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从家里出来，刚一出大门，顾清婉拉着她弟：“你不该这样对娘。”
“为何不可？我就是要让娘知道，她借银子给别人我心里很不高兴。”顾清言气呼呼地说道，银子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好挣，上次大棚的的蔬菜卖了精光，看起来是挣钱了，但是三家一分，才分一点点，根本没有多少。
“但你也不能做得太过了，她始终是我们的娘。”顾清婉叹了口气，她娘还是太注重颜面问题。
“我知道。”顾清言沉声说了一句，朝大杂院方向走去。
姐弟俩顶着冷风，走在街道上，看着街道上行人匆匆，才明白，不是他们在努力，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生计在努力着，活着。
大杂院里的大门敞开着，一进大门，便听见劈柴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顺伯和全伯他们在忙活着。
看到姐弟俩进门，顺伯放下斧头，连忙走过来招呼姐弟俩进客厅。
“孙爷爷可是睡下了？”顾清婉看向顺伯，问道。
“没有，隔壁的李老头在他屋子里，两人在下棋，我去给他说声。”顺伯说着，便准备出门，被姐弟俩制止。
姐弟俩是晚辈，应该前去拜见。
敲响了房门，孙爷爷的声音传出门外：“进来吧。”
听得这响亮的声音，姐弟俩都笑了起来，孙爷爷还精神着呢。
推门进屋，便能瞧见地炉子旁边下棋的两位老人，一位是孙爷爷，另一位李老头，是顾家对门李才的爹，和孙爷爷成了棋友。
姐弟俩礼貌地朝两位老人打招呼。
孙爷爷抬眼瞧见是顾家姐弟，便对李老头说道：“改日再下。”孙爷爷人老并不糊涂，姐弟俩才搬到县城两日，又一起回来，还特地过来见他，想必有事。
这话带有送客的意思，李老头也知情识趣，哈哈笑道：“今儿先放你一马。”
孙爷爷连连点头：“明儿过来我将你一军。”
李老头也毫不相让地回了一句等着，才和顾家姐弟俩说了两句离开。
送走了李老头，顾清婉将房门关上，隔绝外面的寒风，走到她弟旁边的矮椅上坐下。
“孙爷爷，我们来有事想和你商量。”不等孙爷爷开口问，顾清言便当先开口说道。
“什么事？”孙爷爷不苟言笑，肃穆端坐，等着姐弟俩开口。
虽然孙爷爷不笑的样子有些可怕，但顾清言还是试探性地问道：“孙爷爷，那些土地能动吗？”
人精的孙爷爷在顾清言话音落下，便明白了意思，他也不急着回答，拿过一旁的水烟筒，打开矮几的小抽屉，里面是他平时没事时卷的山烟叶，放进烟嘴。
顾清言赶忙用小铁火钳夹了一块火红的木炭为其点烟。
孙爷爷吸了两口，把水烟筒抽得“哗哗”作响，吐出大口烟雾，才缓缓地道：“地给了你们，就是你们自己的东西，何须来问我。”
“孙爷爷，这么多年，在您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把土地卖掉，这说明您有多看重这些地，我们怎么能擅自做主，自然要来征求您的意见。”顾清婉说着，顾清言附和着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