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南宫后人
天若伸了伸懒腰,总算把这些个事物都安排好了,看着一桌子的卷宗,天若笑了,那笑容如三月暖阳,和煦到心坎里去。
话说,天若众人前脚刚从月华国出来,后脚,月华国竟然不再保持中立,开始攻打天若所在的边城。炮声,叫阵声,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辱骂,日日充斥在耳边。许巍几次三番请命要应战,都被天若给拦了下来。许巍不解,以天水之兵力,难道还怕月华国这帮宵小?“非也,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方月华国叫阵三次,可应也。”天若淡淡地吩咐道。果然,号令一出,士气大震,而月华国却是一片靡靡,克之不费吹灰之力。许巍春风得意,这一账赢得太漂亮了。那萧老头这次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了。“公主才智,末将诚服。”许巍抱拳跪在下边,诚心拥护。天若又吩咐了许巍一些事情,便叫他退下了。
屋子里,再次剩下天若一个人。此番,自己是不能轻易走开了——窗外的景致终于开始改变,白雪化尽,第一枝桃花抽出了花蕾。
又是半月,天若业已安排好边境的事宜,便准备起身回宫,毕竟那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办。离开那日,许巍说什么一定要给天若准备一场欢送宴,怎么也推不掉,说是天若不答应的haunted就是看不起他老许,逼得天若只得应承了。酒席上,许巍喝醉了,说了好多,包括早年数次被贬,现在确实在边境安定下来了。还拍拍胸脯像天若保证,有自己守在这里,这月华国的萧老头是绝对不可能攻下这里的、一时间,豪情万丈,天若也不由得被感染。终于,天若在众人的注视下,没入夜色之中。这回没有让几人相陪,天若想走一段只是属于自己的路。兰火四人和东方云翔在后边看着天若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摇了摇头,也是骑上快马离开。照天若的脚程计算,他们几人倒也不能再在此间耽搁下去了。
路途上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波折,这倒是省了天若不少的时间。这日,天若打算宿在雨花镇,毕竟这雨花镇给天若留下了太多的困惑。还有这天机房也得去一趟,真正搞清楚天机房和白羽佩之间的干系。总觉得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船突然停在了河中央,水流十分湍急,船也晃得厉害,天若一个不稳,就要掉下水去。这时,船老大跑了进来,“公子,水流太急,这船——”说时迟,那时快,船老大操起手中的长刀向着天若砍去。天若心神一凛,又觉好笑,两只手指毫不费力就夹住了对方的长刀,再无法动弹分毫。船老大心里一慌,使劲往后一拉,不想,天若手指一动,整个刀片被从中切断,而船老大也因为这股巨力,飞出船舱,撞在了外间的甲板上。船老大一只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另一只手,将身子撑了起来,再次稳稳地站在甲板上。而天若正悠闲地从船舱里走出来。那样子,真是要气死眼前的船老大,对方竟是这般轻松地挡住了自己的全力一击,若是杀不了他,那自己好要不要混了。当下,身子诡异地从甲板上消失,下一妙,就出现在天若的面前,五指呈爪状,向着天若的心口抓下。船老大此次可是志在必得,就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在自己“鬼魅爪”之下也只有叹息的份,如此一来,眼前之人是必死无疑了,“哈哈”,狞笑声响彻整个河面。“哈——哈·······”笑声戛然而止,船老大的脸上满是不相信,低下头,看着胸口的银丝,却再也没有力气抬起头。一个常年握着船桨的手怎会如此细嫩?
水面上又是一阵翻涌,从水下飞出数道黑影。天若戏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影,“怎么,你们也是来找洛某的?”黑衣人却是无视天若的话语,还不等天若说完,锃锃刀光,逼向天若。刀影环顾,天若一脸郑重之色,这还真是棘手,若是不破了这个小型刀阵,自己还真就不能脱身了。冰魄剑出手,剑光更比刀光耀目,一片一片地挨上去,刀阵在半空中晃得厉害,却是众黑衣人再次加大内力,硬是将摇摇欲坠的刀阵再次稳固。天若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这样一来,难道这些黑衣人不晓得,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刀阵上,若然有人从后边突袭,那他们不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吗?还是他们觉得这个刀阵能真的挡住自己吗?当是时,天若手握冰魄剑,盈盈寒意,充斥其间,却是一阵吼声,刀阵瞬时消失,刀光凌乱。天若看向前边,黑衣人全部倒下,血液凝固在刹那,而从黑衣人身后跃出一个身影。
天若握紧冰魄剑,看着后出现的那人。那人剑眉星目,嘴角含笑。明明是笑容,却给天若一种危险的气息。天若不敢小视眼前的人,不料,眼前的男子郑重跪地,“南宫楚参见主人!”“南宫楚?主人?”天若的脸色微微缓和,“难道是和独孤傲,张柏青一样的白羽佩守护者的后人。独孤傲属北山一系,而张柏青乃西御风后人,眼前的当真就是南宫放的后人?”自称南宫楚的男子看出天若的犹豫,从怀里拿出一筒竹简,郑重地交到天若的手中。天若接过竹简,看了起来,此竹简和当日独孤傲和张柏青给的一般无二,看来这竹简的真是性事不用质疑了。不过,眼前的这人,······“起来吧,既是南宫后人,想必也是知道白羽佩的事情了。”男子微微一笑,“这是自然。属下家族世代找寻白羽佩的主人,终于在属下这代等到您的出现了——”“哦?”天若不再多言,摇了摇扇子,从船上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雨花镇的土地上。风习习,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