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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敌意

她未见过谢桥之前,看着玉倾阑书房中的画像,心中有几分轻视,她太不出彩,何况是在玉倾阑的身边,完全活在他的光芒之下,不足以与他匹配。

甚至……甚至,她在想,或许那画中之人,不过是玉倾阑一位故人。

他这般出色之人,断然不会倾慕如此平凡的女子。

何况,就算是,她也不未放在心上。

在她眼中,谢桥实在是算不上对手。她有信心,能够让玉倾阑倾慕她。

直到……今日,这一刻,玉倾阑病得严重,不顾寒凉,只怕她受凉,追着送来手捂。分明白翎也在屋子里,往日事关她的事情,玉倾阑都是吩咐白翎来做。

可是,谢桥的出现,令她看到不一样的玉倾阑。

疏淡冷漠的他,一双眸子,无悲无喜,无嗔无怒,无欲无求。

只有看向谢桥的时候,整个人都似镀一层金光,温暖柔和。

连她的喜好与忌口都记得一清二楚,足以说明,他对谢桥是真的上心,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疼着。

顾云筝自心底升出一股挫败感,看到玉倾阑对谢桥如此无微不至,她连一丁点的希望都看不到!心中陡然明白,即便有一日,她感化玉倾阑,接纳她。只怕玉倾阑依旧会对谢桥诸般好,而她能够忍受么?

顾云筝几乎要咬破唇瓣,如今玉倾阑与她无半点瓜葛,她瞧着玉倾阑不求回报的对谢桥的好,心中都嫉妒得发狂,难以接受!更遑论,玉倾阑属于她之后!

“顾小姐,您回罢,公子歇下了。”白翎余光瞥一眼谢桥,看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又不由对梨花带泪的顾云筝升起同情。

公子方才露面,眼下要自己对顾云筝说这一番话,不难觉察出他的用意。

不想谢桥误会,同时让顾云筝断了心思!

顾云筝尖利的指甲扎刺进细嫩的手心,泪水成串落下来,湿了衣襟。倔强的看向谢桥,不肯开口,也不肯离开。

她不想在谢桥面前输了阵势。

虽然,从一开始,她就输了。可她不想输的太难看,想要维持表面的尊严。她要走自己走,而非扫地出门!

“无妨,我等着他。”顾云筝也不吵不闹,揭穿玉倾阑根本没有安歇,只是不愿意见她的谎言。

对她来说,是难堪。

顾云筝若无其事提起食盒,递给白翎:“我听说倾阑哥哥这几日极少进食,他有肝火,里面是我亲手做的绿豆糕,可以清火。还有茯苓糕,补脾胃。”

谢桥皱眉道:“绿豆糕不用给师兄吃。”

顾云筝捏紧手心,睁圆眼睛看向谢桥,嘴角紧紧抿着。

谢桥仿若未见,嘱咐白翎:“茯苓糕可以少量食用。”

白翎提着食盒进去。

谢桥朝顾云筝微微颔首示意,往院门口走去。

“你与倾阑哥哥是师兄妹?”顾云筝并未喊停,踩着小碎步跟在谢桥的身后。

“嗯。”

“只是师兄妹的关系?”顾云筝想要得到准确的答案,顺便确认谢桥与玉倾阑发展到哪一步。若是并未男女关系,她不会放弃!

就算有……

顾云筝咬了咬唇,没有到关键时刻,她不会放弃!

谢桥脚步一顿,侧身看向顾云筝,还未开口,便听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忽闪忽闪,好奇又无辜的问道:“绿豆糕是我亲手做的,是药三分毒,他有内火,吃绿豆糕最合适,为何不能吃?”

顾云筝意识到不对,抬头看向谢桥,清冷的眸子,古井无波,深不可测。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着一抹凌厉的弧度,语气十分平淡道:“顾小姐,你是真诚关心师兄的身体,我不与你计较。”

顾云筝面皮一紧,怔怔盯着谢桥,看着她那洞察的双目,面上涨红。

她的确是以为谢桥嫉妒,故意不许玉倾阑吃她做的糕点,方才有那一问。却不知,她看透自己的小心思。

“我……”

谢桥等良久,她都没有再开口的打算,淡声道:“告辞。”

顾云筝张了张嘴,道歉的话,说不出口。

谢桥一走,站在门内观望着的白翎,提着食盒出来,递给顾云筝,睨一眼谢桥渐行渐远的背影,叹道:“小姐的医术登峰造极,公子身子抱恙,饮食上需要忌口,她绝非针对你。”

顾云筝满腹委屈,她又不知道!

