌黑的青丝随之飘扬凌乱,她坐进车里。
车子在经过雍帝林身边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雍帝林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神情,只是浑身似乎多了几分伤感,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清非言却可以感觉出。黑色的身影随着车子渐行渐远而慢慢变成黑点,直到融入成为黑暗的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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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清晨清非言到教室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座位被雍帝林给占着了,可能是感觉到她的脚步声了,雍帝林抬起头睁开眼睛,却没有一丝丝睡过的慵懒:“坐我那吧!你这里睡觉比较舒服。”
清非言并没有反驳,其实自己一直都是比较喜欢窗口这个位置,如今这人强势的换座,怕也是因为冬日里窗户不时飘进来的风影响了他的睡眠吧?
她轻轻的坐在桌前,习惯性的扭头看着窗外,冬日里的早晨已经有些微的寒冷,轻轻的薄雾笼罩着整个大地,使得世间万物都显得如此的朦胧茫然。
可能是被扰醒了睡不着,雍帝林难得的开口:“很喜欢看窗外的景色?”
“嗯!是喜欢,干净,很干净。”清非言并没有看他,只是注视着天空喃喃地说:“干净得让人觉得犯罪。”
不以为然的冷哼:“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干净的。”说完似乎无意于这个话题,接着趴下睡觉。
午休的时候,清非言并没有回教室,只是在宣传栏的后面坐了下来。
这里是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宣传栏后面是小河,两旁都有长长的花坛挡着后面的秘密,花坛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绿色植物,虽然时值冬日,但这里依旧是绿意盎然。
河水缓缓流过的‘哗哗’声在这个寂静的午后显得有些欢快,花坛里迎春花长长的枝条掉落在河水里,随着源源的河水奔流着,急切的跳动着,想要离开这个困着它的花坛,努力随水波奔腾,却发现只是在原地打转,即使是这样,它依旧努力着自己的坚持。
终于,日积月累,它一部分的生命随着河水流向了远方的自由,另一部分却还在不断的努力。
雍帝林用完午餐准备回教室,却见雍易生默默的站在了餐厅门口,看到他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急切。
“可以和我谈谈么?”很讨好的声音,如果有人看到这样的雍易生,断然不会相信这是他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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