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的毒虽然不是很猛，一样能毒死人，牛二婶也是一个心狠的，拿起镰刀毫不犹豫，便把被蛇咬到的那块肉给割掉。
听到牛二婶的果决，顾清婉都不得不佩服，人都说，人越老心肠越硬，果然啊，若是换成她，她是不敢的。
只是，她没想到，蛇还这么有灵性，知道报仇。
老人们都说，蛇是人死后的灵魂所化，蛇都有灵性，这一点，目前顾清婉倒是没发现，不过，经过牛二婶的讲述，只要牛二婶没有夸大其词，她倒是信了几分。
“对了，月娘，我来的时候看到你脸色不对，可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牛二婶以为是曹心娥的事情堵了顾母的心，想要开解她。
被人问及，顾母眼睛又红了，红着眼含着泪把顾清言的事情告诉了牛二婶。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这简单，你一会和我一起回去，我让你叔从他烟斗里抠点烟油你拿回来，晚上吃完饭，抹在言哥儿鼻孔处，把那东西熏一熏，等它受不了就会跑出来。”牛二婶一拍胸脯道。
“这法子好。”顾父连忙说道，他奔想用药熏，但效用远远没有烟油的味道重。
“那我就先谢谢二婶了。”顾母高兴地抹了一把眼泪。
顾清婉一听有了法子弄出蚂蟥，已经高兴得连忙去找顾清言分享。
听到她的话，顾清言也很开心，这两天总睡，他也烦躁得很，但是有克制不住身体的疲惫。
当晚，吃过晚饭，顾父便将顾母拿回来的烟油抹在顾清言的两个鼻孔口，接下来便是等待。
屋子里点着蜡烛，顾母抱着顾清言，顾清婉在蜡烛旁边做着针线，顾父一旁不时的观察着顾清言的情况。
顾清言都被烟油熏得昏昏沉沉的，那只蚂蟥却很顽强的不肯出来。
“爹，是不是不管用？”顾清婉担忧地问道，这都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而且她弟的样子看起来都昏昏沉沉的，人都受不了了。
“再等等看。”顾父也一脸的忧心。
就在一根蜡烛也燃过一半时，屋子里烛光忽暗忽明，顾清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突兀。
这时，顾母突然间扯了扯顾父的袖子，用下巴指着顾清言的脸上。
顾父赶忙看去，果然看见一条小手指粗细的蚂蟥从儿子的鼻孔里缓缓地爬出来，他不再有丝毫犹豫，伸出大拇指，快速朝蚂蟥掐去，随后手朝外一拉，蚂蟥被拉了出来甩在地上。
顾清婉也反应过来，她放下针线看向顾清言，此时的顾清言还茫然状态，他转头看向看着自己的三双眼睛：“怎么了？”
“言哥儿，你看。”顾清婉指着地上软趴趴的蚂蟥，感觉到危机，蚂蟥此刻缩得只有婴儿的小手指那般粗细。
看到蚂蟥的样子，顾清言心里一阵反胃：“姐，快烧死它，好恶心。”他已经不敢在回想这些天来的日子，只要一想到有只蚂蟥在他鼻孔里钻来钻去，他都背脊发凉。
自此后，顾清言从来不喝凉水，就算再渴，也要把水烧开后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