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赌了。”韩小菲吸气,她怕什么,50%的几率,一只被折断的花能活过一个月,另50%,她心中已有盘算。
“那你看好了。”越楚戈伸出手指,捏住其中一片花瓣,忽地在花瓣上捏落一个缺口。
他在干什么?
看着韩小菲一脸惑意,越楚戈微笑,伸手将花递予她:“做好一个标记,你要看好了,莫要认为朕到时候会拿另外的花作假。”
这也倒是实话,接过花,韩小菲忙不迭地细审一番。
“这下可以用膳了?”看着正打量花朵的韩小菲,越楚戈莞尔。
“哦。”韩小菲抬起头,“我有个要求。”
越楚戈脸色沉了沉:“别跟朕再说那三个字。”
“放心,赌期内我会好好呆着。”韩小菲将花插入瓶中,“外面那些个锦衣卫能不能撤走,看得我犯晕,我又不是犯人,干吗这么监督我。”
“不是监督是保护。”越楚戈走进她,探手拉过她的手,“好了,用膳吧。”
“那……”韩小菲欲再次开口让他把人手减少点,她明白,保护不过是托词,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自己还能做什么小动作?
“好了,你脑子里哪有这么多想法。”他打断她的话,语气稍严,牵过她走向桌前,“用个膳都这般难。”
看着韩小菲用完膳,越楚戈离去。
韩小菲支着头,眉头似纠成一条麻。
想起自己和他打的那个赌,打赌?她冷笑。他真当她是天真单纯小萝莉吗?有句话说的好,每个人只能于彼时彼地做出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那朵花活于不活都与她没有关系,关键是,它给自己赢得了时间,一个月,那么这个月里,至少他会放低戒备,也代表着她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想办法逃走。
她知道他想她赌,既然这个赌博对自己是有利的,干吗不赌,所以,她才灵机一动地说出“不可能”那三个字,希望那样促使他相信她是真的愿意赌。让那朵百合活过一个月,他那种阴险之人随便做点假也可以办到,虽然自己的确好好地看了那朵花,但就算他真换朵花,她又不是天才,难道真的可以分毫不差地辨认,为了让她输,她绝对相信他是会想出什么法子欺骗自己。
逃?关键是,这深宫重重,她要怎么逃,就算自个儿在宫里转一圈都会迷路,要逃,太困难。
韩小菲暗骂:MD,我韩小菲这次难道真的要老死深宫,以前看电视看小说,看得最抓狂的就是宫廷戏,深宫深深深几许,熬来熬去牵白丝,记得看金枝欲孽看得都头痛,种种宫廷戏她都没有仔细看,早知道该多看点学点经验。
韩小菲深深叹气,到底从何处下手?她走至窗口,看着那些守住凤音宫的锦衣卫,虽然他答应会撤走一些人,但估计留守的也都武功厉害,想起这些,韩小菲真是心乱如麻。
“兰堇一,你在哪?”
韩小菲的脑里闪过一双狭长美好的双瞳,这个猫男,武功那么厉害,如果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一定可以飞檐走壁将她弄出去的。
这个猫男,不想见的时候老在你眼前晃,想见他的时候不知他在哪,韩小菲在心里痛斥他,兰猪,猫妖,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