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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剿匪挖出一个女人

唐胭虽然一直被唐昆操控着,可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身上自然是细皮嫩肉的,且容貌身姿都不错,怎能不引起男人的淫邪之念。

黑衣人可不管唐胭如何惊恐挣扎,他只是用极其淫邪的手法折磨着唐胭,只要他不脱了裤子去办了唐胭,哪怕他再怎么亵玩唐胭的身子,只要不弄坏了,唐昆都是不会过问的。

唐胭很惊恐的落泪,可她挣脱不了这个男人的钳制,也喊不出声音来,只能被人这般羞辱的亵玩鼓掌之中。

当过了许久后,黑衣人才停下来折磨唐胭,粗哑的声音阴森森的在唐胭耳边说道:“尽快怀上上官弈的孩子,或者是弄掉上官浅韵的孩子,二者选其一,你只要办成一件事就好。若是两件事你都办不到,下回我出现的时候,可不止只是用手伺候你了,而是会让你尝尝何为男人的味道。”

唐胭在黑衣人走后,她便跌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抬手捂着嘴无声的落泪,眼底满是悔恨之色,只因她有今日的下场,都只是因为她太不听话了。

若是她当初听了九哥的话,去找大娘庇护,等长大在唐氏找个踏实的男人嫁了,好好过日子,那她又怎会落得今日这般进退不得。

可后悔也没有用了,她回不了头了。

既然她不能活的开心快乐,那其他人也不能快活了,她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她要让上官浅韵尝尝失子之痛,让展君魅知道轻蔑她的代价。

上官弈是在离开延寿馆后,便来了通灵台,因为他找唐胭还有事。

可来到通灵台后,见宫人都在外跪着,问清楚怎么回事后,他才孤身举步进了后面的寝宫。

可进了寝宫后,就看到唐胭光着身子收拾衣物,空气里飘着淫靡之气,而唐胭腿上可也不怎么干净。

唐胭本想收拾那些破碎的衣物后,就去沐浴换身衣服的,可没想到上官弈会这个时候折回来。

上官弈一瞧唐胭这个样子,便是嫌恶的一皱眉,转身负手离去。这个女人可真是下贱,竟然白日里做出自淫这种事来。

唐胭知道上官弈是误会了,可她也不能解释什么,毕竟比起下贱的自淫,她更不想让上官弈知道她的身子被别的男人亵玩过了。

上官弈离开通灵台后,便转去了招仙阁。

红樱很意外上官弈会这时候来,而她出去迎驾也瞧出来了,上官弈的心情不太好。

上官弈示意红樱坐下,而他虽然不能与红樱说自己在通灵台看到的那些事,却能问红樱些别的事,比如:“你的身子可需要让御医调养一下?红樱,你该知朕心里有你,想要与你的孩子。”

红樱其实不是不能生,而是她不想生下上官弈的孩子。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生下心爱之人的孩子,是幸福。

可若是生下不喜欢人的孩子,那只是一种长久的折磨。

她心系唐肜,却又不可能与唐肜有孩子。

而上官弈就算心里有她一丝半点,可那也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爱,绝不是展君魅对上官浅韵那样的深情爱意。

上官弈看出了红樱的拒绝之意,他本来心情就不好,如此这般被红樱一刺激,他伸手便掐住了红樱的脖子,望着红樱那双无情淡漠的眸子,他真是恨不得挖出这双眼睛来,从此再也不用面对她的淡漠无情。

红樱没有去反抗上官弈,因为上官弈不会真杀了她,上官弈还想与宫主合作,便少不得她这个传话人。

上官弈缓缓松开了手,轻柔的去抚摸红樱的脸颊,终是没忍住的说出了在通灵台看到的那些淫靡之事,声音温柔的能滴水道:“红樱,你在寂寞的时候,是否也会想着别的男人自淫?呵呵,唐胭她就那样做了,真想知道,她刚才躲在寝宫里自淫的时候,幻想的是哪个男人?”

红樱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觉得唐胭不像是那样的女子,唐胭自有她的高傲,怎么可能会白日里在自己寝宫里做出这样的事来。

看来,唐胭是被人欺负了,可她不敢对上官弈说,只能任上官弈误会她是个下贱的女人。

上官弈见红樱骤然瞪大双眼,他心中腾起怒气,伸手抓着红樱的衣领拉近跟前,脸色阴沉眯眸道:“你被朕宠幸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谁?是你的尊主吗?”

