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房,珣径面上肃穆不言,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举目冷扫了众大臣一眼,眸中波澜不惊,久久不语。
“王妃,您不能进去。”门外传来一阵哄吵声,接着议事房的门被青青径直推开,身着玫红牡丹宫装的夜冷昂头挺胸的走了进来。
一片觑声顿起,众大臣望着眼前的王妃,不由抬头再看看议事房主坐的国主,却见他依旧稳坐却将目光投向一边的国师。
再看向国师,却见身着艳红色宽大衣袍的魅尹,乍一见眼前女子,更是举起手中的杯子,专注的研究起来,根本不理会大臣们频频抛来的询问眼色。
一时间大臣们面面相看,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不知如何是好………
“巴达将军实乃乱臣,处于斩首示众不足以警示后人,臣惶恐——陈请处于凌迟处死之措。…….”不理会群臣的质疑,随手拿起桌上摆放的一份奏折读道,“啧啧啧,字字珠玑——可惜——可惜。”
随手又捡起一本奏折,却是请奏要求将巴达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之请。再也看不下去,夜冷将手中奏折重重放下,“大臣们这番费尽心思,属实难得,——”眸中波光流转,众人虽是看不清眼前王妃的神色,却也觉眼前王妃眸中冷光将他们挨个扫了一遍。
“国师,我和众大臣意见相左,您觉得本妃该不该也提个建议。”直直望着犹在品茶的魅尹,轻柔似水的说道。
略略掩饰了一下乍一听王妃此言,差点将口中茶水喷出的窘态,魅尹清了清嗓音说道,“既然是议事,王妃说说也无妨。”
“心儿,此前已经说过国事不在之内。”珣径突然开口轻声阻止。
“我说的不是国事,只怕是有人替我枉当了罪责。”夜冷黯下声调,“——当日黄沙谷,只怪臣妾一心思念少主,只想着与少主见面,才让齐副将罔顾军令,拔营遭创,妾身思前想后,觉得应当是妾身的过错,今日是特意来向众大臣解释请罪。”话音一落,带着轻声抽泣,竟是盈盈向珣径跪了下来。
听得此言,众大臣不由面面相觑,皆听闻少主宠爱此妃甚嘉,夜夜留宿夜啸宫,且眼前这妃子也是第一个入主夜啸宫的主子,只怕日后是一国之母,思及此处,众人不由惊觉冷汗涟涟。
“王妃与少主恩爱有加,只是那黄沙谷一般人不知会有此险情,不在可测范围之内,请少主体察。”一位机灵的大臣上前赶紧请奏道。
“请少主体察!”一呼百应,众大臣皆齐齐跪下,替眼前轻泣下跪的王妃求起情来。
珣径轻轻摆手,示意全臣起来,“爱妃,若是满朝大臣替你和齐副将求情,这次事情就算了,如若再犯,定不轻饶。如若无事,今日就此结议吧。”
“少主,臣妾还有一事恳求。”夜冷却并未依言起身,仍旧跪地说道。
“哦?你还有何事?”
“齐副将也是我黑夜国一名边关重将,如若将他义父凌迟处死,于他日后英名有损。”
带着一丝隐忍不见的哀求说道,“臣妾恳请少主体恤边城将士浴血杀敌之功,留他义父全尸。”
说到此处,夜冷将眸光投向了国师,“国师,这当日之约若是算数,这应当不是国事,乃是人情之事。”
魅尹沉思片刻,放下杯中之茶,说道,“少主,王妃此言有理,这死理未求,也算不违当日国事不提之约。”
“你这全尸如何留法?”珣径剑眉一挑,令人琢磨不透的异光在眸间一闪而过。
早就料到珣径会有此一问,夜冷轻轻拍手,门外一直站立的青青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即以澄清齐副将因我受委屈之事,接下来,定然也要给我夫君一个交代。”,珣径虽是知道被她当日算计了,此时却听得她一声“夫君”不由微扯了一下嘴角。“哦?”
举手将青青手中锦盒打开,是一枚精致奇巧的箭,“众大臣肯定不会介意我亲自替夫君报当日巴达城墙射伤之仇吧。”举起手中的箭,众人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原来那箭身之上,竟是细细麻麻的弯钩,射入身体根本无法再行取出,而箭杆之上还刻了玄弯道,那是放血之道,箭入身体不能抜,且血液流出身体的速度极快,寻常之人撑不足半个时辰。
一时之间,众大臣为眼前这王妃心机之沉缄默不语,谁也不愿再出言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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