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顾矢因为睡眠极度匮乏而显得萎靡不振,只有喵喵在在眉飞色舞的讲着某个男孩跳舞很帅,长得像祸害。
我食不知味的点点头,嘴巴上下一开一合,牙齿就机械的咀嚼。顾矢更惨,她用筷子不停的扒拉盘子里的菜,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下口。
喵喵看了一眼服务员给我端上来的酸辣汤,突然间噗嗤的笑出来,满嘴的饭粒呈爆破状向四周喷射,我连忙用双手护住我的酸辣汤,它才得以幸免。
顾矢的筷子僵立在半空中,她望着盘子里突兀的白米饭粒,额角的青筋在突突的跳,还能听到牙齿咬的嘎嘎响。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顾矢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愤愤的转身离去。
“喂,顾矢怎么走了啊?谁买单?”喵喵很纯真的望着我,她低头看了一眼我的酸辣汤,然后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我慎得慌。
“果果啊,我给你讲个笑话。说有一个人去饭店吃酸辣汤,结果店员告诉他今天的酸辣汤最后一份已经卖给邻座的一位绅士,这个人看到那位绅士的酸辣汤似乎没有动,于是他就问那位绅士,请问你的酸辣汤可以让给我吗?那位绅士很有礼貌的表示同意,这个人端起来酸辣汤就开始大吃特吃,但是吃到碗底的时候突然发现里面有一只已经长了毛的死老鼠,那个人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就把吃到肚子里的酸辣汤都吐回到了碗里。”
于喵喵只是自顾自的讲着,完全不理会我的感受,我手里的勺子僵硬在半空中,我还真不能保证这个被我们吃出了无数老鼠屎的大食堂里的酸辣汤里有没有老鼠。
就在我犹豫着这勺酸辣汤的命运的时候,喵喵又说:“那个人啊看着那碗酸辣汤止不住的干呕,于是那位绅士就说,很恶心是不是?我刚才也是跟你一样的。哈哈哈哈哈!”
我把手里的勺子轻轻的放回碗里,然后笑容无比甜美的对喵喵说:“抱歉喵喵,今天这顿饭你要自己吃了,还有,你记住今天我说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吃酸辣汤了。”
15分钟后,我在露天足球场观众席的角落里看到了顾矢,风把她米色的大衣吹的微微飘起,看起来像极了一支漂浮在风中高傲的芦苇,她正在咬牙切齿的撕咬着一只面包,估计是把它当成是于喵喵以泄愤。
我无比同情顾矢,于是我在她旁边低一阶的地方坐下来,喃喃自语的说:“真是失去了才懂得珍贵啊,我突然觉得以前的喵喵实在是太正常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是时候解决于喵喵了!”顾矢腾的站起来,拳头握的紧紧的,那毅然决然的表情像是要与喵喵同归于尽一样,我连忙狠命的拽着顾矢的大衣叫道:“不要啊,顾矢,顾矢,冲动是魔鬼啊!”
顾矢把我的手指一根根的掰掉,然后笑的特假,就像是打了肉毒杆菌一样的表情,她说:“林果果,如果你还想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就赶紧把手松开,这件大衣是在我去年生日的时候喵喵送我的。如果你敢把它撕了,我估计于喵喵也能把你撕了。”
顾矢掏出手机就开始用很嗲的声音给她那个街舞男孩打电话,她的意思是想让喵喵去接受正规的舞蹈教育,那样就不会再我们面前发疯了。
“对啊,她对街舞很感兴趣的,非常好学。”顾矢笑的特奸诈,那表情就像是老鸨在往外推销姑娘似的。
“啊?她有什么优点?”顾矢应该是被对方的这个问题问住了,她给我了我一个眼神,向我求救,我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词来形容喵喵的真实性,顾矢沉默了很久终于说:“咳咳,她很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