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莫小贝,那家伙说没空,她报了一个厨艺班,说什么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所以现在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怎么炒出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上面,对此想法我是很支持的,但是支持归支持,从我内心里,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莫小贝能成功的,要知道煎个荷包蛋都可以把荷包蛋煎的粉身碎骨的人,短时间之类能炒一盘光调味料就要七八种的菜,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我在百般无聊的情况下骚扰了梧桐妹,那不是亲妈但真是我亲妈的人比莫小贝对我还坚决,直言说她正在麻将,几句话没到直接就把我电话挂了。
我想来想去还是给沈玉打电话了,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沈玉的声音很沙哑,似乎在睡觉却被我吵醒了“什么事情?”
“沈玉,我无聊”我对于扰人清梦,尤其对象是沈玉的情况下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自觉的。
半饷也没有听到对面的沈玉有什么反应。
“玉米棒子,我无聊…”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火气。
话筒的另一端还是没有半点声音,仔细一听,我能听见无比平缓的呼吸声,这家伙又睡着了。
我莫名的觉得委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委屈个什么劲。不就是一个电话得不到回应吗?莫小贝和梧桐妹还不是很直接的挂了我的,为什么轮到沈玉自己就受不了了。
不是的,我勉强自己用力坐起来,把头埋在膝盖,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顺着眼角往下流。
我想我之所以难过并不是因为他睡着了,难过的是我以后每打一个电话,每一次想他是不是也也会慢慢的不给我回应,他是不是在接到的电话时不是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而是马上转播给自己的妻子请假,我想找人喝酒的时候,不再是他一个人马上出现在我身边,而是带着薛璃一起赴约?慢慢的他有了孩子,他会不会因为我老是半夜给他打电话影响他孩子的休息而直接关机?
我失去他了,如果刚开始听到他结婚消息的时候是在婴儿落地前产妇奋力一搏的剧痛,那之后每想起沈玉的一个好就是我产前阵痛,一波又一波,不会让我窒息,却又让我感觉没有尽头生不如死。
我慢慢躺下身子,把没有挂断的电话放在耳边,闭上眼睛听着沈玉平缓又绵长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牵动我的脉搏与心脏,我觉得他此刻与我的距离很近,就像他躺在我身边一样,我能感觉他轻柔的呼吸声撩拨着我的耳畔,似乎又很远,因为我用力抓紧手机屏幕。却怎么也触摸不到他的体温,我把被子裹紧,握紧手机,然后假装自己也睡着了。
青梅竹马要么要是两看相厌,因为太过知根知底,哪怕屁股上面长了几颗痣都知根知底,会让彼此有一种太熟了,摩擦只会起火不会来电的感觉,要么就是我和沈玉这种,吵着吵着就上瘾了,闹着闹着长大了,慢慢沦陷就不可自拔了,我想着后一种情况下只是安慰自己,真的,因为我知道沈玉没有爱过我,他一直在第一种状态,而我成绩不行,但是对于感情却能直接跳级到二级状态,远远把沈玉甩后面,直至丢失不见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又开始睡着之际“朱颜颜,你有病是吧?要么把电话挂了,要么就不要拿着手在键盘上乱按,给我弹钢琴了。”
我这下子是彻底没有睡意了,刚才还伤心的要死要活的状态让这几句话直接送回姥姥家了,打开免提对着话筒“你才有病,你妹的不能听,你不知道挂了啊?”
沈玉这时候估计是清醒了,没有回答,我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某人在穿衣服。
“玉米棒子?还在不在?”正在吵架了,有没有点敬业精神了,我恼火。
半饷我听见关门开门水流哗哗声,在洗簌了,又过了十五分钟左右,终于听见电话被人拿起的声音了。
我:“玉米棒子。”
沈玉:“嘿嘿…”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气死了,这个这个…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形容我被人猴耍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