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叹了一口气,“司音,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让你受这份苦楚。”丞相避开了乐伎的眼睛,“所以大人还是不告诉司音原因和证据所在么?”乐伎的语气里有一抹哀伤,“不是的…”丞相急忙道,“是我自私了……司音,证据我不能告诉你,你能原谅我么…”他说着,就想去拉乐伎的衣衫,可眼前一阵凉风,风过之后,椅子上就没了乐伎的身影,丞相慌忙转回身,就见鲤歌已经重新将乐伎抱在了怀里,乐伎靠在鲤歌的胸膛上,闭着眼睛,还未等丞相开口,鲤歌就带着乐伎一并消失了,至此,丞相知道,这辈子,他再也见不到他当初的司音了……
“为什么要写那曲子?”鲤歌突然问,乐伎苍白的脸上突然染上了一丝浅浅的红晕,“我想,若是大人能够听到家乡的曲子,应该很开心……”“可你又没有见过我的家乡。”鲤歌不解,“从大人的话里,司音可以悟的些许出来,剩下的就是司音噫造了,可惜……这曲子司音写不完了……”乐伎的声音低下去,鲤歌笑了:“我说过要送你回湘西,你就一定能回湘西,那曲子,总会谱完的。”
鲤歌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门开了,大祭祀带着狱卒走了进来,鲤歌侧身护在乐伎面前,“想必你们已经见过丞相了吧,”大祭祀凉凉的道,“原来这都是祭祀大人设计的。”鲤歌苦笑着回答,“本祭祀没闲心听你的废话,'”大祭祀不耐地道,“证据呢?证据在哪?”“恐怕让祭祀大人失望了,”鲤歌道。“丞相他,不肯说出证据下落。”“混帐!”大祭祀脸色一变,顺手抄起桌子上的铁制烛台朝着鲤歌砸了过去,鲤歌的额角被烛台砸的流了血,乐伎心里一紧,刚想直腰突然听到了铁链滑动的声音,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伤口重新撕裂样的痛了起来,接着,她突然感道一阵窒息。过了会才明白自己是什么状况。四肢悬空,脖颈上勒着一条不断缩紧的铁链,“司音!”鲤歌顾不得大祭祀,站起来惊呼出声,“祭祀大人司音姑娘是无辜的!”他转向大祭祀,“无辜不无辜,也不是本祭祀说了算,现在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你若是找到了证据,我便放了她,若是没有找到,那后果就是三年前你的族人那样!”大祭祀笑的很开心,鲤歌紧紧握起了拳,他看了眼乐伎,“司音你等我,”说着,他就消失在了囚室里。
鲤歌跪在千鲤殿的水池边,当年就是那样,他也是受大祭祀要挟,被迫去临国偷一份盟书,结果误了时辰,回来就看见千鲤殿中鲤鱼的尸体,这次……又要找什么证据……他抬袖子抹掉了流到脸侧的血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重新返回了悬镜司。
丞相又被突然出现的鲤歌吓了一跳,可这次鲤歌没有跟他废话,直接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了墙上,丞相痛的闷哼一声,“说!证据到底在哪里?!!”鲤歌手上用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