红樱抬手挥开了上官弈的手,眸光冰冷的望着他道:“别把所有人想的都如你一般内心肮脏,尊主他是如神般的人,容不得任何人亵渎他,言语也不行。”

上官弈已怒红了双眼,他的女人不屑于他,却把另一个男人奉若神,呵呵呵……他伸手给了红樱一巴掌,起身甩袖离去。

红樱就这样不躲不闪的接了上官弈一个巴掌,她神情冷漠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犹如雕像。

唐明到来时,便见到红樱脸颊上有着淡红的巴掌印,他走过去单膝跪下,伸手去触碰红樱脸上的伤,皱眉道:“上官弈打你了?”

红樱望着唐明,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个时候来,难道是出什么大事了?

唐明自怀里拿出一盒药膏,指尖挑一点去抹在红樱脸颊上,垂眸叹气道:“当时你若是肯说一句不愿意,尊主也不会强迫你来上官羿身边,可你偏如此的倔强,把自己糟蹋成了这个样子。”

红樱望着唐明蒙着面纱的脸,问出了多年的疑问:“你明明可以去掉脸上的疤痕,可为何这么多年以来,你却一直不曾医治过自己的脸?”

唐明为红樱涂抹上药的手一顿,抬眸望着红樱盛满疑惑的眸子,淡淡苦笑道:“曾经我很爱美,可当看到兰之姐姐因为美貌,而被那么多嫉妒陷害后,我就不觉得美丽的容颜是神赏赐的恩德了。而是,神对一些人的惩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美人和怀璧的匹夫一样,都因怀宝而有该死之罪。”

红樱对于唐明有道理的话点了点头,而后问道:“尊主是否又有什么事吩咐?”

“不是尊主,是宫主。”唐明给红樱上好药后,便说明了来意:“宫主因崇严对上官浅韵下了魂牵梦萦的事,废除了崇严的武功,将他囚禁在了丹室中。我此番前来,就是来看看上官浅韵有没有事的。可竹宫今日的防卫太严密了,我根本进不去,只能劳烦你替我跑一趟了。”

“宫主因为上官浅韵而废了崇严的武功?”红樱对此感到很震惊,上官浅韵对于宫主而言,有这么重要吗?

唐明也感到很奇怪,皱眉对红樱说道:“宫主说尊主该有一个女儿,而上官浅韵就是她为尊主找的女儿。而尊主近来的确不想杀上官浅韵了,而且也默认上官浅韵喊他义父。”

“义父?”红樱真不知道接下来,她还有没有必要继续留在上官弈身边了。

如果尊主真想让上官浅韵当他的女儿,那他们便不可能再帮着南露华母子对付上官浅韵了。

“这事我也闹不懂,你要是没什么事,晚上去替我跑一趟,瞧瞧那丫头到底有没有事。”唐明虽然嘴上很嫌弃上官浅韵,可看在上官浅韵给他九哥讨房媳妇儿的份上,他就不和她一个小丫头多做计较了。

“好,等我脸上的红肿消了,我便去一趟竹宫瞧瞧。”红樱抬手抚摸着有些火辣辣发热的脸颊,虽然有些痛苦,可她知道唐明给她用了好药,这也是为了让她脸上尽快消肿去痕。

“嗯,那我先走了。”唐明将那盒药放下后,便离开了。

上官弈打了红樱后便出了招仙阁,可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

结果回来后,就看到一抹红影出了招仙阁,他知道那是唐明,以往也没觉得唐明来找红樱有什么。

可今日见唐明离去的身影,便怎么都觉得心里窝火。

红樱见上官弈去而复返,便面色平静的问了句:“皇上还有事吩咐?”

“唐明来过了?”上官弈走了过去,看到桌上的那盒药膏,便皱起了眉头:“他给你上药了?”

