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丞说的随意,所以沈绿也就不再问匕首的事了,若是真是个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顾曦丞必然不会瞒着她的。
顾曦丞是没什么瞒着沈绿的事,可也有沈绿不知道的事,顾曦丞觉得知道不知道都一样,反正也不会变,索性就不说了吧。
再说了,有些事,等到了跟前再说也不迟,沈绿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不会什么事都和他计较着,怎么也掰扯不开。
顾曦丞这么随意的和沈绿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沈绿自然不疑有他,也不再多问了。
沈绿也是个聪明人,该说的顾曦丞都会告诉自己,顾曦丞觉得不重要的,或是没必要的,只能到了跟前,她才会知道了。
好在两个人在某些事上都是心大的人,不会计较那么多,若不然肯定是要闹别扭的了。
那女儿家的心思细,总也容易想的多,连带了个匕首都瞒着,说不得有什么事也瞒着呢,再想想连有事都瞒着了,那对她的心思是不是也淡了,从前都是捧着、护着的。
这么一想下来,必然是误会丛生的,可是沈绿就不是一般的女儿家,且不说她信不信顾曦丞罢。
沈绿认为两个人既然打心眼儿里想过的好,那有些事就不能揪着不放,总是在意那点儿小事不也伤感情,到最后把对方的耐心都消磨光了又有什么好处。
沈绿坐在大石头上,晃着两条腿,冲顾曦丞笑着说:“别说,这匕首看着挺好的,也够锋利,面上看倒也是个好物件啊。”
顾曦丞在心底说:能不是个好物件吗?这可是他在他师傅那老头儿的兵器库里挑出来的,就是因为带着方便,用来防身也正合适。
再说了,那老头儿不知道都活了多少年了,搜罗这么多兵器,怎么可能没个几件好的。
沈绿看这些东西倒是看的极准的,不过是远远的看着他用,便能断定这匕首的好坏,也不知她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沈绿的底子都和顾曦丞说透了,顾曦丞自然不会怀疑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可不能发生在他们俩人身上,若是他真怀疑了沈绿,便是怀疑沈绿对他的感情,这是断断不能的。
顾曦丞笑了笑说:“从前进山我拿它来防身用的,倒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兵器,只是到我手里有些糟蹋了,只能在上山打野味吃的时候,用来处理个野物了,平日里也用不上,便只能将之束之高阁了。”
顾曦丞还真是从拿到手之后,便只用这匕首处理过野物,根本就没有机会用它做点其他的。
沈绿笑了笑说:“你要是真用它干了点别的事我才担心呢,匕首除了处理野味,不过是杀人了吧。”
顾曦丞沉了沉眸子问道:“若是有一天,我真的用我手上的匕首杀了人呢,绿儿可会怕我,躲着我,亦或是厌恶我,觉得我并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
顾曦丞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可当真有什么事,在他不得不动手的时候,他必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