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沙斯在自己的房间醒了过来,因为波里的话,他已经有整整一天没见过欢乐了。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没有欢乐的陪伴,叫他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似的,混身不自在。
一种象少了空气般的感觉,让沙斯的意识空虚得如与世间脱离。
十年的相处,就算是陌生人也会变成亲人。
沙斯强迫着不去想到底有没有把欢乐当成是亲人这个问题,可是这种想法却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里徘徊,一切都是妄然,沙斯的心里还是欢乐的影子。
妻子美奈仿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的样子,不时在他脑内出现,可是却怎么都冲不散欢乐那热情似火的娇俏模样。虽然他在心底里承认,他爱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他那多年不曾见面却又近在咫尺的妻子。
虽然不断在消息传到沙斯的房间里,他对不夜城的去向也了如指掌,可是他却奇怪地感觉到心里其实并不关心这些问题,恐怕不夜城被别人抢走他也不会太关心。
“或许,幸福的家庭才是自己渴望的东西吧?”沙斯最终自嘲地问了自己一句。
答案只有沙斯本人才知道,他却不肯去想清楚,想见一见美奈的想法突然在他心头出现。
就在沙斯想着用什么理由去找美奈时,门外有人在拍门了。
“进来。”沙斯懒懒地说。
一个精干的守卫应声而入,向沙斯敬了一个礼后,说:“沙斯大人,波里大人捉到了三个北斗组织的杀手,昨天袭击警卫站的事件是由北斗组织策划。他正在审问犯人,叫我来通知你一下,请问你要不要去看看。”
“哦,好吧,我跟你去一下。”沙斯慢慢地站了起来,随意地把身体摆动了几下,象是松驰一下很久没经运动的身体。
反正他没事可做,也有多年不曾到牢里看过,很想去闻一闻那里面的血腥味和恶臭味,看一看皮肤肌肉在人体绽开的样子。
在沙斯年轻时,曾经和波里一起在大陆上游历,两人在血雨腥风里不知闯过了多少困难险阻,他并不嗜血,可是他最怀念的日子却是和波里一起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日子。
当沙斯出现在守卫森严的牢房里时,波里正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地对着三个伤痕累累的犯人。
即使沙斯来了,波里也没有站起来迎接的意思,看上去他的双眼虚无,呼吸缓慢得象是不再需要空气,思想仿佛正在神游太虚。
可是沙斯却知道,波里现在非常恼火,每一次他为揪心的事恼火时,他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沙斯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在他的旁边坐下,漫不经心地欣赏着从犯人身体里流出的血,在地上汇成一行行血水。
那三个被抓起的人精赤条条地被捆在地上,口里都被塞了布块,大脑两边都被挂着不停地流入他们身体的麻醉药点滴,可是麻醉药的份量却控制得非常好,只能让他们丧失使用战气的力量,依然让他们保持着神智清醒。
审讯还在继续,每个犯人的旁边都站着一位手拿剃刀的守卫,只要波里下令,犯人的身上就立刻多出一道刀痕。犯人右手边都放着一张纸和笔,对波里的提问他们只能通过书写来回答,只要答案让波里满意,他们就可以痛快地死去。
可是,虽然字迹潦草,大家都能看到上面的字全是问候波里家里女性的话,所有人都想做波里的爸爸。
明显这三个人都受过痛苦训练,折磨对他们无效。
三个人的身体都被锋利的剃刀连皮带肉割开无数道口子,有一个人甚至整只右脚的肉都被一块块地割了下来,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
可是波里就是不让他们死,每在他们身上划出一道伤口都立刻有人涂上止血药,虽然那三人血流得不少,可是小命却一直还悲惨地留着。
看到痛得连挣扎都不会的犯人,沙斯突然笑着说:“波里啊,你也太仁慈了。对战士要尊重,对杀手就没必要客气啊!”
波里把头侧过来望着沙斯漠然地说:“那你来吧!”讲完就把后背完全靠在椅背上,眼睛跟着就闭了起来。
“叫个风骚点的女人来。”沙斯对着身边一个守卫说。
虽然所有人都不明白沙斯要做什么,可是立刻就有一个守卫应命,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牢房。
不到五分钟,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就被带了进牢房,虽然被眼前犯人的惨状吓得说不出话,可是面对沙斯却只能强打精神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听候吩咐。
“你去把他那活儿搞直,就给你十个金币。”沙斯死气沉沉地说,用手指着右边那个看上去伤势最轻的犯人。
女人不敢反抗,立刻就跪在那个犯人的旁边,扒开了胸口的衣服,用口拼命地撩动着犯人的命根子。
虽然身上带着严重的伤,但是自然反应却立刻在犯人身上现出,女人看到完成任务连忙站了起来,不断地用手擦着嘴边的血迹。
沙斯用手指着那个守了刺激的犯人,又淡淡地说:“把他那活儿切成一百片。”
那个犯人旁边拿着剃刀的守卫,立刻就挥动着手里的剃刀,剃刀带着绿色战气象蛇一样从犯人的两条大腿之间窜过,象唰羊生肉片似的透明圆肉块贴着地面整齐地排列在地面上。
犯人的身体象受了电击似的不断地挣扎着,青筋象蚯蚓一般从割开的皮肉下迸出,虽然发不出声,可是谁都能从他的反应感受到他那超越痛苦和剥夺灵魂的惨况。
任由那个犯人在垂死挣扎,沙斯把头转向另外两个犯人,嘴边带着微笑低声说:“把你们的身份和受谁指使写明白点,我就让你们早死。不然,更难受的事将会等着你们。”他看着眼前的情景就仿佛看着在寻欢作乐的人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