“嗯。”红樱不觉得这有什么,唐明本就是外冷内热的人,他们同出一门,唐明关心她一下也没什么。

可上官弈在一个男人的角度看待这件事,便觉得很不能原谅了。她竟敢让别的男人碰她?还是唐明那样熟悉到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过私情的男人碰她。

红樱在上官弈又要对她动手时,她起身躲了开,手里拿着唐明给她的药,眸光淡冷的看了无理取闹的上官弈一眼,便转身向着窗户边走去。

“红樱,你不要忘了,你是朕的女人,朕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你此生唯一的男人。”上官弈很愤怒,可他又奈何不得红樱,红樱让他打他才能打,不让他碰,他连她的衣袖都沾不得一下。

这一刻,他很恨自己不会武功,这般的无力,连自己的女人也抓不住。

红樱没有理会上官弈,在她看来,上官弈每隔几日总会发一回疯,她早已习惯了。

上官弈怒红了眼睛,盯着红樱漠然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愤怒的甩袖再次离去。

而展君魅是第二日与兵马汇聚蛟峪山的,来到蛟峪山后,便堵住了下山的路。

龙虎寨不过八百人,而上官羿派了三千兵马来,这一次剿匪,怎么看都是上官羿白给他亲姐夫展大将军一个捡功劳的机会。

可展君魅却觉得这次的事太蹊跷,内里一定有阴谋。

上官羿一直针对他,不可能给他这样一个白捡功劳的好机会。

跑来一名副将拱手禀报道:“将军,巡逻兵抓到了一个人。”

展君魅转身去,便看到两名士兵押着一名粗布裋褐的瘦小男子,瞧着有些眼熟,好像上次打劫龙儿的人中,就有此人。

那瘦小男子一直低着头,瑟瑟发抖,似乎很怕死。

展君魅看了那男子看了一会儿,启唇淡声问:“笑笑生此刻身在何处?”

“二……二当家有事出门去了,不……不在寨中。”瘦小男子声音颤抖的回答道。

“出去了?”展君魅本就没想要来剿匪,这群山贼虽然盘踞此地多年,可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最多就是打劫些财物罢了。

自此笑笑生来此后,他们更是懂规矩了不少,打劫也会给对方留点盘缠,一定不会饿死对方就是了。

这也就是为何,他没让人来剿灭这群山贼的原因,因为觉得羊群里有些狼,羊才不会懒怠的只长膘没精肉。

可上官羿忽然说要剿匪,还是选的龙虎山寨,不免让他心里越发的感到疑虑不安了。

那位副将姓李,见展君魅挥手让他把人押下去,他便拱手带着人退下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如今的展大将军温和了不少,没有以前瞧着那般阴冷了。

龙虎山寨

雷老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大当家啊,二当家出面没回来,山下有被大军压境,您要是再想不出办法来,咱们不要说等那活阎王杀上来,就是断粮也要饿死了啊!”一名小山贼在一旁也是抓耳挠腮急得不了。

“闭嘴!老子不是在想主意吗?你他娘就不能安静会,吵的老子头疼。”雷老虎是真的在绞尽脑汁想法子,可他这猪脑袋,是怎么想也想不出好主意来,真是急的他都要狂躁暴跳了。

这个二弟到底去办什么事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啊。

再这样下去,山寨可就要毁了啊!

是夜

月黑风高夜,除了适合杀人放火,还适合偷袭围剿。

展君魅这回上山不是剿匪,而是要清除上官羿的人。

当雷老虎被喊杀声惊醒时,外面已是火光一片,它拎起大刀就冲了出去,喊杀声震天的血腥中,有一人风华伫立在树枝之上,墨衣如这夜色般深沉魅惑,火光照亮他的脸,美极了。

他这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美的人,仿佛是天神降临人间,是仙人路径此地,一切都美的不真实。

展君魅一旁观望着兵贼相斗的血腥画面,淡漠到冷血无情,一点也不在乎所有人的流血死亡。

他只是想看看,上官羿到底要做什么,把他引到山上,是有什么目的。

李副将带着人冲杀,可回头却看到展君魅冷漠的伫立在树枝之上,冷眼看着他们这方的人一个个倒下,也冷血到无动于衷。

虽然展君魅一直很冷血残酷,可这样袖手旁观看着自己人一个个的倒下,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展君魅在观察,他想知道上官羿到底在蛟峪山给他准备了什么大礼。

雷老虎才知道,原来传闻中的活阎王展大将军,竟然生就这样一副如神仙般的容貌。

李副将看着许多士兵都软弱无力的倒下,一瞧就是中了毒,他心下大骇,转头便大喊了声:“将军,有诈!”

