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丞看着沈绿一只手一个的走了过来，连忙过去接，口中说着：“小乖怎么这么急，也不怕打了伤了自己，便是唤我端也好一些。”
沈绿笑着说：“不碍事的，稳着呢，打不了，这不是到了午时了嘛，怕你饿着，才急了些。”
顾曦丞听了她的话，明明是该高兴的，可却又开心不出来，他是想小乖关心他、在意他，可那也是不伤了她自己的情况下。
顾曦丞正色道：“小乖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伤着了你可怎么办，我也会心疼的。”
沈绿看他紧张的模样，笑着说：“好了，别紧张，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如此了。”
沈绿还在做饭的时候，冯明便已经离开了，他家少爷留下吃饭，他自不能在这儿碍眼，沈绿也明白，心里忍不住感叹，作为一个仆人，冯明的职业素养还挺高的。
冯至心里也清楚，能吃一回顾曦丞家的饭不容易，他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就开吃。
说实在的，他回了冯家再吃饭，也觉得还是在顾曦丞家的时候吃饭最舒心，饭菜也好吃。
可到底吃完饭了，冯至也再赖不下去了，只好安安分分的走了。
沈绿将冯至送到门口，也不说话，待他前脚迈出去，后脚沈绿便啪一下的把门关住了。
冯至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冯明便来了，试探的对着冯至唤道：“少爷？”
冯至看了他一眼，眼神甚为凌厉，冯明身子颤了一下，低了头，不再开口。
冯至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说道：“走！”说完也不等冯明反应，便大步迈着离开了。
等回到了冯家，冯至去了书房，冯明自然得跟着，从小到大，冯明便跟着他的，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冯至不喜欢生人近他，又怪脾气一堆，丫头、小厮一概不要，唯有冯明跟着他，他才不赶了出去，老爷子自此便只让冯明照顾他了。
说到冯至的怪脾气，怕是也只有木讷的冯明受的住，老爷子从前安排的其他的丫头，冯至也不赶，可丫头没几天便自个儿哭着、求着换主子，老爷子实在没法子了，只能默认。
到了屋中，冯至坐下抬了抬眼皮子，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你自小跟着我，习惯我的性子，不必我多说吧，若是还不懂，那便去学学规矩再回来吧。”
冯至说的规矩，可不是家里定的，是他单给冯明一个人定的，冯明木讷，比他更怕念书，他随便罚个几张大字，冯明都能白了脸。
是以，冯至提到规矩，冯明便老实的闭嘴了，可到底不能怪他多言，换作是谁，都会好奇那么一家子的。
冯明到底老实，也怕他家少爷让他抄《女戒》，没错，便是《女戒》，他一个大男人抄那个，能不想哭吗？
冯至看着下白脸的冯明，偷偷的笑了笑，果然还是这样有效果，虽然他也没罚过，但是偶尔看这么一个人变脸，确实是有趣的。
没错，这就是冯至的恶趣味，没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