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左右丞相
张丞相府内。
张柏青立在一处小院里,小院很是别致,院名“温文尔雅”,书香味极重的名字。可是院中的人却做不到温文尔雅,或许人前是吧!张柏青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他的时候到了。想当初尹将军被诛,慕容相病逝,原以为这朝堂是自己的天下了,可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地将自己踩在足下。他,独孤傲是定没想到会有今天吧。突然觉着这公主真是太可爱了,帮自己除去了一个大敌,哈哈——得意的笑声回荡在这座院子里,惊落了身旁的秋海棠。
“老爷,老爷,······,公主来了。”一个奴仆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公主,你不早说,唉——”张柏青先是恼的,这管家也太没眼力劲了。可是一听到公主来了,登时心花怒放,也不怪罪了,整整了衣服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进的堂内,天若已经坐在堂上,正喝着茶,自己的夫人正陪着。张柏青毕恭毕敬地上前,和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跪了下去,“微臣张柏青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起来吧。”天若挥了挥手,淡淡地说,就是张柏青这种老狐狸也看不出堂上公主的喜怒。只束手站着,“老臣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哎,丞相何出此言啊,快些坐着,如此到叫本宫不好意思了。”天若客气地说道。见张柏青谢了恩,终于是坐了下去,却还是十分拘谨,天若也不多说,显然这老家伙是怕被自己发现个万一。天若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边,“张丞相啊,不知您老在这相位上多久了?”一句淡淡的询问,却叫老家伙不寒而栗,“回公主,微臣不才,已五年有余。”半晌不见天若答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独孤傲的失败不正是因为小瞧了堂上的女娃子吗?试探地出声提醒,“哦,这样啊,本宫知道了。”天若故意作刚回过神来的样子,“那日后本宫还需要丞相的辅佐呢!这独孤将军的样子想必丞相是看到了。”“这是当然,微臣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张柏青岂会不知天若的用意,公主这是在拉拢自己啊!自然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了。······“本宫看好丞相。呵呵,身子有些乏了,这就不坐了。”
待天若走后,张柏青也回到了叫“温文尔雅”的小院,来回踱着步。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来。看白日里公主的样子似乎对自己是青睐有加,可总觉着不对,具体哪里又说不上来。也罢,这朝堂会是自己的吗?一宿未眠,早早地换上了朝服,进宫去了。身边的官员一个接一个挨上来,恭喜的声音早已把昨晚的疑虑抛到脑后,感觉像是重拾了青春,神采奕奕。
“什么,自己成了左丞相?”这无异于晴天霹雳,脸上的光芒消失了,越发苍老,怎么会,昨天公主还来过,难道是独孤傲这个老匹夫,眼睛里充斥着怖人的光彩。忍辱负重,到头来还是一个呗分了权手腕宰相,与昔年何异?日后行事依旧是诸多牵绊,这叫人情何以堪啊!张柏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了朝堂的,好像后来皇上又下了什么政令,不过在他只是废话而已。步子是一步一步地变得沉重,迎面遇上那些官员也没了精神应酬,总觉着他们是在看自己的笑话,于是,这脚步不由的加快了。马车摇摇晃晃地,张柏青在车上一直阴着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独孤傲,你这个老匹夫我与你势不两立。狠狠的诅咒,诅咒那个所谓的右丞相,诅咒那个提出左右丞相之论的家伙,如果让自己知道是谁提出来的,自己必杀之以泄心头之愤。回到丞相府,看着满屋子张灯结彩的,心里更是窝火,“拆了,通通给我拆了。”大步上前,扯碎了一地红绸。将众人抛在后面,回了自己屋里。一房子的奴仆大气也不敢出,连平日里最受宠的小妾王氏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个字。老爷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若是此刻有人犯了事,以老爷的脾气那他总没好果子吃。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老爷。
皇宫内,木槿宫。
“什么,爹爹成了左丞相?”沐妃咬牙切齿地,狰狞的面容没了往日的恬淡。与世无争,宠辱不惊,也不过是做给人看的。在这深宫,谁不希望能长久的拥有盛宠,可在这皇宫里,有时候不争更是争的另一种诠释。在暗地里,就好像卸下妆容的女子,才渐渐显露真正的心思。“本宫还真是纳闷了,皇上已许久未召幸妃嫔,这独孤想容昨儿怎么去了上龙殿,对,一定是她,在皇上那说了什么,才令皇上有这个想法的。”沐妃心下了然,既如此,本宫倒是要与你好好玩玩。叫跪在地上的小路子起身继续盯着上龙殿那边,自己则在软榻上坐下了。安静的样子好像是宫内的木槿,朝开暮落。“娘娘,娘娘,独孤贵妃来了。”登时觉着来者不善,可还是迎了出去。“臣妾不知贵妃娘娘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款款跪了下去。独孤想容扶起沐妃,“妹妹这般见外,倒是与姐姐生分了。快些起来啊。”一脸灿若桃花的笑。“姐姐说的是,是做妹妹的着相了。”说完,两人都坐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沐妃心里明白,不能和独孤想容正面冲突,人品级比自己高,身后的实力也还是让人忌惮的。“姐姐有空常来。”也是一脸的灿若桃花。
狰狞的面容在独孤想容走后又浮现在脸上。这权势真有这么重要吗?有些人生来就是权势的奴隶,还累了他人成为这权利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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