展君魅依旧淡漠的在负手伫立树枝之上,没人赶来找死的靠近他,他也对李副将的提醒充耳不闻。

直到他看到四周烟雾起,才身形一动飞落地面,步履缓慢,神情淡定的走到李副将身边,一路上拂袖挥开不少挡路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山贼,挡路者,都被他挥袖扇飞。

李副将望着那位如天神降世的男人,他却做着如恶魔般的杀戮之事。

展君魅在距离李副将三尺之外顿步,诱人的薄唇微启,蛊惑人心的声音,却说着冷血残酷的话:“李副将,这蛟峪山风景不错,葬于此处,你也可瞑目了。”

“展将军……”李副将惊恐的瞪大双眼,不止他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展君魅要杀他?

“在你接受上官羿命令之时,便早该想到今日的下场了。”展君魅举步靠近李副将,在话音落下之时,一把长枪便折断刺入李副将腹众,穿透他的身体,血染红了他的盔甲。

“展将军……你,你这是在抗旨……”李副将直到死,都还在愚忠。

“你死了,他派的也全死了,谁还能知道本将军有抗旨过?”展君魅低声对李副将说完这些话,勾唇一笑便松开了握枪的手,负手转身离开,行走双方厮杀之中,衣角不沾一丝血腥。

雷老虎可是有些看不懂了,这位展大将军怎么杀起自己的人来了?

而且,他们的人怎么也在自相残杀?

展君魅不杀这群山贼,可他们能不能活,便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雷老虎傻眼的看着这场混乱的厮杀,那群手臂上系着黑布条的士兵,凶残的杀着自己人。

而且,也不是来帮他们的,因为他们也在杀戮他们山寨的人。

“大当家的,这事不对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先走吧!这里不能久留了。”其中两个人拉着雷老虎,便向着山寨里跑去,哪里至少还有一条逃生密道。

如今只能尽量保存实力,以求来日东山再起。

雷老虎看着那群弟兄一个个的倒下,心里连恨都恨不起来了,有得只剩无尽的恐惧。

笑笑生说得对,展君魅是个不能惹的活阎王,他根本没有人性,冷血残酷,视人命如尘埃般轻薄。

展君魅已穿梭草木间,抹杀掉一个又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很是惊恐,因为展君魅根本不畏惧毒烟,而他们释放的毒烟,还没有完全杀死那群山贼。

展君魅手腕上的佛珠翠绿欲滴艳丽夺目,可在黑夜中,却透着诡异的嗜血邪恶之光。

最后一个黑衣人想要逃跑,可双腿却被两颗珠子穿透,他摔倒在地,惊恐的回头看向缓步走近他绝美男子。

这人根本不是人,是恶魔,是嗜血残酷的恶魔。

展君魅一步步的靠近黑衣人,在对方要咬舌自尽时,他轻飘飘一挥袖,将墨曲给他的毒粉撒向来了对方,见对方浑身僵硬的躺在低声,他走过去缓缓蹲下身,伸出那双白皙干净的手,在对方怀里照出一张羊皮地图。

上面的路线画的很清晰分明,最终的红点处,便是上官羿真正的目的地吧?

只不过,上官羿到底要来龙虎山寨得到什么东西呢?

看来,只有去这个地方找到那样东西,他才能得到答案吧!

黑衣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显然是毒发了。

当时展君魅对他用毒时,他还以为展君魅要对他严刑逼供呢,没想到,展君魅只不过是不想搜死人的身罢了。

雷老虎没有逃走成功,而是被展君魅的人抓了起来。

那群穿着军装的士兵,竟然比土匪还可怕,杀光了所有人,还把人全堆一起烧了。

如今山寨剩余的人,也只有他和两个弟兄了。

展君魅手拿着地图回来,除了鞋底沾了点泥土,周身上下都干净的纤尘不染,一点都看不出他之前杀了那么多的人。

一名士兵上前拱手道:“将军,已数清楚,无一人逃脱。如今山寨里,也只剩他们三人。”

“嗯!”展君魅望着雷老虎三人,最后冷血的下了一个命令:“杀了他们两个,留雷大当家一人就好。”

“是!”那名士兵领命后,便挥手让人杀了那两名小山贼。

雷老虎眼睁睁看着自己仅剩的兄弟被杀死,他愤怒至极,挥刀便砍向展君魅,怒吼一声:“你简直不是人。”

那名出声的士兵出手,一枪挑开了雷老虎的重刀,虽然没有杀雷老虎,可却也把雷老虎打的吐血倒地。

展君魅居高临下睥睨着雷老虎,启唇淡淡道:“你的兄弟大都死于中毒,而你们该死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这个。”

雷老虎咳嗽着吐着血,伸手将羊皮卷拿到手,他看到的是龙虎寨的地图,那红点是他们藏宝之地。

可那里面只有一些少量财宝,怎么就值得人这样精心谋划,来摧毁他们山寨了?