“公子在服药,不能吃绿豆糕,绿豆解药性。”白翎见她娇滴滴,水做的一般,泪水像永远也流不完,心下也不禁升起一股子厌烦,提手放在她手里:“公子说他今后用药膳,你的好意他心领了,日后莫要再送。”

食盒的重量,并未减轻,顾云筝知晓东西他怕是动都未动,面色发白道:“他就真的这般讨厌我?我哪里比不得谢姑娘了?”

白翎交代清楚,往屋子里走,听到顾云筝的话,撇了撇嘴,她太聒噪,公子喜静!

可又觉得顾云筝着实可怜,脚步一顿,告诫道:“小姐与公子是打小在一起长大,这份感情不是旁人能比的,你……你莫要去小姐跟前晃,说些不中听的话,那位你惹不得的。”

顾云筝心中百味杂陈,她不知是谢桥她惹不得,还是她惹了谢桥,玉倾阑会将她如何?

想到此,顾云筝心里一阵难受,泛着酸。

“你帮我通报一声,我要见他。”顾云筝固执的说道:“他不见,我就……我就不走了!”

白翎并不是帮顾云筝,而是他希望有一位女子能够代替谢桥,走进玉倾阑的心中。所以,犹豫片刻,终究进去禀告。

可玉倾阑昏睡过去了。

谢桥在药里头添加一味安眠的药,睡得很沉,白翎唤了几声,玉倾阑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墨发铺满枕畔,昏暗的光线下,面容柔媚,玉色入骨,竟是比女子都要美上几分。

白翎晃了晃神,跟在玉倾阑身边伺候多年,见了仍旧被美色所惑。打算告诉顾云筝,公子睡了,一转身,见到身后的人影,不禁吓一跳。她不知何时悄无声息跟着他进来,盯着玉倾阑的面容,痴痴出神。

“顾小姐——”

顾云筝着魔一般,缓缓靠近床边,伸出手指,落在他的脸上。

刹那间,白翎猛然拍开顾云筝的手,冷声道:“顾小姐,冒犯了!请你出去!”语带愤怒。

顾云筝醒过神来,呆滞的看着拍红的手背,双目无神。突然蹲坐在床边,抱着膝盖,脸埋在腿间。

白翎看着她肩头颤动,便知在哭。可感情这事,不能勉强。

不能因为她喜欢,公子便需要接受她。

白翎觉得他做错了,不能因为她的身份,而待她特别。

出去唤来两位婢女,将顾云筝架出去。

顾云筝面色凄惶,猛然抓着玉倾阑的手,跪坐在床边,放在她面颊上,悲伤无望地低喃道:“倾阑哥哥,你说,你要如何才会娶我?你告诉我,我会做到你心目中妻子的样子。”

“从见到你的那一眼,我便忘不你,只想要嫁给你。你若不娶我,我不知会如何。倾阑哥哥,别讨厌我,好不好?”顾云筝说到最后近乎哀求,泪水无声的滑落,她却浑然不觉,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脸上。

顾云筝一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微微笑道:“没关系,你不娶我没有关系,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好不好?就像……就像你的师妹一样,你不对我像对她那样好,只要我每日能够看见你,这样就够了……够了。”

白翎带着人进来,就看见这一幕,震惊的瞪大眼睛,她真是——疯了!

玉倾阑皱了皱眉,即将要苏醒的模样。

白翎心口一跳,愤怒的拉扯她起身,顾不上身份尊卑,将她拖到门口,退出去,冷声道:“顾小姐,请您自重!公子不喜轻浮不庄重的女子!”

