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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五一旅行

五一一共放假七天,我们决定用三天去旅行。陆子寻选了W镇这个地点确实使我很满意,不得不说他的确在这个方面有着一些很独特的眼光。

五一跟陆子寻出来的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室友们很快就知道了,我也并没有跟她们说起。我走之前还很神秘地递了一包药给我,我拆开之后才看到是广告上常常见到的“避孕药”。我差点没把这东西砸到她们的脸上,但念在她们多少还是带了点“好意”,最终我没有那么做。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安置好行李之后,陆子寻便让我好好休息。晚饭的时候是到一个亭台去吃的,当然其实也算不上是吃晚饭,更多好像是吃点小零嘴。因为陆子寻带我去听戏,我们坐在水这一边的亭台,而唱戏的一整个班子则是同我们隔了一条河,在河那头的水中的一间很大的戏台子上为我们表演。

陆子寻为了应景还向当地的老伯买了两套当地特色的衣服。

很多年后的我回想起这一幅情景的时候,似乎记得的东西并不太真切,却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月是弦月,尖尖的弯钩挂在天边,淡淡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光段折射到台上花旦的脸上,越发显得女子的面庞精致,眼波流转,楚楚动人。

我还记得那台上唱的是《桃花扇》,李香君和侯方域最终各自一方,终究是应了那一句话“桃花薄命,扇底飘零”。

不得不唏嘘,哪怕两个人真的相爱,有时候也抵不过世事流转和人心的变换。曾有人说李香君和侯方域的故事可以有不同的结局,有的是两个人一死一叛,还有说两个人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有说李香君因侯方域变节而死。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如我眼前的那个结局好。

两个人见了面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分开。

我为的不是家国,而是情谊。我相信的爱情应该是两个人之间的,若是穿插了家国大义,那哪里还是爱情。家国哪里容得下一份爱情。

陆子寻递给我几张纸巾,当然没让人瞧见,到底亭子里还有些昏暗,我们又是坐在比较偏的角落。

“果真是学文学的,我便不大能听得懂这词里唱的是什么。原来你哭点还这么低,以后可不敢随便惹你哭了。”

我擦了擦眼泪,“你若是听懂他们唱的是什么意思,说不定就不会以为我的哭点很低了。”

“我看是这两个人原本就要在一起了,却遇上了家国大变,最终只能分离,后来好不容易相聚了,却还是分开了。是这样吗?”

我点头,“你不是看明白了吗?”

他没有回答我。

我问他,“如果你是侯方域的话,你会不会和李香君各自离开红尘。”

他想了想,“这个问题很难。首先我能确定我们俩之间应该不存在他们之间的那种问题,最多就是生活琐事比较麻烦。不过我是会在我的限度之内纵着你些。然后我还知道,你和李香君应该不是同一类女孩子,你比她厉害多了,如果我俩有这么一招,你恐怕不太会等我那么多年。说不定我都还没有跟你分,你都已经找好下一家了。所以我只能安慰自己我看上的女人厉害,说明我的眼光好,若是全天下人都不敢要你的话,那真的我算是眼睛瞎了才看上你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本是想要套他的话的,他很机智地转移了对象目标。我也没有兴趣一路追下去问到我想要的答案。这实在没什么必要。

比起听他说那些故意让我高兴的好话,我也许会更加愿意相信他愿意一点一滴对我好。其实他说得也不无道理,戏剧虽然是人生的一部分,但是到底也不是我们的生活,不必一定要假设一些稀奇古怪的情景叫他为难,也叫自己心里不好受。

陆子寻突然拉住我的手,指着天上的钩月,“你看那里!”

我被吸引了注意力,却不防他在我的脸颊上啄了一下。我讶异地半天都没说出话了。

“你……你……你是跟谁学的这些?”

陆子寻笑笑,“你猜?”

我手都在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的好同学老萧。”

“你学什么不好,你跟他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子寻有些无辜,“我也没跟他学什么,只是问问他怎么能尽快把你追到手,他也没说别的,就说其实你的脸皮很薄,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看到的那个样子。还有就是说让我和你说话的时候有时候不必那么绅士,拿出男人的魄力就行了。另外说,偶尔给你点亲吻,你会很快动心的!”

可是陆子寻说这话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眼中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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