展君魅望着趴在地上的雷老虎,神色淡淡道:“如你想知道真相,便带我去此处瞧瞧,也许,我能帮你找到答案。”

雷老虎在一夜间失去八百多个兄弟,此时唯一能给他答案的人,竟然是毁了他山寨的人,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呢!

展君魅倒是有点佩服雷老虎了,在承受如此打击之下,还能如此这般冷静的想知道答案。

“我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雷老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便起身捂着胸口,咳嗽着向山寨里走去。

展君魅抬手示意所有人都不必跟着,他孤身一人随雷老虎前去。

雷老虎一路上倒是没耍什么花招,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耍再精妙的花招,都快不过身后男子手里的珠子。

展君魅进入的是一处地道,虽然行走无妨碍,可四周的泥土却瞧着松软危险,真不知笑笑生那样的人,怎么用这样危险的地方藏宝。

雷老虎带着展君魅来到了藏宝洞,这里的空气都是潮湿,装着财宝的箱子胡乱堆放着,瞧着有些乱。

展君魅来到这出后,便皱了下眉头,虽然这里很潮湿,也有发霉的难闻气味,可在这些气味中,他却闻到了人参的香气。

雷老虎本以为展君魅想要这些财宝的,可见展君魅对那些财宝看到没看一眼,只是在洞里到处走着,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

展君魅在着不算大的洞里来回走遍了好几回,终于,他一处挂着牛头骨的墙壁前顿步。

雷老虎见展君魅什么都没瞧上,倒是看上笑笑生雕刻的牛头骨了。他摇摇头,真不懂他们这些人的欣赏眼光。

展君魅伸手扣住了牛头骨,轻轻的摘下牛头骨,在牛头骨后有个小洞,黑漆漆的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可是牛头骨一被拿开,他便闻到了浓烈的人参香气。

这棵人参味儿如此重,恐都要成精了吧?

雷老虎走了过来,他可第一次知道这牛头骨后面还有个洞。

展君魅退开三步,夺过雷老虎手里的刀,便手腕一转挥出两道十字斩。

雷老虎只感觉地面一晃动,洞里掉落许多泥土,而那个小洞口也开始一层层的剥落,最后哗啦下子洞口扩大,露出里面一个白玉棺。

白玉棺不是平放的,而是竖着放的,在白玉棺前还垂着一棵……萝卜?是大萝卜吧?可怎么长这么多须子?

展君魅望着白玉棺盖半掩着,露出那名身着白衣的女子脸部,她头上盖着轻薄透明的纱巾,容颜朦胧可见,是个二十多岁的美丽女子,双眼紧闭,呼吸很微弱,可她确确实实的还活着。

也许,这个女子就是笑笑生要得到黑珍珠的理由吧!

雷老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不知道在这泥墙之中,竟然还封着一位美人呢?

“她中毒很深,且受了重伤,如果不是靠着这棵活人参续命,她早死了。”展君魅终于明白,为何这藏宝洞如此潮湿了。

人参是活的,根须需要扎入泥土中。

只不过,这蛟峪山竟然有这么一棵巨大的人参王的事,是谁告诉的上官羿?

笑笑生那样谨慎小心的人,可不像个会轻易让别人发现他秘密的人。

“这人参王……难道是二弟房里的那盆花?难怪他如此宝贝那盆人参花,说谁敢动那盆花,他就宰了谁。”雷老虎可是第一次见温温柔柔的笑笑生那般凶狠,而他的房间一直紧锁着,平日里谁也不让进。

当初大家只是觉得笑笑生这人脾气怪,也没多想。

如今细想起来,笑笑生来到龙虎山寨后,便一直待在那处,以前是茅屋棚子,不挡风避雨的,他也待在那里不挪窝。

后来他们帮他建房子时,他也说东西准备好就行,他自己会盖房子。

后来挖这个藏宝洞时,他也不让人插手,自己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挖洞,一度让大家背后骂他是个娘们儿。

