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不行?”看窗外,天已经完全的黑了,念落苦恼的下床,心,焦急的痛。
这次伤好,竟然意外的发现内力隐隐约约有了恢复的迹象,虽然只有一点点,可相对以前的沉寂无声却好得多了,也让她有了信心。
可眨眼,这么多天又过去了,不管她再怎么努力,还只是先前的那么微弱的一丝,就再也不动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哪里有问题?
念落想不明白。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武功能早点恢复,那时候就不用再这样待下去了。
她没有想到洛王竟然那么卑鄙,她已经按照他的旨意嫁进来了,他还要怎么样,为什么要拿娘的性命来威胁她呢!
想当初,他们看上她就是因为国师对她的批语:不祥之人,带煞而生。
可是她究竟害了谁呢?她没想过去害人的,却被人屡屡陷害!
师父,落儿该怎么办呢?你告诉落儿,我要怎么办呢!
想想,来王府快半年来吧,她这个棋子并不受宠,根本一点作用也没起到,洛王确实也该着急了,是不是会怀疑那个国师算错了?
无用的棋子该抛掉了,换新的办法了吧!
难怪……
不对,如果是自己想的那样,那娘也许已经不在了,黑衣人更本不用这样大动干戈的再来威胁自己。
可是这样的威胁算是什么威胁,不是让她去做什么,只是保持沉默。
保持沉默?这怎么都觉得是因为她知道了他们什么!
突然想起了这两日王府里那些流言,黑衣人的话,就是说对这事她也要不做任何解释的,这,就是说这些流言应该是他们传出来的。
这,一定有目的的,可是究竟是什么,她想不明白。
算了,念落叹气,想不通就不想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恢复武功。
不管是那种猜测,娘的生命都有危险的!
那个盒子,想到那截血淋淋的手指,泪,落了下来。
娘,对不起,落儿没有照顾好您!
娘!
……
窗外,一阵风吹来,凌乱的头脑清醒了很多。
还是出去走走吧!
***
“怎么又到这里了?”默默地望着面前孤孤单单的木门,月轩深邃的墨眸与暗夜融为一体,额头不易察觉的皱了起来。
颀长的身影在夜色里显得落寞无比。
只是想要出来散散心的,却绕了三圈仍然转回了同样的地方。
看来今晚他的心确实够不安静的了。
闯过这扇门,就可以看到她了,
她现在在干吗呢,睡了没?
岚说她眼睛红了,是哭了吗,他眼里那么坚强的她怎么会哭了,谁惹她伤心了?
“怎么又是这些问题?”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笑,越是不想,却越想,这些问题,好像怎么都从心里赶不出去了!
“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不象我了!”
转身,正要离开。
蓦然听见身后的门响了。
一闪身,躲在了阴影中。
白衣的女子并没有望过来,却径直像远处走了过去。
单薄的身影在苍茫的夜色里是那样渺小、落寞,却一袭耀眼的白划亮了夜空。
她要干什么?这么冷的夜晚,不知道多披件衣服再出来吗?
月轩皱眉,却没有惊动,悄悄跟在了身后。
风冷冷地,吹着女子衣衫飘飞,青丝扬起。
她慢慢地走着,似乎茫无目的,好像是在欣赏风景,却又不对,因为她的头一直没有抬起,他看得出来,她在沉思。
她在想什么呢?
她在沉思,他在寻思她究竟沉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