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帝御丞也看见了。
“你怎么了?…”他的语气略显焦急。
他其实真的很急,如果一个人发了病在他这儿有个什么好歹,这“鎏翊芸”的名声不久一消而散了吗。
他跨步向宫冷烟走去。
此时的宫冷烟已经疼得扭曲了,前生今世,她从没对疼痛有过任何惧怕,但此时的情况,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包括她!
帝御丞慌忙地抓起了宫冷烟的手腕子,沉静了下来。
他将手指缓缓放在了宫冷烟的手腕上,闭眼分析着。
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眉头皱了起来。面色有些愤怒,也有些慌。
心下一凛,剑眉下的紫眸忽然用力睁开来,神下即是愤怒之色,眉头紧紧扭在了一块儿去。
此女竟然身中如此剧毒。
离心、阴麟水、碧华烟乃三味剧毒,混合起来,则可达到悄无声息的境界,而剩下的一味,则是举世闻名的碎心,这四种剧毒同身而下,则在体内形成互相抗拒、排斥的情形,让受毒之人尝尽痛苦,却也还是死不了,若是去其中一味,然则使另三味有机可乘,不出一时,剧毒便可蔓延至全身,只有一并解除,才有生还的可能。
前三种毒的来源以及其的解法,帝御丞心中一清二楚,想要解去也并不困难。可这第四味毒,则是天下独绝,早在几百年前便成了江湖中禁药,解药的炼制之法也在几百年前随之而失传,若是解去前三种毒,此毒必定夺此女之性命。若非他医术高明,此毒必将永藏于其女之身,久而久之,即可夺取其性命。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竟在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小女孩身上下如此四味绝世剧毒。
帝御丞的手将她的手腕抓地紧紧的,看这幅模样,这毒是显然已经入其肾脏,若是再不及时救治,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而“鎏溢芸”内,仅仅只有前三味毒的解药。
并非帝御丞不想将解药给予宫冷烟,而是他害怕此举会忧其性命。
于是右手的戒指中取出一粒黑色药丸,往那张朱唇下送去,望此抑金丸可暂压住次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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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宫冷烟醒来时,已是次日的上午。
悠悠的微风吹进了居室内,撩起榻上女子的头发,竟是如此美艳。
宫冷烟睁开了眼,望了望四周。
仍就是那四圈朴素淡雅的土墙,不似“鎏溢芸”那般张扬,那般华丽。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昨天好像去了街上寻药,到了“鎏溢芸”,见到了那个有些奇怪的男子,然后就是自己的毒发了。
对,就是这儿,她毒发了。
自此之后,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也正常,因为待她毒发后她便晕了过去,晕过去了又如何能够想起什么呢?
宫冷烟挑开了被子,看看了看了看衣衫。
整洁如初,一身洁白如尘的男装,穿在她身上却一点儿怪异的感觉也没有,只是让人感觉眼前焕然一新,若她真是男子,指不定会有许多倾慕者。
轻轻舒了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心来。
“紫依,进来一下。”
紫依“诶”的一声,便推门而进。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不解地盯着宫冷烟,似有什么疑问似的,看得宫冷烟心里越发越是喜爱。
“小姐,怎么了,可有事?”
“那个···我昨日是何时回来的?”
紫依犹豫了一下,脸上的羞色顿时弥漫开来,好不可爱。
她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宫冷烟料定,紫依昨日定是不知又跑去什么地方鬼混了。这丫头越发越无法无天了。不是不让她玩,只是她宫冷烟最近得罪了两位嚣张的姐姐,怕紫依一人跑出去在府中受了什么委屈。看来这丫头要好好教育教育了。
但是话说回来,都这么些天了,以两位嚣张跋扈的姐姐的性格,定然会将此时告知于宫冷烟的父亲,或者是她们的母亲。而几位夫人亦是沉不住气之人,自己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怎么又会无动于衷呢。这让她渐渐的感到了一些不安,总觉得今日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似的,却又无从说起。
罢了罢了,静观其变吧。
“也罢,定是你这丫头又跑出去猴耍了,外头有些危险,近些日子少些进出,知道吗?”宫冷烟微笑着对着紫依,她特别喜欢这个有着亲切感的丫头。
可紫依毕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怎么会听的懂宫冷烟的意思。
她疑惑。
“为什么,小姐,这外头甚是热闹,听说几日后宫中要举行流云宴,各家的小姐都打扮了起来,这大街上实在是有趣得紧。”小丫头虽然疑惑,可这一提起流云宴,兴趣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若是自家小姐能去参加,该有多好啊。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诶···你这丫头。罢了,总之,紫依你听着,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了,定不能忘记,知道了吗?”宫冷烟觉得此事必须得谨慎,她不想因为自己所做的事而连累一个她爱的人,亦或者,爱她的人。为她而伤,实是不值得。
小丫头要低了头,想要听责罚的样子“好吧,紫依知道了。”
“知道就好,紫依,我有些饿了,去将我准备一些清粥吧。”谁让她只是一个妾室所生的女儿,从出生至现在都不被人看重,就算是想要吃一顿像模像样的饭,也都不行。清粥就清粥吧,她不是千金小姐,这点小苦,她吃得起。
听了命令后的紫依,转身便网门口走去,出了门后,就顺手将门给合上了。
待紫依出去后,宫冷烟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为何她在毒发后便会在自己的房间中,她可不记得自己有梦游症,自己会在睡梦中回来。定是那个男人将他给送了回来。
但是,那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她住在哪里?难道他知道她的身份?
显然,她并没有想到前几日在院中的黑衣男子。
宫冷烟起了身。
反正也没事儿干,要不就试试这灵力怎么凝聚吧。
她当然不知道,那个“鎏溢芸”的阁主就是前几日的黑衣男子。只是那个男子只知道她住在丞相府的一个小杂院中,并不知道她就是丞相的女儿罢了。
宫冷烟盘起了腿,按照紫依所说的凝聚灵力的方法,开始凝聚起了灵力。
提起了丹田之气,双手舞动着,像是想把灵力将自己身上引。确实,她成功了,她成功地将领入了体内。身体渐渐轻飘飘起来,像是在空中遨游那般,舒适至极。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紫依送来的清粥早已凉了又凉。
待宫冷烟停下来后,已经是午夜了。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疏通疏通了筋骨,感觉无限得轻松,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那般,轻飘飘的。
可在当她想要检查今日所修炼的结果时,身上一点灵气的气息也没有,就像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她的身体只是觉得一阵轻松后便再无其他的感觉。
这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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