后来洞挖好了,他就把一个牛头骨挂在这处,说谁敢动他的宝贝,他就弄得谁不能人道。

当时大家最关注的是财宝,谁也没空关心他的怪异,毕竟笑笑生一直怎么正常过。

如今细细想来,原来笑笑生一直都在保护这棵人参王,或者说他在尽力保住这个女人的命。

“上官羿想要的东西,想来便是这棵人参王。派我来此剿匪,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展君魅如今弄清楚了上官羿的目的,便也不打算久留于此了。

山贼都死了,雷老虎也不是个会蠢到上门送死的人。

既然如此,他也该回去复命了。

“且慢走!”雷老虎喊住了展君魅,指着那玉棺中女子,有些头疼道:“她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着吧?”

“你用泥土把洞口封上,留个通气口,不要憋死她就好。”展君魅没有见到笑笑生,自然也不会去做这个好人。

“不行啊,既然那狗皇帝知道此地有人参王,回头还会派人来的,一旦人参王被拔走,她岂不是死定了?”雷老虎已接受了事实,他回头也是打算离开此地的。

可这女子毕竟是笑笑生一心保护的人,他们结义一场,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的女人遭难而不管吧?

展君魅是真不想管这破事,可想到笑笑生还有点用,他便回身看着那玉棺中的女子,自怀里拿出那颗黑珍珠,丢给了雷老虎道:“把这颗珠子塞到她嘴里,盖上玉棺带她走。”

雷老虎接住那颗黑漆漆的珠子,也没有丝毫犹豫,走过去伸手掀开那出手冰凉的轻纱一角,将那颗黑珠子塞入那沉睡女子的口中。

而后拨开人参王根须,将玉棺挪了出来,玉棺不算大,也不算太重,就一个人的体重吧!

展君魅望着那棵人参王,总觉得与其便宜上官羿,不如挖回去给龙儿熬鸡汤喝。

雷老虎见展君魅转身出去了,他便找了生子,便拖着玉棺向外头走去。

这玉棺设计的挺巧妙的,还有透气孔,那怕盖严实了,也闷不死里面半死不活的女子。

展君魅出来后,便命人进去搬财宝。

那群被展君魅富养的兵,自然是懂得一点的,只要是将军让他们搬回去的财宝,一般都是做军饷的。

这下子,他们这营军可以过个舒适的夏季了。

展君魅是等人搬完了财宝,他便去毁了笑笑生的住处,在那处让人刨出一个巨大的坑,他带走了一棵完整的人参王。

雷老虎用绳子捆绑好玉棺,一路累死累活的背下了山。

重义气也好累啊,笑笑生这小子要是回来了,他一定要让他养他一辈子了。

毕竟,他山寨没了,大王当不上了,如今背着个棺材乱跑,实在也是太危险了。

展君魅本来是想用黑珍珠换了人参王,就立刻回咸阳的。

可雷老虎一直追着他不放,还说这女子是他发现的,他要是不管,人死了可就都要全赖到他身上去了。

展君魅对此也是没了办法,想着雷老虎这人也不错,加上笑笑生那个人精,他救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回去,似乎也不吃什么亏。

雷老虎听展君魅同意带着他们了,他便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也不在乎戴个奇丑的铁面具了。

就这样,展君魅骑马带着军队回咸阳,而队伍中有辆简陋的马车,车里放着一口棺材,赶车人戴着牛头铁面具,怎么瞧怎么怪异。

而在半道时,展君魅便让哪些军队离开了。

他带着雷老虎快马加鞭的赶赴咸阳,在他离开的第五日早晨,他们便抵达了甘泉宫。

雷老虎背着一口玉棺,一瞧就很晦气,甘泉宫的禁卫军,自然是如何都不让他进去的。

展君魅在见到上官浅韵后,便忘记了雷老虎这个人。

雷老虎没办法了,只能扯着嗓子喊了声:“展将军,您别见了媳妇儿就把俺忘了啊!”

上官浅韵这才看到雷老虎,对于这个背着一口玉棺的大汉,她感到奇怪的问道:“他是什么人?怎么背口玉棺来甘泉宫,他是活够了吗?”

甘泉宫可是皇家宫苑,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找晦气的?

那些禁卫军对于上官浅韵的话深表赞同,这粗野的汉子背着棺材来甘泉宫,可不是来找死的吗?