嘭——

白翎将门摔上,折回内室,便见玉倾阑举着手,目光晦暗盯着手背上的泪水。

白翎扑通跪在地上,请罪道:“公子请降罪,属下未曾拦着顾小姐。她……她……”

玉倾阑摆了摆手,拿起一旁的白绢布擦掉手背泪水。和衣起身,去净室拿着香胰子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将手洗干净。

“告诉顾大人,男女授受不亲,由我照顾顾小姐不妥。她即将及笄,适宜请教养嬷嬷教导。”玉倾阑语气淡漠,透着森冷。

白翎心中凛然,立即去办。

而东苑里,谢桥听到这一句话,放下手里的玉盏。师兄这是动怒了,不知顾云筝对他做了什么。

玉倾阑对一个人好,好到掏心窝子的程度。而不喜欢一个人,便是冷到极致,不给人一丝误会的机会。

他这番话,便是告诉顾大人,顾云筝行为出格。

只怕,这一段时间,顾大人会不许顾云筝来找玉倾阑。

谢桥对秦蓦说道:“待余海事情一了,你便给师兄自由,莫要在用这些事情约束他。他游山玩水也好,指不定会找到合心意的性情中人。娇娇柔柔的大家闺秀,不合适。”

而这顾云筝,有点自私。

秦蓦点了一下头,玉倾阑的确不喜欢教条下呆板的女子。

“顾大人那边定是没有突破,停滞不前,而顾云筝的所作所为,触及底线,方才不留情面。”谢桥很忧心玉倾阑的病,她心里想着,半夜三更他睡熟了再去扶脉。

那时他不设防备,定不会乱了脉象。

“他内力皆无?”

“嗯,师兄的内力……我怀疑他是用去压毒。需要他用十成内劲去压制,只怕此毒很霸道。”谢桥闭上眼睛,背对着秦蓦:“希望师兄无碍,到时候你的毒解了,我的心事也算了了。”

秦蓦听着出她对眼下生活的厌倦,心生愧疚,是他将她卷入争斗之中。

抱着她娇软的身子,下颔抵在她肩头蹭了蹭,许诺道:“待事情平息之后,我随你去神农谷。”

谢桥并未回应他。

屋子里静悄悄,耳畔传来她延绵平缓地呼吸声。

秦蓦手指穿过她滑顺的青丝,亲吻她的头顶,松开她,起身为她掖好被角,静静地望着她的睡颜,微抿的唇角缓缓上扬,转身离开。

他一走。

被子睡着睡着便冷了。

谢桥被冷醒。

掀开被子爬起来,取来衣裳穿好。

这时,明秀进来,提着烧好的热水进来,对谢桥说道:“郡王妃,好生奇怪,一位自称顾小姐的人找您。”说罢,从袖中摸出一张邀请帖。

谢桥觉得莫名其妙,顾云筝无端邀请她做什么?

“推了。”

明秀脸色不大好,嘟囔道:“这顾小姐真够有意思,她亲自送来,并且说您不去,她便不走,等到您去为止。”真真是强人所难!

谢桥目光一冷,她莫不是为了玉倾阑?

她将这手段使在玉倾阑的身上了?

莫怪惹人厌烦。

明秀拿过邀请帖放在桌子上,跺了跺冻僵的脚:“余海比京城冷许多,这样的天气出去太冷,奴婢去回话,有什么话让她来府上说?”

谢桥想的比明秀深一点,玉倾阑分明是不允许她进府,她转眼将人请进府里不大好。再则,顾云筝只怕也不想玉倾阑知道,这一次邀约之事。

“罢了,去见一见。”谢桥翻开邀请帖,扫一眼时辰、地点,便让明秀取来大氅,拿着手捂出府。

——

水月楼。

谢桥到了约定的雅间。

顾云筝早已到了,规规矩矩,跪坐在毛毯上。

听到动静,顾云筝转头望来,甜甜一笑:“谢姐姐,你来了。”话音一顿,又道:“你比我大,不介意我喊你姐姐?”

谢桥微微一笑,表示并不介意。

顾云筝欣喜的说道:“真好,小时候我就想要有个姐姐,只可惜我是独女,从小大到,只有身旁的丫鬟陪着我玩闹。堂姐、堂哥与我极为生疏,都不愿意与我玩闹。那时候太小,爱哭鼻子,他们都烦腻我。”

谢桥笑而不语。

顾云筝见谢桥不接话,脸上的笑容僵硬。好半晌,忍不住问道:“听闻谢姐姐与倾阑哥哥是师兄妹,你们自小一同长大么?”

