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战气的山风承受着橙色战气的的重量不断地运动,他走过的地方都被血水和汗水沾湿,再也没有干过,只是血迹在不断地踩踏之下化开了,地上仿佛成了一幅用红色颜料乱洒的油画。
每隔一段时间,山破军就把山风按住,然后捏开他的嘴,硬往他的口里灌酒。此时的山风已经成了一个行尸走肉,没有了感觉,只会在训练场内游荡。
下午的时候,山风的几个叔叔们也坐不住了,一起到了山破军的训练场,要他把山风放回去休息,可是山破军却不留情面通通把他们赶走。
到了晚上,丹尼和山破军的两个长辈山澄和山泊也气势汹汹地找上了他,软硬兼施非得要他放人。可是山破军却象一块不倒的巨石堵在门外,死活也不让他们进去。最后,三个老人终于撑不住失望而回。
由于山破军不断地给他喂酒,山风不至于缺水,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山雷来接班时,他还在走动。
现在的山风已经不再象个人了,在山家这段时间养胖的身体在一夜之间消瘦下去,两眼深凹,脸上一点光泽都没有,骨头一块块地从身体内鼓了出来,仿佛一具从远古而来的僵尸。
只是看了一眼,山雷就打消了劝告山风的念头。
对于一个已经失去了自我的人,除了等他自己恢复意识之外,旁人什么事也做不上了。
每隔一个小时,山雷都含着泪光扯停山风,往他的口里灌酒,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了,他的心也如山风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空洞,除了知道山风的思想在获得橙色战气后才能再次活跃。
山破军一回来,山雷就抛下山风离开,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山风对这一切都不知道,甚至连谁给他喂酒也不知道,除了走动之外,他什么事都不会想,什么事也不会做。体内在奔腾不止的战气和五股源源不断地气劲成了他的骨胳,是他重复下个动作的支架。思想早在一天以前离他远去。
到了下午,山晨和山俊来了,他们没有求山破军让山风停下来,他们两个在外面不断地高呼着:“风,努力啊!”
跟着苏思,丹尼和菲科,还有山宏这些叔叔,以及山家认识山风的仆人和战士也到了屋外,象山晨两个孩子般高声叫唤:“山风,加油!”
当每个人看到山风从门边经过时,他们的心就跟着抽搐,在他们眼里的山风象是一个油尽灯枯老人,只要一停下脚步就不会再动了。
所有人都在为山风加油,叫声响亮地回荡在四周,即使他们的声音逐渐嘶哑,可是他们一刻也不让自己停下,仿佛在拼命地训练的不止山风一个,他们也有份;山风承受的痛苦,他们同样也在承受着。
到了晚上,山风终于在门旁停了下来,把眼睛抬起,喉咙不断地颤抖着,想要说话,可是说不出来。
山破军立刻又想给他灌酒,可是这次山风自己却把酒壶接了过来,狠狠地倒入自己的口中,就算酒从他的嘴角溢出也没有停下来。
一壶酒之后,又是一壶,直到第三壶酒喝完之后山风的眼睛才回复了光彩,他扶着门框,努力地挤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对着门外为他加油鼓励的人,声音干涩地说:“谢谢你们,真的。。。。。。很感激。是你们把我叫了回来!”跟着他又转过身对山破军说:“破军伯伯,谢谢你这三天不眠不休的帮助。我现在真的要休息了,明天早上我还得去训练场啊!”
山风一讲完,双膝一软,跟着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沉沉地昏睡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山风就醒了,经过一夜休息,精神也恢复了过来。脸上再度有了孩子的新鲜生命的气息。饿得肚皮贴着脊梁的感觉让他立刻就翻身下床。脚一碰到地面,磨损的脚底就发出锥心的痛楚,让他失声叫了起来。
听到山风的叫声,苏思立刻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个晚上她都没有离开山风,除了担心他的伤势外,更担心他是否能醒过来参加活靶训练,如果他不能见到弗尔曼,弗尔曼就死定了。
“风少爷,你的伤怎么了?刚醒过来,不要乱动啊!”苏思关心地说。
“苏思姨,不要担心,除了脚底有点痛之外,我身体没事了,不过,我真的很饿了。”山风笑兮兮地说。
苏思立刻就离开房间,从厨房端了一大盘香喷喷热气腾腾的肉粥和一盘青菜进来,对着山风讲:“你三天没吃东西,不能吃太硬的食物,容易撑坏肚子,你就先吃这些吧!”
实在是饿坏了,山风顾不上食物热得烫口,风卷残云般就把食物吃个精光,跟着又问苏思多要了一盘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