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扶着大山坐下,运转灵元进入大山的经脉,没有大山想象中的灵元阻隔,墨寒的灵元顺畅的在大山的经脉里轮回流转,不时,便将大山体内的毒剂逼出,大山脸上的表情这才不像方才那般惨白:“谢墨兄救命之恩!”
墨寒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大山多加休息,便自虚戒中唤出几颗丹药,交于大山服下!
“墨兄,你是怎样识破陈哲的诡计?”
墨寒婉言拒绝了大山的问题,最后在大山喋喋不休的要求下,实在没有了没有办法,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他与陆惜的亲密接触就有异常,在我心中陈哲对陆惜没有任何感觉,而陈哲却是在鳄蛇兽自爆后对陆惜照顾有加!”
一旁的陆惜听到此处,眼里生起了一丝凄惨,是啊,他若不是利用自己掩饰他的作为,怎会对自己如此。
“真正让我起疑的是,陆惜出走迷路,被他带回,而且随后他还很快找回了自己的包囊,并且如愿的回到此地,你不觉得可疑吗?”
“哦!”大山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此地神识不得远探,也就只有个尺几距离,我们来到这里也是乱打乱撞,你说,他能如此轻易的在林中行走,而且还不迷路,会是怎样?”
“有地图!”大山大声抛出一句话。
“还有,他的包囊,如此紧要的物件,却被他假借添柴之意,丢在了火堆里,随之就有一股难以察觉的气味升起,你中的毒恐怕就是那包囊里的药剂!”
“哦,原来是陈哲下的药啊,我还以为真是迷雾中有毒呢?那你撕衣遮住口鼻也是假装的了,怕是就只有我一个蠢人了!”大山自嘲的说道。
“再然后呢?”
“无柳的尸体!”
“无柳的尸体?难道那也是陈哲干的?不是诈尸!”大山问道。
“是的,我曾说过,诈尸是因为灵元被封在体内不得流逝,灵气滋润五脏六腑,使得肌肉恢复活力,可以实现自由行走,但陈哲倒下去的时候,尸体是僵硬的,显然就是无柳的灵力早已流逝,而无柳可以站在那里,应该是被人用灵元施了法。陈哲触碰尸体就说明了这一点,陈哲一碰无柳,无柳身体里边的灵力就会消散,埋葬无柳的时候我用灵元检验了一遍陈哲的尸体,确实有灵元残留,而这灵元若是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属于陆惜的!”说着,墨寒瞅了一眼陆惜,陆惜则是满脸苦笑,陈哲认为完美的计划,竟有如此多的漏洞!
“陈哲的欲望怕是起源于我施展功法的时候,实行于鳄蛇兽自爆,或许鳄蛇兽自爆也是陈哲的作为,他就是在爆炸的时候,用刀砍掉了无柳的半边脑袋,而你我都在前方,且自爆声音之大,导致我们都不清楚这事,倒是一直跟陈哲在一起的陆惜清楚的知道此事,他的干呕只是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胆怯与恐惧,陈哲一直搀扶着陆惜,怕也是间接威胁!”
“陆惜半夜出走,怕是为了逃命,而陈哲找到了她,**了陆惜,应是许下了什么诺言,让陆惜助他完成后来的计划,比如无柳的尸体,离开山洞的争吵,这都是她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想想,陆惜刚进山洞时,想要跟我在一块岩石上休息,怕是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却被陈哲拦下!”
“是的,我确实想要告诉你,因为大山太过信任陈哲,而你是我唯一可以知会的人!”
“你怎么知道无柳是被陈哲所杀,还有陈哲**了我?”陆惜咬牙问道。
“这是你们告诉我的,若是你们不把尸体挖出来,我是不会察觉到陈哲头部平整的切面,至于你被***则是你被陈哲找回时,脚步不自然,走起路来腿部微颤,你的衣服上也有几处血痕!”墨寒轻淡的吐出几句!
