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千黛”
李千黛在牢里,静寂里突然听到喊声,碗突然从手中滑落,砰地一声摔在地上打得粉碎,饭菜洒在脏乱的地面上。
她惊恐地望着那人,怯怯的叫了一声:“堡主!”
凌季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千黛,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对不起,妾身这就离开。”李千黛垂着双手,低着头就要走开。
凌季安却冷冷喝道:“站住!”
李千黛心中莫名的害怕:“堡主?”
“原来你就是马亮的贵人,怪不得他饿了这么几天却还是这般精神。只是千黛,你是我的女人,什么时候干起了送饭的差事来了。”
李千黛心里警惕,楚楚可怜道:“堡主,妾身只是觉得他可怜,所以才……”
“可怜?你这么同情他何不进去陪他?”转而对下属喊道:“把这个贱人给我关进去。”
下属有些犹豫,但还是把李千黛拉进了牢房。
李千黛挣扎道:“堡主,我错了,请你原谅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放了我吧!”
马亮也喊道:“千黛小姐只是一时心软,求堡主放过她。”
凌季安头也不回地走出囚室,留下李千黛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千黛,没想到我们又在一起了,你本来可以不用管我的。”
坐在地上的李千黛瞟了一眼马亮:“我是不想管你,可你是因为我才落得如此田地,我不是个完全没有感觉的人,又怎会看着你活活饿死而不顾。”
马亮没有说话。
李千黛拨弄着地上的稻草道:“自从尹雪欣来了后,凌季安放走了其他女人,却偏偏留下了我。我想他既然不放过我,那我就认命,认命地做他的女人,但我不要无名无份的活着,我要做他的妻子。可是他的心思却全放在了尹雪欣的身上,我就像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忍受着无尽的孤独与寂寞。是你派遣了我的孤寂,还帮我排除障碍,只是没想到我这是自食其果,害人害己。”
马亮突然笑了一下,自嘲道:“原来我就只是你派遣寂寞的工具?”
李千黛诧异的望着马亮,很久很久才回答:“不全是。”
马亮嘲讽地问道:“那还有什么?”
“还有喜欢。”
马亮兴奋地移到李千黛的身边捉住她的手:“你说的可是真的?”
“此时此刻我又怎会说假话。”李千黛顿了顿,“凌季安强行霸占了我,让我受尽屈辱,在那时只有你可怜过我,关心过我,可那时我不知道我在你心中是不一样的,后来我知道了,可我却利用了你。只是现在说太多也于事无补了。”
“千黛,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就很高兴了,我会求堡主放过你的。”
“谢谢你,马亮。”
李千黛紧紧地抱住了马亮依偎在他怀里,马亮也紧紧拥着李千黛,仿佛此刻就是永远。
(二)
夜很静,隐约听得到小虫的叫声。囚室内马亮与李千黛相拥而眠。
突然,囚室内被火光照亮了。不适应强烈的光线,李千黛用手遮住了双眼。两双眼睛齐齐的盯着囚门外的那个人。
良久,马亮才喃喃道:“堡主!”
凌季安盯着二人的眼睛深邃不见底让人害怕,他冷冷道:“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不简单,却没想到你们已到暗度陈仓的地步。你们两个都背叛了我。”
马亮连忙跪下:“不管她的事,是我逼她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喜欢她,是我一厢情愿,还求堡主不要惩罚她。”
“不管怎样,背叛就是背叛。我从来不想知道太多细节,也不想听你们解释。你们都会为此付出代价!只是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千黛知道到了这种地步,遮遮掩掩也没用,于是哽咽道:“是尹姑娘来后不久,可是我不是有意要背叛你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寂寞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凌季安沉默了一会儿道:“雪欣坠崖的事也是你们联合做的吧?”
马亮连忙解释道:“不,不是,那完全是我个人的意思。”
“马亮!”凌季安喝道:“你是存心要骗我吗?你们在这里说的话我已完全知晓,不用再狡辩了。”
“堡主!”马亮与李千黛齐齐望着凌季安,某种阴霾笼罩着他们。
“堡主,求你放过千黛,她受过太多的苦,你就可怜可怜她吧!”
“受苦?这苦可是我带给她的?”
“堡主,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凌季安邪魅的笑了:“我答应你,只要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你们都可以离开。”
马亮看见了希望立即答道:“不论什么代价,只要能够离开我都愿意付出。”
“说得好,那我要你自断筋脉废除武功可好?”
对于一个练武者来说,性命可以丢,武功不能失。李千黛不安的望着马亮,没想到马亮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马上就废除了自己的武功,痛苦的让他全身冒汗。
马亮抬头:“我们可以走了吗?”
凌季安左手托住右手摸了摸下巴,盯着李千黛:“还有她呢?天这么冷,外面守夜的两个兄弟一定很冷很寂寞吧!不知让我们千黛伺候一下如何?”
马亮一听,马上吼道“不行,凌季安你太过分了,枉费我跟你这么多年。”
“过分,是你们先背叛我的。”转而凌季安向外面吼道:“你们辛苦了,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乐乐。”
李千黛吓得叫了出来:“不要,不要啊!”
凌季安一笑:“只是两个男人而已,你受得了的。”又向两个看守的兄弟喝道,“还呆着做什么?”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分别把她压在了地上……李千黛呆呆的看着屋顶,流着泪,忍着痛,终于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日子,短短的日子像是有一个世纪之长。
凌季安早已不耐烦地走了。马亮走过来用疼痛的双手扶起李千黛:“千黛,我们走吧,以后就自由了。”
李千黛就这么木讷的跟着马亮迈着沉重的步子,双眼无神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像这样的速度,也许走出凌家堡就要天亮了吧。
(三)
尹雪欣躺在床上望着床前坐着的人,原本以为他永远不会再踏进这个房间了。
“雪欣,听说你病了,没什么大碍吧?”声音带着疲惫。
“我没事,只是感染了风寒,已好得差不多了。”
凌季安抚摸着尹雪欣的脸颊:“你受苦了,你坠崖的事是李千黛和马亮做的,我已经惩罚他们了。”
尹雪欣平静的道:“谢谢。”
凌季安淡淡的一笑俯下身去想要吻尹雪欣的唇,尹雪欣不安的偏偏头避开了。
凌季安微微皱眉:“雪欣,你怎么了,你这次回来对我这么冷淡,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是我怕把病传染给了你。”
凌季安突然抓住了尹雪欣的肩膀:“我不怕。”然后疯狂的吻住了尹雪欣的唇。
尹雪欣想挣扎却无能为力,只是一直在流泪。
一番激情过后,尹雪欣已哭得像个泪人。凌季安又痛又恼,抓住尹雪欣的双肩凝视着她道:“不要哭了。”
尹雪欣似乎没听见,人就泪流不止。凌季安大声喊道:“我叫你不要哭了!”
见尹雪欣仍旧哭个不停,凌季安心中烦躁不安,丢下尹雪欣迅速整理好衣衫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