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张开眼睛,面前赫然是一张冰冷无温的脸。
不像曾经的暴戾,不像近日的邪魅,却是冷若冰霜,使人不寒而悚。
“殿下……?”萧月怯怯的唤了一声。
明明,自己“睡去”之前,他对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的紧张、关心;为何,现在却是如此的寒冽?
却见齐诺轩掉过头去,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笑道:“大夫,你重复一次,每一个字都要让皇妃听得清清楚楚。”
萧月坐直身子,只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在床前跪着,浑身颤抖。
“皇妃娘娘……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如雷重击,萧月一把抓住那老大夫的衣领,怒喝:“谎话连篇!本妃自己把过脉,明明只有不足两个月!”
两个多月!四月之时,便是在冷园的日子,只有她,孤身一人。
是谁?是谁知道了她有孕在身,便刻意买通了大夫来陷害她?是谁,要冠她以“私通”及“不贞”之名?
“李月!”齐诺轩回过身来,声音寒凉如霜。“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府中大夫是宫中太医,难道还要把错脉不成?”
“殿下……”松开了手,她正要反驳,却被粗暴的打断。
“本皇子曾经以为你不像那姓李的狐狸,原来,姓李的毕竟都是姓李的,都是一般的下贱!”
“你……”萧月又惊又怒,这人不但翻脸比翻书还快,还是如此的蛮不讲理!
一脚将匐匍在地的大夫踢出门去,齐诺轩面色阴沉如炭,端起了桌上的一碗药。
“喝了它!”
三个字,仿佛宣判了她的死刑。
重重的红花味传入鼻中,这药,应该加了不少的红花吧?
萧月倔强的抬首,一双墨眸直直的对着那双冷冽的瞳子。“为什么不肯相信妾身?为什么又那么介意?”
齐诺轩愣了愣,面上闪过不忍,复又变得残酷。“原本还有不忍之心,原本还想试着重新再来,可是,你依然是死性不改,我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