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之事,应该是傅琪让她做的,可我方才的话,明显的让傅琪不再相信她,可见她与傅琪之间的主仆情谊并无多么的深厚。
在瑞安宫里见着了娘,娘立在皇后身边侍候着,看向我的目光中,盛着担忧,我对着她微微一笑。
席间,皇后笑着询问着傅琪与太子最近的功课如何。
二人一一作答,只是傅琪显得有些怏怏的神情,令皇后多了分注意,“琪儿这是怎了?一点精神也没有?”
傅琪撅着嘴,放下筷子,指着我,道:“姑母,还不都是她!”
“哦?”皇后顺着她的手指,将目光投向我,淡淡的笑道:“颖儿怎会惹我们的琪儿生气呢?”
傅琪心中不快,定是想找个人发泄的。
由太子身后走出,跪于桌前,道:“回皇后娘娘话,奴婢有罪。”
至于是什么罪,还不是傅琪说的算么?
向她示弱,不是我怕她,而是不想她因我而牵怒到娘身上。
娘在皇后这里,她迟早会知道的。
“出去候着吧,免得我们琪儿看着心里添堵。”
“是。”
听话的退出来。
“好不容易陪本宫用个午膳,琪儿就开心些吧。来,吃这个。”
身后,传来皇后的劝着的话。
傅琪似仍有些不乐意,但在皇后转移话题后,也不再纠结些事上。
我却仍能感觉到,她投向我的目光中,带着丝怨意。
出得门来,正碰到暮西姐姐端着盘子要进去,见我在外面,略略一惊,抿嘴笑道:“你娘在这里很好。”
“谢谢!”
一句话,胜过千句万句。
膳厅里,时不时传出声笑,有皇后的,有傅琪的,还有太子的。
无聊的踢着院中的石子,欢快的跳着,只希望,这样时间能过得快点。
在宫里这才两天的时间,便觉得无聊透顶,不明白的是,那些女子,为何总是心心切切的想要进宫,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上如今,已是逾五十的人,妃嫔虽不说如云,倒也有好些个,可膝下,却只有四个皇子,太子陵阳少桓为嫡子,皇二子陵阳少祯的母亲傅贵妃,是皇后的亲妹妹。
大秦自建朝以来,并不一定是立嫡立长,太子位,能者居之。除却早夭的二皇子外,七皇子与十三皇子尚幼外,剩下的陵阳少祯,其实也还尚可。
七皇子陵阳少祈生母云小嫒,原来一名宫女,得皇上一夜宠幸后,生下六皇子,年约五岁。
十三皇子陵阳少衍,刚满一岁,生母袁修华,入宫前,乃是清源县县令袁昌,其父巴巴的在皇上不惑之年,托着重重关系,将刚满十三的袁可人送入宫中,起先四年,袁可人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可突然有一日,便传出袁可人怀有身孕,进封修华。
至于是如何怀上的,宫中可是众说纷云。
剩下的婉嫔,是旧年皇上由宫外带入宫中的,正当宠,可惜膝下无出。
其他那些个不甚得宠的,要么无所出,要么便是生的公主,且均在十岁以下。
要说,进宫为的,怕就是一朝为妃,母凭子贵,登上后位,家有荣焉。
只是,这后宫以傅家姐妹把持,前朝傅季明为相,巴结于傅季明左右的,如一张无形的网一般,就连皇上,也是忌撞几分,其他人,又哪里撼得动的。
“哟,小丫头,这么冷的天,怎站在外头受冻?”
抬头,看到衣着华丽的傅贵妃,领着陵阳少祯,便进了瑞安宫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