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萧月一把抓过他的手腕,两指并排把着他的脉象。
片刻,脸上浮现诡异的微笑,对上他的眸子,奸佞一笑。
灵机一触,萧月从怀中掏出从不离身的金针,手一扬,刺进男子手腕。
男子一个激灵,敏捷的坐起,一掌挥出,掌风飒飒直逼面颊。
萧月急忙向后打滚,出了气场,手一拉,手中丝线连着金针收回。
不会丁点外功的自己竟能凭学过的数招逃亡求生,从如此强大的气场中退出来,萧月依然心有余悸。
只是,前世的杀手训练已造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脸孔,萧月的心跳得厉害,脍上却是巧笑嫣然,如月季般红的双唇充满了得意之情。
“啧啧,真是强悍啊,患了哮喘竟还能把武功练到如此出神入化。”
云轩温润之色不改,眸光却是警惕地自下至上扫视着眼前女子,仿佛她便是环伺在旁的强敌。
萧月童心顿起,不禁再揄揶一番:“下次要装病,也别装哮喘,就装心脏病好了,发起病来就来一招西子捧心,依依啊啊的叫几声,也不用咳得出血了,对吧?”
见装病已被拆穿,云轩脸色一沉,目光如狼似虎的盯着萧月含笑的美目,敛去的气场再次挥放出来,周遭如静止了一般,沉默的恐惧弥漫着,却是动弹不得。
萧月知他打的是心理战,为的是让她充满恐惧,再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儿,她笑了,如婴儿般纯真无玷的笑了。“好吧,我投降了,你那个装病的事实我不说出去便是。”
云轩温润莫测的一笑,看着那清纯的笑,他的心竟是莫名其妙的一软,敛去了气场。
如蒙大赦,萧月跳进小舟,头也不回的往岸边划去,也顾不上什么迷路了。
却听云轩在身后大喊:“一直往东走,走一会儿就会看见承晖殿的了!”
她没有谢他,匆匆划到岸边跳下小舟,衣衫也没来得及整理便如一缕烟般往东面奔去。
云轩独坐亭中,望着那早已远去的身影,秀眉一挑,满脸的兴味盎然。
那个女子,是唯一一个发现他在装病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会危及他的大业而活着走出他的视线范围之的。
他隐隐觉得,这场追与逐、争与夺的游戏,会因为这女子而变得更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