展君魅对于雷老虎的蠢,他皱眉道:“把人抱出来。”

人?什么人?这棺材里面还真有死人啊?禁卫军一个个的全盯着那口棺材看,这青天白日里,不会诈尸吧?

雷老虎一愣后,便抬手一拍脑袋道:“哎呦暗真是糊涂,那有背着棺材进人家家里的啊!”

他忙放心背上的棺材,打开了棺盖,从里面抱出了一名白衣女子。

上官浅韵见雷老虎竟然从棺材里抱出一个女人,她更感到疑惑的问:“你不是去剿匪了吗?怎么会弄个女人回来?”

“这就是在山上挖出来的女人,还有这棵人参王。”展君魅说着就把拎着的布包裹打开,里面是一棵男子手臂粗长布满须子的人参王。

上官浅韵不知道展君魅为何要把这样的宝贝公之于众,可既然展君魅这样做了,便必然有他的理由。她随手合起布包裹,淡淡浅笑道:“那便把人带进去吧,让墨师兄瞧瞧,看她还有没有救。”

既然这位长公主都发话了,这女子又不是个死人,禁卫军们自然不敢强行阻拦。

雷老虎把人抱进了甘泉宫,旁边有个妹子帮忙打伞,他想笑着道声谢,奈何戴着面具表达不出来。

小毓可不是给这傻大个打伞,而是趴着沉睡的女子被晒坏了。

一个人被人挖出来还活着,这是一个奇迹,也许要小心翼翼照顾着,因为她的肌肤有些惨白,看着很是脆弱。

竹宫

小毓带着雷老虎去安排了那名沉睡的女子,墨曲也跟去了,因为他要去瞧瞧哪个女子到底中了什么毒。

展君魅拉着上官浅韵回了主殿内,与她说了下此次发生的事情。

上官浅韵听完后,有些不解道:“上官弈要人参王做什么?难不成,他也想要长生不老?”

“这也不无可能。”展君魅之所以让众人看到他带回来人参王,为的就是试探上官弈,看他会不会派人来讨要人参王。

“持珠,你去把人参王送给皇祖母,就说这是子缘孝敬她老人家的。”上官浅韵淡笑吩咐道。

“是。”持珠领命后,便抱起人参王出了门。

展君魅喝口茶,而后搁杯桌上,抬眸看着她淡笑道:“你把人参王给了太皇太后,他可是没法儿去讨要了。”

“他要是够无耻,自然会舍了脸皮不要,也回去向皇祖母讨要的。”上官浅韵就是要看看,人参王对于上官弈而言,是不是真有那么重要。

“他就算去向太皇太后讨要,太皇太后也不见得会给他。”展君魅对于太皇太后还是了解的,那位老人家可是十分珍视龙儿送给她的礼物的。

“皇祖母给不给他,就是皇祖母心情的事了。而他一个孙子不孝敬祖母,却还总想着问祖母要东西,传出去可要有损他维持起来的圣名了。”上官浅韵笑的温柔,可眼底却藏着狡黠算计。

展君魅笑看她一眼,便对她说:“我先去沐浴更衣,回头再与你说笑笑生的事。”

“嗯。”上官浅韵笑颔首,目送走他后,她便问飞鸢道:“酒菜都准备好了吗?”

“回公主,都准备好了。”飞鸢低头应道。

“那就上菜吧!”上官浅韵淡淡道,而后又加了句:“把容雅姑姑叫来,我又是问她。”

“是。”飞鸢低头应了声,便退下去了。

上官浅韵望着那杯展君魅喝了一半,还冒着热气的茶,眸底有着一丝疑虑,她总觉得那名沉睡的女子,会给他们带来大麻烦。

容雅很快就来了,脸色微红,显然之前正在炉火前忙碌。

上官浅韵见容雅到来,便伸手道:“坐。”

容雅在对面提裙跪坐下,望着对面神色有些忧愁的她,关心问道:“公主,可是唐氏又出事了?”

“唐氏应暂无事。”上官浅韵之所以这般说,只是因为唐氏最容易出事的是唐旭,可唐旭如今守着洛妃舞养胎,自然不会来咸阳杀上官翠画。

而只要上官翠画无危险,唐氏与上官氏无事,唐氏自然也就无事了。

容雅望着她,思后问道:“公主是想问奴婢唐氏之事?”

上官浅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而后望着容雅问道:“容雅姑姑,当年母后的入殓时,你看到的人,真的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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