“嗯。”谢桥淡声应道。

“我住在府中好几月,都不曾听闻过你的消息,一时见你有些失态。”顾云筝不好意思的说道,面颊微微泛红,极为腼腆,带着少女独有的娇态。

“是么?”谢桥红唇微扬,浅抿一口清茶,抬眼道:“熟人都知晓我们的关系。”

言外之意,玉倾阑不同你说,只是不将你当作熟人。

心中冷笑一声,她倒是高看顾云筝一眼,以为她心性单纯,却也是会使离间之术。

电光火石间,谢桥心中浮起一个念头,莫不是她不知自己成亲了?

顾云筝面色微微一变,睁大雾蒙蒙的眼睛,咬紧唇瓣,捧着杯子的手指泛白,苦笑道:“他厌烦我。”

谢桥蹙眉,琢磨不透,顾云筝约她出来要做什么。

“你与他关系很亲密么?”顾云筝回去后,仍旧不甘心,听从乳娘的建议,从谢桥这边入手,探探底细,看他们的关系是否单纯的师兄妹。

谢桥知道玉倾阑不喜顾云筝,若是怕她误会,早已经解释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要道出她成亲一事,顾云筝何须对她有敌意?何况,他让府中之人在顾云筝面前唤她谢小姐,便足以说明,他急于摆脱她。

“我是师兄一手带大的,关系很亲厚,不是寻常人能比。”谢桥并未撒谎,只看顾云筝如何理解。而且,据她看来,顾云筝承受力不大。她与玉倾阑之间的关系,只怕她与玉倾阑成亲后,必定会不容,不希望他们太过亲厚。

而他们两个之间的情份,又是难以割舍。顾云筝难免会揪着不放,与玉倾阑闹起来。

顾云筝脸上‘唰’地白了。

“你倾慕我师兄?”谢桥放下茶杯,脸上的笑拿捏的恰当好处,不疏淡,也并不亲热。

顾云筝低垂着头,搅弄着锦帕,良久,点了点头。

“如若你们成亲,难得相聚,师兄对我言语关怀。甚至……”谢桥话音一顿,整理好思绪,继续道:“举个例子,若有一日,我与你有个意外,师兄选择先救我,你会如何?”

“我……”顾云筝扯着手指发痛,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就算遇到这个事情,她的夫君自然得救先她。

如果先救谢桥,只能说明不够爱她,他心里喜欢的是谢桥。

她自然会难受。

谢桥笑道:“你会对他失望,甚至与他争执?”

“我不会……”顾云筝在谢桥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底气渐渐不足。

她没有遇到这个问题,如何回答?

“没有发生的事情,如何假设?所有的假设,在事情来临时所做的反应才是真实的。当没有面临的时候,一切回答都显得太苍白。谢姑娘,你不觉得是如此么?”顾云筝鼓着腮帮子,不悦的说道:“如果是你,你会如何选择?”

谢桥一怔,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被一道声音打断:“容华?”

郑远修不太敢确定,见谢桥望来,确定是她,快步走来:“你怎得来余海了?”

谢桥对郑远修极其不喜,他伤了沈香惠不说,害得师兄受伤。当年沈香惠与他做夫妻,倒是不见得多在意,一旦和离又秒变痴汉。

“郡王来了?”郑远修四处张望,并不见秦蓦的身影。

谢桥眉宇间闪过不耐,冷声说道:“托你的福。”

郑远修似乎也想到谢桥来此的缘由,沉默片刻,这才看向她对面的顾云筝。

顾云筝听闻郑远修唤谢桥‘容华’之时,心起疑惑,她不是姓谢?怎得又改换了名字?

转而又打量起郑远修,她见过他,曾与玉倾阑来过顾府。

顾云筝问候一句:“郑公子。”

郑远修点头,随即问谢桥:“香儿,她如何了?”

谢桥玩味道:“你以什么身份问?”

“朋友。”郑远修目光一暗,捏紧拳头。

“很好。”

“她……与姬恒是何关系?”郑远修喉间干涩,他对姬恒那句话,心中很介意。良久,不曾等到谢桥的回答,深吸一口:“她要嫁给姬恒?你让她等我,别什么人都嫁。一个纨绔,纵情声色,不务正业,他什么都不能给她!”

