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记忆回到三年多前,萧云也是这样与殷素相遇。
“救命啊,救命啊!”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萧云闻声赶了过去。
他只见一女子正被一恶霸欺负,怒由心生,二话不说,一手抓住了那恶霸的后领,要拎开他。
那恶霸被打扰,一掌反击了过来:“你少管闲事!”
萧云冷冷一笑,只不过是三角猫的功夫,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为。剑未出销,那人已被打得落花流水,慌忙而逃。
被救的女子跪在他门前道谢:“小女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来日定当相报,不知公子贵姓?”
萧云见那女子面若桃花,眉如柳叶,唇如樱桃,双眼更是生的迷人,稍显凌乱的头发更是把她衬托得妩媚动人,一时竟看得有些痴呆。
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子相隔如此之近,她的美丽让他心跳加速。
“在下萧云,姑娘快快请起。”
那女子跪着不动,感激道:“殷素,多谢萧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殷素一定会铭记于心。”
“殷姑娘!”萧云连忙扶住起了她,手莫名的颤抖,两人对视尽是心动的感觉。
萧云拿开了自己的手,望着脸微红的殷素:“姑娘一个人在外多有不便,不知家在何处,我还是送姑娘回家吧。”
殷素迟疑了一下,微微咬唇:“我,我没有家,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没有地方可去。”
萧云突然感觉很心痛,这样美丽的姑娘竟然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家,想了想道:“如果姑娘不嫌弃,不知是否愿意道寒舍暂居。”
姑娘微微一惊,很是欣喜:“能有一个容身之地已是万幸,怎敢嫌弃公子的美意。”
萧云带着殷素回了家,让他住在了自己家里,他们以兄妹相称,殷素更是贤惠的当起了他的贤内助。
同样是没有亲人的人,两个年轻人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对方,他们心中早已把对方装下。只是他们都感到羞涩没有言于口,但是他们心中却早已明白对方的情谊。
终于萧云难耐心中的感情,告诉殷素,他爱她,他想一辈子跟她生活在一起。
殷素望着萧云,满眼柔情,娇滴滴道:“我早已把你当成我一辈子依靠的人。”
两人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后,殷素躺在萧云的怀里,内心有些不安,怯怯道:“萧大哥,我已不是洁白之身,你是不是很失望?”
萧云从这段日子的相处来看,他知道殷素是个好女人,他不在乎其他:“不,我相信你的过去是有苦衷的。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
殷素哽咽道:“我已是你的人,我自是应该告诉你。我曾流离失所,被一个富态的汉子霸占了,可是我是不得已的,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
萧云用手抚摸着殷素的脸,心疼道:“我相信你。”
“虽说不得已,可是我却是配不上你。”
“不,我喜欢你就够了。”
一个不嫌弃对方的过去,一个以温柔回报。这本是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可是上天却没有眷顾。
殷素最终是过不惯着清贫的日子,她跟别人走了。那个人是一个小官吏,更是那个强占她的人。
萧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因为荣华富贵跟着一个侮辱她的人走了。他哪里经得起这等变故与背叛,终日与酒为友,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
世人嘲笑他是个疯子,可是他真的疯了吗?
如果不是晚晴公主,也许他现在还在沉沦。
当那个女孩走到他面前,就像阳光暖了他的心,这么久了她是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她用真挚的语言解救了他,他才发现自己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时间。
后来知道她就是当今的公主,于是做了她的侍卫,算是报恩,也算是一种新生活。
(二)
三年了,他以为自己的日子或许就应该那样过去了。可是当欣儿的出现,他的心中又重新燃满了激情。他同样不在乎她是否是清白之身,娶了她,他把她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可是,自己却无力保护她,让她过得如此屈辱。
酒,又是酒。可是酒却不能让他麻痹,就算他醉的不醒人事,他心中还是不能忘记他的欣儿。作为相公,却无力保护妻子,让她受尽凌辱,又有多少人能够不痛苦?他的心被拉扯着、撕裂着。
是夜,萧云醉醺醺的回到两人成亲的地方,殷素跑过来扶住快要摔倒的他。
萧云的嘴里不停地低呼他的欣儿,这让殷素有点恨这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她原本以为,萧云应该还是爱着她的,没想到现在却频繁的在他嘴里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殷素把他扶到床上,让他躺下,想帮他盖好被子。
萧云一把拉住了殷素的手,嘴里嚷道:“欣儿,别走,我好想你。别走。”
殷素俯下身,离萧云很近温柔道:“不,我不会走的。”她这时的温柔就像尹雪欣对萧云一样。
萧云一把把殷素搂在了怀里,紧紧地拥抱,嘴里不停的说:“欣儿,欣儿,我想你。”
殷素贴着萧云的胸口喃喃道:“我也好想你,三年来一直在想你。”
殷素知道萧云把她当成口中的那个女人,但是她还是不能自禁,狂烈的回应着他。
第二日,萧云睁开了眼睛,一切感觉都不太对。
怀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他吓坏了,连忙跳下了床。
他望着床上的女人,脑里闪过欣儿,自己怎么对得起她。
殷素显然是被这大动作吵醒了,睁开了睡眼。也许是晚上太累,她看起来不太精神。她宛然一笑,甜蜜而有些害羞的叫道:“萧大哥!”
萧云的酒全醒了,他忘记了时间,他不知道从凌家堡出来到现在过了多久。但他现在只想处理这个女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云很生气,很冷漠。
“你昨晚喝醉了,所以……”后面的不用说,各自心里都明白。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萧云怒吼。
“我还是爱着你的,所以我跟踪你来到了这里,我还想跟你在一起。”殷素很小声,因为萧云现在的怒气是她很少见的。就算当初离开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勃然大怒。
“呵呵”萧云冷笑了一声,“你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放弃荣华富贵来找我这个穷鬼,你实话实说吧!”
殷素知道瞒不过他,也只得说实话:“他死了,我被他家里人赶了出来。可是我是真心爱你,才来找你的。”
萧云就知道没发生什么事,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来找他:“你走吧,三年了,我早已不需要你的爱。”
殷素一愣,他真的就这么忘了她?她不要离开,就算是过苦日子,她也不想再离开。
“你需要的,不然昨晚……”下面的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昨晚是个意外,我喝多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叫我怎么不放在心上,我又怎能不放在心上?”
又是冷冷的一笑:“三年前,你又放在了心上了吗?”
殷素说不出话来:“我,我……”
萧云是冷漠,可从来不是对女人,他对女人原本是极其温柔的,他软了下来:“快走吧,别逼我赶你走。”
殷素大喊了起来:“不,我一直是爱你的,一直是的。”
“我说过了叫你走,走啊!”萧云发怒了,他这段时间真的是受够了。
殷素跪了下来,抱住萧云的双腿:“求求你,别赶我走,求求你。”
萧云没有理他,三年前他也求过她,可是结果怎么样呢?她还是无情的走了,那样不理会他的痛苦。
看到萧云用脚无情的踹开了自己的手,殷素绝望的走出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