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风思想的时候,山洪就领着风杀和铁海来了,风欢和铁樱各自背着一个包跟在他们后面,一路走到台上。山洪三个老人有座位,两个孩子站在他们身后。
山洪他们一坐定,台下立刻响起了如雷的欢呼声,山家的战士都用上了自己最大的战气力量狂哮起来,连地面都开始震动。
主持大会的是山泊,等大家的声音小了之后就在台上致词,大概的意思都是祝愿三家的情谊历久长青这类的话。
当山泊的话差不多时,山澄就在山风的身后推了他一把,示意他上台。
山风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刻就害羞起来,态度有点妞妮地从座位上走出,略低着头从台子的右侧走上,一到了台边,就有人把一块淡青色的石头递给他。
石头重有百斤,上面刻着一个象是用毛笔草书的字,山风虽然认不出那个是什么字,可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油然而生,仿佛那个东西曾经属于自己一般,不禁不头更低了下来,眼睛也盯得更紧。
到了台中间站稳后,山风的眼睛也没有从石碑上移开,上面的字仿佛浑然天成,字迹连贯如行云流水,隐隐含有深意,越发让他心里觉得奇妙。
当风欢和铁樱走到山风的旁边时,他才把眼睛从石碑上移开。
山泊笑眯眯地对着三个孩子大声讲:“三位,请把你们的石碑互换。”
虽然不舍,山风还是双手把石碑奉到胸前。可是风欢却一动不动,眼睛往上抬,根本就没有和山风交换的欲望。
铁樱却把双手伸出,对着两个男孩泛起梨涡,浅笑着说:“两位兄弟,请把你们的石碑交给我!”
风欢听了铁樱的话,立刻就从身上把石碑取下,双手尊敬地递给她。
山风更是忙不迭地把自己手中的那块也送过去,他早就有了准备风欢会给脸色自己看了,心烦意乱间却忘了铁樱只有一对手,拿了两块石碑之后就再腾不出手把自己背上的送出。
风欢却颇解风情,立刻说:“樱妹妹,让我帮你把身上的石碑解下。”讲完就把手抬起,仿佛真要直接把铁樱背上的石碑解开。
铁樱却动了动朱唇,轻声笑着说:“欢哥哥,不用劳烦了。”跟着把身体转侧,笑着把风欢放到自己左手中的石碑递给山风。
看着铁樱灿若桃花的笑脸,山风的脸立刻红了,连忙一声道谢,低着头把石碑接了过来。
石碑上面也是有字迹,用笔的方式和刚才送出去的相同,同样是一个字,山风虽然曾经学过毛笔字,但是却不曾学过草书,一下子也不能把上面的字认出。
此时铁樱把左手往身前一摆,背包的结立刻解开,跟着她的手却象是蛇一样柔若无骨地贴着身送到后边,把从背上掉下的石碑接住,轻轻地送到风欢面前。
风欢立刻满脸含春地接了过来,就在风欢把石碑拿到手上时,铁樱的左脚蓝色气雾突涨,踢到了正往下掉的背包,背包立刻向上反弹落回她的手中。
“好功夫!”风欢不失时机地对着铁樱伸出大姆指赞扬。
就在这一瞬间,山风也看到了风欢拿在手里的石碑上的字,心念突闪,冲口而出说道:“人是美!”
“臭兽民,樱妹妹能让你赞的吗?”风欢听到山风的话还以为他在赞美铁樱的秀丽风姿,立刻板着脸斥责起来。
铁樱却突然开心地看着山风,眼睛因为笑容而熠熠生辉,就象含着露水的鲜花般迷人。
看到铁樱的反应,更叫风欢象是吃足了醋一样,脖子根都涨红了,正准备再度发作。
山风忙不迭地解释说:“你猜错了,我不是在赞铁小姐的美丽,而是说这上面的三个字,你们认一认看我说得有没有错?”
虽然会错意,铁樱却没有把笑容收起,反而认真地把手里的石碑放在眼前,然后又看着山风和风欢的石碑。
风欢也不禁认真地看了起来,可是这个时代的毛笔早已绝迹,更没有人能认出前文明中国人的草书了。反而以为山风在糊弄自己,立刻发作:“臭小子,你虽然色,但是反应一点也不慢啊?给我滚远一点,看到你就让我烦。”
山风顿时为之气结,立刻气愤地望着风欢,正想反驳。
此时山洪三个已经到了他们,铁海立刻说:“小欢,不要乱说,小风说的可能是真的,因为你手上那块的字真是‘人’字。”然后,他望了山洪和风杀一眼说:“这块石碑原来是属于我们铁家的,从先祖开始就认定了上面就是‘人’字,只是你们两家的字我们一直都认不出来。”
山洪和风杀没有多语,也开始认真地注视着三个孩子手中的石碑,之后互相对望了一眼。
山洪问山风:“风,你怎么能认得出来?这可是前文明的碑刻啊?”
山风立刻红着脸说:“是我妈妈教我的。”其实他是在说谎,心里很虚。
“兽民也能认字?我才不信呢!”风杀嗤笑起来。
不但山洪,就连铁海也因为风杀的话尴尬得很。
今天好歹也是在山家开的大会,风杀的话也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虽然山家的子弟还能暂时忍受,但台下的山家战士却燥动起来,立刻议论纷纷。
菲科更是直接站起来高声说:“喂,风老爷子,你留点口德好不?你自己不认得,就不能让其他人认得吗?”他的声音非常嘹亮,就象是火上浇油一般,台下更是群情汹涌。本来融洽的气氛也跟着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