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理素质还没达到如今这刀枪不入的境界的小时候,因为被人骂没父亲的野孩子,放学后一个人躲在角落小声哭泣时,沈玉总能有办法找到我,他会什么都不说,安静的抱着,等我哭完了,再带我去吃好吃的。
会在我放学回家梧桐妹麻将还没散场,一个人冷冰冰在家的时候,把我拽他家把他最喜欢的濡米排骨夹给我吃。
会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总会时不时的给我塞东西,有的时候是沈叔叔从国外带回来的娃娃,有的时候是我一直很想买却没钱买的颜料,有的时候是一本我最喜欢的书。
会在我墨守成规守着电视等着睡觉的少女时代,拉着我干很多我想干从不敢做的事情,比如爬墙出去一整晚玩游戏,在那个网络游戏冲击青少年内心的时代,人人都在为传奇,劲舞团,泡泡堂等等游戏疯狂的时候,说来很惭愧,我唯一仅会玩的游戏还是沈玉罩着我才不会死的CS,我天生没这细胞,不会一心二用,没有七巧玲珑心,就连CS往往一出场还都是被人秒杀的命,沈玉天天骂我白痴,但是天天逼迫我一定要陪在他身边,我一度为这个事情恼火来着。
恍惚里耳边那些争吵声还在,我还能看见穿着白衬衫,留着很短的洋葱头,一脸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我的沈玉,在我作为他们队伍里第N次出场,N次几秒不到就被灭了时候,我看着他嘴角抽搐,脸色那个恨不得把电脑屏幕里的对战机关枪搬到我面前毙了我的样子,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叫到:“你是个白痴啊,你现在是狙击手,正常人都躲角落,你恨不得站到广场上当把子,你脑袋长的是稻草吗?”
我恨恨扔下鼠标,脸色清白交加,实在是没脸告诉他,我是因为忘记怎么在键盘上移动了才会站在那里不动的导致这么个悲剧发生的事实,但是又不想输了气场:“玉米棒子,你再凶我,我明天再也不出来玩了。”
沈玉一手放键盘手指飞舞着,一手握着鼠标,眼睛盯着屏幕,余光瞄我一眼态度好转一点的说道:“不行,你不在我没安全感。”
我:“……”
半饷他终于得胜归来看着我的眼睛很平静的的说道:“你不出来,我被我爸抓到,我会死的很惨。”
我:“……”感情我就是一挡箭牌。
见我不说话:“我不骂你了,你再玩只要跟在我后面就好了,我来罩你,这样你就不用死了。”
我:“……”
隔天我的玩家名称‘大尾巴狼的小尾巴’反观沈玉‘大尾巴狼’。
沈玉会在别人骂我的时候第一时间拦在我身前,印象最深的是,中考毕业之后,梧桐妹和沈叔叔他们联手帮我们两报了个云南西双版纳双飞游。
旅程的开始非常美好,那是我们第一次正大光明的抛开家长旅游,能不开心。
可是结果确是,下了机场,机场接机人员一看到我,非常热情的的说道:“骚多利,你好骚,好骚啊。”
我脸色都绿了,结果是沈玉二话没说就冲上去给了人一拳“你全家都骚,欺负我们小是吧,我叫你发骚。”
事后经人调解,我们才明白,导游所说的你好骚是傣族人民夸奖人的一种日用语,‘你好骚的意思就是你好漂亮'。
我很好奇,对着导游满脸不善的脸问道:“那要是夸男孩子,是怎么说?”
导游虽然不爽,还是不情愿的回答我说:“你好黑,傣族人民对少年的统称都是阿黑哥,越黑代表人越勤劳,越会干活。”
我看着沈玉听到解释之后的神情,点了点头,沈玉那现在整个一个标准的帅帅阿黑哥,脸色很黑,再看一眼,黑的很彻底。
还有什么?好多好多的…
迷迷糊糊中,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东倒西歪的往洗手间走去,中间似乎撞到什么人,那人看了我了我半饷,不确定的叫了我声“朱颜?”
我点点头,头太晕,眼前的人妆化的跟我似的,除了是个女的,我实在认不出她是谁,礼貌的点点头,就跑洗手间吐去了。
再出来的时候,我人清醒一点了,开场舞都起来了,十点多了吧,得开机,不然周安安指不定以为我出什么事情了。
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我壮志未酬身先死的行径,我草草拿起包,看着面前满杯子的酒,心想九百多一瓶的酒了,不喝浪费,一口灌下去,擦擦嘴走人。
我吐了,证明我醉了,那就好了,明天清醒之后就什么都过去了…
门口还没走到,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好热,很热…我急忙翻开包包,助兴药还在,吐了一口气,继续往外走,几步之后,我就有点神智不清楚了…
我想我完了,被下药了,我当时决定选择维纳斯这个酒吧,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希望能借到莫小贝的一点好运,把一夜发展成日日夜夜来着,基于我看事情太乐观,一般习惯事先看优点事后才看缺点,我单方面的希望借到莫小贝的好运,所以果断的忽略了,维纳斯酒吧被人下药也是稀松平常的事这么个缺点,我想下次做事情,我绝对会把好处坏处都想明白再行动了,因为我想我绝对没有周安安的好运了,沈玉他今天压根就不在这啊,这代价太大了。
闭上眼之前,我想人他妈真不该存害人之心,结果人在做,天在看着了,这因果报应来得他妈太快了,老天我这是犯罪未遂,可不可以报应不要太重?我不想被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