谢桥讥诮道:“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很贴切。你负了她,又有何资格谈论旁人够不够格?”

“我——”郑远修正欲辩解,便见谢桥给他使一个眼色,郑远修纵然满腹怒火,见到身后来的人,忍耐下来。

来人身着墨绿色锦袍,脚穿马靴,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布满络腮胡。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凶神恶煞。脚步稳健,站在郑远修身侧,目光在谢桥脸上打个转,嗓音粗犷:“你识得?京城来的?”

郑远修脸色转换,并未打算介绍谢桥,语气里布满不耐:“她在京城纠缠我,如今在余海偶遇,便警告她一番。”

顾云筝眸光微微闪烁,惊愕的张大嘴,触及大汉的模样,面上惊惶,转瞬低下头。

方才谢桥与郑远修那一番对话,分明不是如此。

与郑远修有纠葛的似乎是叫香儿的女子。

郑远修为何要撒谎?

顾云筝不由多看谢桥一眼,柳眉紧拧,愈发觉得谢桥此人极为复杂。

容华……顾云筝突然间觉得这个名字极为耳熟,似乎在何处听说过。

大汉一怔,似乎没有料想谢桥倾慕郑远修,追到余海来了。拍着他的肩膀,爽朗的笑道:“有趣有趣,我那外甥女若得知,定会治你。”

他便是纳兰清羽的舅舅,余海都指挥使。与荣亲王妃侄儿布政使司颇有渊源,关系极为亲近。

正是如此,郑远修迎娶纳兰清羽,从韩勇这里入手。

谢桥虽然听到郑远修的介绍,心中很不舒爽,却也没有反驳,怒瞪他一眼:“臭不要脸,谁……谁是来追你?这余海又不是你家的,我为何来不的?我出身不大好,却也不会予人做小!少往自个脸上贴金!”

郑远修脸一沉,冷哼一声:“最好如你所言!”说罢,拂袖离去。

韩勇摸着胡须,觉得谢桥这女子够泼辣!

能够从京城追一个男子到余海来,倒是个胆儿大的!

与余海大家闺秀相比,颇显的与众不同。

“远修,急什么?这姑娘一片赤诚,你莫要辜负了。清羽她远在京城,不能伺候你。你在余海任职,三五年不能回京,收她做小清羽定无怨言。”韩勇并不会因为他是纳兰清羽的舅舅,便让郑远修死守她一个人过日子,男人嘛,女人多才说明他能力越强:“今夜总督府邸里宴客,你带她一同前去。”

“韩大人,这不妥当。”郑远修瞳孔一紧,袖中的手捏成拳头,他认为说出这一层关系,韩勇是纳兰清羽的舅舅,定会不喜谢桥,哪知弄巧成拙!

谢桥也颇为意外,咬紧牙根,这回可真恨上郑远修。

那么多借口,他偏生选这一条!

敢说不是报复她方才对他冷嘲暗讽?

韩勇对郑远修的不上道,感到不悦。不容置喙道:“此事就这般定了!”

一锤定音!

郑远修心中焦灼,韩勇给谢桥的定位太低贱,带去总督府,他未必能带着她全身而退!

谢桥却给郑远修使个眼色,只得这么办了!

说多了,反而惹人生疑。

不——

韩勇能坐到这个位置,并非有勇无谋之人。只怕是郑远修那番说词,并不足以说服他,所以让郑远修带着她去总督府参宴!

到时候,她究竟是何身份,自会水落石出!

想到此,谢桥心中反而镇定下来,事已至此,只能想法子保全自己,全身而退。

郑远修歉疚的看她一眼,跟着韩勇上楼。

谢桥与顾云筝道别,匆匆回府。

而顾云筝望着谢桥的背影出身,直到身后的婢女催促,方才起身回顾府。

顾大人难得在府上,见到顾云筝,和蔼的说道:“筝儿,今夜随为父去总督府参宴。”

顾云筝一怔,想到谢桥也会去,点了点头。转身去后院,便听到父亲与属下的副官谈论郡王。

脚步倏然一顿,郑远修也问过谢桥什么郡王。

“郡王妃?!”电光火石间,谢桥的身份,突然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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