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小半个时辰,仍没瞧见江明的影子,蓝子急道:“怎么还不来?”
“很快就到。我劝你还是养好精蓄好锐,呆会完成交易,你们少不得要找我拼命。若是精力不济,被我擒住,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们做出什么事来。”洛无晴狞笑着,蓝衣瞧得清清楚楚。一旁的青衣也忍不住按剑怒骂,嘴张了几下,却没骂出声来。此时不便与她逞口舌之快,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是被她抓住破绽把玉抢了去就大事不妙了。
“有人来了。”洛无晴突然禁声,拔剑朝着夜色之中刺去。夜色里忽地钻出一把剑,与她交上了手。双剑相碰擦出的火花照亮了来人,黑衣裹身,黑巾蒙面。
“摆阵。”蓝衣大叫一声,其余三人立即向她靠拢。嗤的一声,另一柄剑从半道杀出,将粉衣拦下。粉衣武艺最差,这突然一剑已让她措手不及,不几招,便露了败相。紫衣回身相助,以二对一,虽仍落于下风,也算是稳住了局面。再瞧洛无晴,身上已被划了几道口子,虽未伤及皮肉,却是险相环生。不出十招,必然落败。
“还不快来帮忙?”洛无晴弃攻为守,边打边退。那人越攻越勇,转眼又在她长衫上落下一道剑痕。
“好啊,你们不出手是不是?别怪我不讲江湖道义了。麒麟玉在她身上。”洛无晴一指青衣,那人举剑直扑青衣,洛无晴趁机奔出丈外。她却并不离去,收起狼狈,兴志勃勃地瞧着这三人争斗。
那人一招未毕,一招又至。青衣奋力还了几剑,便感力不从心。蓝衣再顾不上许多,加入战圈相助青衣。虽二人联手,仍是难抵那人攻势。对了不过三十余招,青衣吃了三剑,蓝衣吃了一剑,幸好躲闪及时,只划中衣衫。
四人被分成两段,布不了阵,威力大减,蓝衣原想向洛无晴求救,但瞧她兴灾乐祝的模样,便狠心收回话来。
那人越战越勇,连刺三四剑,逼退蓝衣,转身便向青衣杀去。
青衣躲闪不及,眼见一剑便要刺中要害。蓝衣大惊,叫道:“还不帮忙?”
洛无晴道:“这可是你求我。”长剑挑出,从青衣身前,硬插了过来。青衣躲过一劫,立刻挥剑反攻,与蓝衣一起,左右夹攻那人。
“今夜你注定将一无所获,依我之见,还是赶快带着你的朋友离开,如若不然,弄出点流血事件来,就有负这美丽夜色了。”洛无晴攻得不急不徐,说得不快不慢。蓝衣虽急,也是无法。
那人怒吼一声,“算你命大。”哨声一响,招呼同伴后撤。却从树后,杀出一双肉掌,将另一黑衣人去路堵住。
“翻花掌?”洛无晴叫道,拔剑便朝那人刺去。
“主人?”蓝衣青衣同时朝那人奔去。连那刚欲撤退之人,也全力跟随。
单影的翻花掌威力无穷,又是突施偷袭,几招便将人擒在手里,洛无晴一剑刺到,被单影用那人挡住,不得已收回剑去。
“你想怎么样?”洛无晴仗剑而指。只要他露出一丝破绽,她便出手救人。
“你们……”青衣忽地醒悟,伸手往怀里一摸,麒麟玉早没了去向。若不是单影此刻就在她身边,只怕她要以死谢罪了。
“你们居然是一伙的。”蓝衣瞧青衣脸色,便知出了何事。就在她出剑救青衣的一瞬,便将青衣怀里的玉拿了过去。而之前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在演戏。故意让她发现假单影,心生轻视,明明可以轻易拿下她,却不出手,用言语误导她。之后拖延时间,让她心浮气躁,失了判断力,最后等自己不敌求救之时,借唯一一个靠近青衣的机会,偷了麒麟玉,既神不知鬼不觉,又不怕被反要挟,她一直在利用她们,每一步都算到了。而她竟傻乎乎地帮她找到了麒麟玉。若不是主人突然出现,今夜便要一败涂地了。
原来,乔玲醒来见二人正欲外出,便不作声,悄然跟上,她轻功不济,落后了一段路程,二人回头之时,正好遇着乔玲。洛无晴当即决定由她与江明一起扮演夺玉之人,以迷惑蓝衣。
“放开她。”洛无晴喝道。脑子里不停地转动,思索救人之法。硬拼,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又有人质在手,救饶,她不是这种人,单影也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头疼啊。这人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杀出来呢?
“我们两清了。”单影松开扣住乔玲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黑暗中走去。四女恨恨地望了洛无晴一眼,转身追上。
“这个梁子怕是结大了。”洛无晴叹一声。乔玲冲上去对着那管家便是两脚,直踢得他嗷嗷求饶。乔玲并不住手,却禁不住别人告饶,如今玉也夺了回来,怒气消去了一半,下手便轻了许多。
打了一阵,乔玲忽地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洛、江二人莫名其妙。该不是被吓着了吧?洛无晴宽慰她几句,就再找不到话说,江明原想说几句,被她一瞪,也不敢说话。等她哭了一阵,心中郁闷发泄一通,抓起管家,道:“洛哥哥,咱们该怎样处置他?”
“想活命,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写下来。”那人甚为犹疑,洛无晴对江明道:“江兄,听说江湖上有种毒药,叫寸断。中毒之人在三天之内,全身关节一点一点断开,只由一身股肉连着,稍稍一用力,肌肉扯断,整个手臂便掉了下来。”
“哈哈,确有这种毒药。但洛兄说得并不是准确。头三天是关节断开,再三天,全身骨节慢慢化为粉沫,最后三天,全身皮肤开始溃烂,腐筋去肉。直痛够九天之数,方能去命。因此也叫九日断魂。江某不才,恰好有此药。”江明从腰间摸出一瓶药丸,气味重得呛人。乔玲哪里听说过这等恐怖之事?吓得直往洛无晴身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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