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愤怒的睁开眼睛,在都没看清楚旁边是谁的情况下,就大声吼了出来:“我xo你,坏人姻缘小心天打雷劈,我都快要和沈玉结婚了。”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疼。
房间有一霎那的安静,在这安静中砰的一声,响起装满水的瓶子猛然落地的声音。
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我慢慢清醒。等视线慢慢从模糊变成清晰,我就看见了沈玉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坐在我床前,双手指间与我手交叉,抓得我有点疼:“大马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再说一遍?”
我脑袋有2分钟的死机,纯属被沈玉那厮的妆容给吓的。那平常以玉面小白龙自居的人,现在正以一副胡汉三刚出土匪窝的装扮立在我眼前,胡子拉擦,衣衫不整,关键还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眼瞪着我,神情有一种想把我直接拉起来讨个说法,又顾虑到我现在还不能轻易移动,强忍着不动声色的扭曲。
我打娘胎出来,就没见过沈玉这么臭屁人这么彪悍的一面,所以我深深的震惊了,完全忽略了他问了我什么。
可显而易见的沈玉势必有要追根究底,一定要问个明白的趋势,盯着我的红眼就一直没动过:“大马哈,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说什么来的着?我也纠结了,看沈玉这一副明显十年半月也没抢到一点口粮的的落魄土匪样,我震惊着莫不是我短短南柯一梦的时间里,沈家不幸遇上经融危机破产倒闭了?于是我来不及回想我刚说什么来着,开口就来了句:“玉米棒子,你家破产了?”
闻言沈玉没有反驳:“你刚才说梦见和我结婚来着,是不?”
情景回放,幸亏我老脸已经被纱布给绷住了。不然此情此景,我要如何面不改色的反驳沈玉,昧着良心说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了。但是对着沈玉那厮一脸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神情,我忽然觉得这也算是个机会。
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永恒的暗恋着,在沈玉不断的双飞单飞里,自己自哀自怜着。为什么不说出来,给自己一个机会了?哪怕最后连兄妹也不是,朋友也做不成,至少我也努力过了。与其一直当着他的影子,不如破罐破摔顶多最坏的结局,就是老死不相往来。那就不见吧。
我这边终于鼓足勇气打算开口,抬头就见到沈玉背后收拾好输液瓶,站起来对着我微笑的女人。黑发碧眼,白皮肤,笑的明眸皓齿,一副自来熟的对着我说:“颜颜,你总算醒了,我叫薛璃,沈玉的朋友,”
我认得她,其实我想说,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她。她就是沈玉第一次发照片给我正式承认的女朋友。对于她怎么出现在我病房里,我不想在寻求答案了。敷衍的说了声你好,就忍痛侧身装睡了。
我就像了泄了了气的皮球,在见到薛璃的刹那,我就连一眼都不想光顾沈玉了:“还能是什么,一场噩梦而已…”
沈玉闻言松开紧抓我的抓,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我靠,我再也不要见沈玉这个贱人了。什么叫吓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