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早就知道你命格诡异。”翠虚挥挥手，不想与沐妖妖纠缠。
他有些头疼的一路往前冲，却在接近至正厢房的时候停下脚步，犹豫着咬咬唇，还是转身离开。
“你不进去？”沐妖妖奇怪了，他不就是往至正这里来的吗。
“算了。”去的太多，万一让至正那小子怀疑他关心他，那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明明关心他就进去看看呗。”
“你说的倒简单！”翠虚恼怒的回头瞪着沐妖妖，面色愤懑，“当年就没好意思，这么多年过来了，当然只会越来越不好意思了！”
“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他，”最终翠虚还是躲开，他背靠着一棵老松树远远的望着至正的厢房郁闷，对陪在一边的沐妖妖说，“他从小法术就学得好，人又漂亮，我们都很注意他的。”
“那为什么不对他好点？”
“他不搭理我们，我们男人哪里好意思娘们兮兮的去关心他，当然是合伙捉弄他了，”翠虚漫不经心的撇撇嘴，“如果他当时肯回击，我们就能打成一片了。”
沐妖妖想起至正的性子，接着翠虚的话说：“可是他忍让、回避你们，是不是？”
翠虚心照不宣的和沐妖妖对视一眼：“所以，我们只能变本加厉的欺负他了。”
当年的欺负是年少懵懂，如今的欺负就成了骑虎难下，没有人好意思改变态度，僵持和对峙就顺着惯性延续下去。
渐渐的都快要忘了自己真正的心情。
“现在想来，他之所以那么隐忍，很可能是在意自己的身世，”翠虚有点懊恼的说，“他自卑着呢，怎么可能和我们虎虎生风的干架？这我们小时候哪里会懂？”
沐妖妖听得此言，神色一凛：“身世？你是说，关于他是皇上的儿子，或是关于他是妖精的儿子？到底哪个是真的？”
翠虚沉吟一下，瞥了一眼沐妖妖，开口：“皇上的儿子，这个传言，很可能是真的。”
沐妖妖的心怦怦狂跳起来，有点口干舌燥的问：“你确定？”
“你没发现我们道号的差别吗？”翠虚皱着眉说，“我叫翠虚，师兄弟们也都是翠字辈的，只有他和至德，因为什么？还不是有些忌讳。”
“说起来倒真是的，我以为起道号都喜欢用紫啊翠啊的。。”沐妖妖点点头，“紫玄真人这么做，是要给他们提升一个辈分？”
“是的，这就跟本朝驸马娶公主的规矩一样，驸马的父亲要通过改名字，将儿子的辈分虚提一辈。师父这么做，为的是避免在辈分上跟皇上平起平坐之意。”
“这么说来，至正道长真是皇子咯？”沐妖妖还是不敢置信的低声喃喃着，人都有点恍惚了。
“是啊，如果他是皇子，他现在拥有的又何止这些。”翠虚冷笑，“他为什么会由皇子变成偏山僻岭里的道士，我想，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吧。他的身世只有师父知道，可师父向来对此讳莫如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