“而半路上树桩的击杀,让我知道,你与陈哲他们不是一伙的!”
大山尴尬的挠挠头,他也不能要我这傻子啊:“那他可以完全在山洞中等待毒剂力的作用,为何要将我们带到此处?”
“这怕是因为药剂的量有限,我们长途跋涉,体力流逝,加上心神警惕,精神紧张,自然会促进药力极速被身体吸收!”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封住你的玉枕穴,让你昏迷片刻,至身体迅速恢复,我们好离开这深林!”
墨寒说着伸手在大山的各处穴位点了一下,大山立即昏迷过去,仰卧在洞角,呼吸匀促,墨寒微微一笑,向着死不瞑目的陈哲走去,伸手在陈哲身上摸索了片刻,找出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兽皮,墨寒扬嘴一笑,打开兽皮,正是这深林中的地图,有山洞,有鳄蛇兽的沼泽,有此刻的所在地址,有意思的是沼泽与第一处山洞,只隔着一座小山包,墨寒心中暗叹:
“难怪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运来无柳的尸体!能在短短时间里想出这么好的计划,可见陈哲心思缜密,足智多谋啊!”
将兽皮地图归于虚戒内,墨寒瞅了一眼陆惜,陆惜也同样盯着墨寒。随后,墨寒拔腿向着洞内走去,走过钟乳玉柱,来到最深处的石壁旁,用手敲了敲,侧耳倾听,里有回音,想来里边应该是空的。
“只是这洞作甚用,为何要将其封死,里边会有何物,是否有危险!”墨寒心中爬过一连串的问题。
咬了咬牙,唤出玄铁剑,运转灵元,手掌灵元包裹,对的岩壁就是一重击,一声巨响回荡山洞,陆惜闻声,向后张望!
视线回转,墨寒手握玄铁剑在缺口迟迟不进,而是用神识扫视着洞内的一切,并没想象中的机关涌动,杀机起伏。
踏过缺口,墨寒看清了,这是一个仅仅可以容七人站立的地方,洞内只有几块岩石,墨寒巡视一圈,满脸失落,向着缺口走去,就在墨寒踏出右脚之时,余光里闪现出一抹光亮,退回右脚,向着光亮的源头走去,这是一个仅容单手探入的小洞,隐蔽,很难让人察觉,墨寒思虑片刻,伸手探去,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物件,先是一缩,随后将其拿了出来。
这是一个半圆形的铜片,不能说是铜片,因为墨寒也不知其是何材质,浑身铜黄色,分量也轻,表面刻有一符文,墨寒不识,但他可以感觉到铜片散发出的古老气息,虽然没有乾坤棒那般,但也足够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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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恒山山脉,恒岳派内一山亭中,孙斌看着手中的婴枪残片,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残片上刻有几行微小的字迹:
“孙长老,义父已去,自爆而亡,吾憋屈逃离,待我归来之日,定血洗魂煞,今日,以义父人情恳求,照顾好萱丫头,墨某必有重谢!”
“哦,这不是孙长老吗?”
“怎会深更半夜有闲情雅致在此赏月!”
孙膑闻声先是一惊,不留余迹的将婴枪残片归入虚戒中:“墨姑娘不也半夜无眠,在此闲聊!”
“孙长老方才是想些什么,如此入神?”墨雪动作轻盈的抚了抚散落在肩头的丝发,开口说道。
“想老掌门的惨死,恒岳的巨变……”孙斌叹息道。
墨雪微微一愣,随即满脸愤意的说道:“是啊,都不知墨寒怎会干出如此畜牲之事,二叔也是看错了人……”
“孙长老,早点休息吧!我恒岳的征途缺不得你!”墨雪恢复了笑意,开口说道。
孙斌只得干笑两声,墨雪告辞离去,那是林枫房间所在的位置,孙斌看着墨雪离去的背影,脸部一僵,心中暗道:“墨寒,掌门有恩于我,孙某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