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刀跟白溪品尝着村里散养的土鸡,从梦泽山上钓上来的草鱼,享受着大自然给予人类的馈赠。
刘小刀品尝着这一桌子的美味,把自己的嘴填的满满的,享受着食物与味蕾的激烈碰撞。刘小刀支支吾吾的说道:“王大爷做的饭是越来越香了。”
王大爷欣慰的笑了笑,摸着自己发白的胡须道:“吃吧,多吃点,等去了城里就吃不到喽。”
“放心,等我在燕都安顿好了就回来看您老!”刘小刀嘴里支支吾吾的,也没人能听清楚他到底说的什么,不过王大爷心里明白,这个小伙子不是白眼狼,他知道刘小刀如果有时间肯定会回来的,不过王大爷担心自己的身体可能会坚持不到那时候了。王大爷已经开始感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最近晚上都睡不好觉,每每到凌晨便会惊醒,此后一夜无眠。
看着刘小刀正扒拉这米饭,王大爷脸上带着微笑,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也该振翅高飞了,他不应该在这个小山村里耽误一生。外面的世界才是他们年轻人的世界。
“大爷,我吃完了,得回家收拾东西了,准备明天下午就走,今天就不能帮您老人家收拾,不过您老可得记的喝药。”刘小刀放下饭碗拎起正埋头跟糖醋鱼打架的白溪,跟王大爷告辞。
王大爷看着刘小刀吃的挺饱,也没有做过多的挽留,答应了刘小刀自己肯定会喝药的。
刘小刀抱着白溪回到家中,对着白溪问道:“今天晚上去王大爷家需不需要准备什么,像朱砂啊、
黄纸、黑狗血,黑驴蹄子什么的需不需要。”
白溪调皮的翻了个白眼,对着刘小刀那一脸迷茫的脸道:“你以为让你去抓僵尸啊!这只是一个阴魂而已,都不一定有危险,不需要准备,到时候有我就可以了。”
刘小刀听了白溪的话,既然白溪都说了不需要担心,那就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了,快去睡一觉,养精蓄锐等到了晚上去把王大爷家那颗槐树解决掉就没事,可以安心去燕都了。
一觉睡醒,刘小刀在梦里感觉自己胸口上好像压了一块石头,这石头还是会动的。终于,刘小刀在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刻睁开了睡眼。刘小刀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胸口上会动的“石头”这块石头怎么还是白色的。刘小刀已经睡迷糊了。
白溪站在刘小刀的胸口,一蹦一蹦的同时朝着刘小刀喊到:“你快醒醒啊!再不醒我的能力就用不了了,你还去解决那颗槐树不去了。”
听到白溪的呼喊,刘小刀终于从睡梦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刘小刀慌里慌张的穿上外套,抱起正在床上的白溪就拔门而出,嘴上念叨着:“去,当然去,快走,时间可不能耽误。”
刘小刀跟白溪偷偷摸摸的站在王大爷家的墙角,俩人商量着是从正面进还是翻墙。刘小刀看着正在白溪头顶慢慢变黑的角,刘小刀心里明白白溪的姐姐白洛出现了。
白洛对着刘小刀,高傲的抬起自己的头,道:“本小姐可是白泽一族的大小姐,你竟然准备让我偷鸡摸狗的勾当。这是不可能的!”
在刘小刀拿办完事可以回家吃夜宵的条件下,刘小刀好说歹说白溪终于同意翻墙进入房子了。从正门口进万一惊动王大爷就不好了,虽然翻墙进可能有点狼狈,不过进去就行。
一番努力之下,刘小刀与白洛从墙头进入了王大爷家里,看着正在院子中间的槐树,刘小刀心里总慌慌的,夜空中皎白的月光照射在树上,影子正好落在刘小刀面前,刘小刀定睛一看,这分明是一个女人。
在社会主义思想下长大的刘小刀第一次看见用现代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越发的靠近白洛。
白洛注意到刘小刀的小动作,没有搭理刘小刀,而是看着前方,用自己的双角冲着前方的槐树用自己娇嫩而冷淡的声音喊到:“月华掠影,泽披日月,顺时而生,天地共存。”话毕,只见白洛上有肉眼可见得氤氲之气散发出来。刘小刀发现星空的月亮好像比刚才更亮了,照耀这白洛那洁白的身体,雪白的毛发闪耀着光芒,宛如天上的仙子。
“小刀,停手吧!”刘小刀正看着这超凡的一幕,却听见王大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声音中带着一份无奈,几分心酸。“领着那个白泽来屋里坐坐,听老头子讲个故事吧!”这一瞬间,刘小刀发现王大爷更苍老了,声音也无力了许多。
刘小刀带着白洛来到屋子里,正准备问王大爷怎么知道白泽的,没想到王大爷直接说了出来:“老头子我这几十年可不是白活的,当你抱着她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
王大爷让刘小刀坐下,开始给刘小刀讲述他的故事。
在四十多年前,王大爷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为了家庭的生计奔波,他的妻子蒋婷便是王大爷在外打工遇见的工友,在举目无亲城市中,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密友,随着感情的升温,王大爷表白了,不过生活还是给了正在热恋中的王大爷一记耳光,在农村里的母亲积劳成疾,终于一病不起,王大爷与父亲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但最终还是没有将母亲救回来,而自己承诺给蒋婷的婚礼也没有办法举行了。
最后,王大爷偷偷的走了,没有留话,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个人回到了这个小村庄,开荒耕地,准备在这里生活,陪着父亲哪里都不去了。但是,有一天晚上,王大爷家的门被敲响了。自己曾经的爱人就站在门口,日夜兼程的辛苦将本就从事体力劳动的蒋婷更显得疲惫。
王大爷的父亲看见有女生来找自己的儿子了,连忙把蒋婷请到屋子里,当晚蒋婷没有嫌弃王大爷家境贫寒,坚决要嫁给王大爷,在当时封建理教的束缚下,一个女生将自己的爱慕之情述说出来是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更何况王大爷也还爱着蒋婷。两人找了个黄道吉日便成亲了,好景不长,在给两人办完婚礼后,王大爷的父亲便撒手人寰了,唯一的心愿是没有看见自己的孙子出生。
但两人婚后几年内还未生子,两人走南闯北,能用的方子都用了,但仍然没有任何作用,再一次拜访过程中蒋婷不幸感染风寒,王大爷毅然决然回家,大不了不要孩子了。
但在那时候医疗条件不高,而且家里有没有余钱,蒋婷为了不让再次加剧本就贫穷的家庭条件,在深夜,自己一个人上山了。等到王大爷反应过来去山上找寻的时候,只剩下一具尸体,悲痛欲绝的王大爷就把妻子的实体埋在了自己院子里,并且在上面种上了一棵槐树。
王大爷常在山村,也略懂一些,知道这样可以让妻子陪陪自己。
刘小刀听完故事,心里总有些烦闷,更加感受到了世事无常。
刘小刀身旁的白洛摇摇头,道:“但你不知道这样会对你造成多大伤害吗?而且这样也可能会让蒋奶奶彻底无法投胎转世吗?”
王大爷自然知晓,经历了父母,以及妻子死亡后已经心死的自己本来就没准备独自活着,但当看见五六岁的刘小刀一个人的时候,王大爷便放弃了这个想法,知道现在刘小刀已经可以自立了。
王大爷也知晓自己时日不多,自己终于可以去陪自己的妻子了,也没有什么可悲哀的。
“有什么办法吗?”刘小刀看着面前已经萌生死志的王大爷,很焦急的对白洛道。
白洛也没有任何犹豫道:“有一种办法,不过一会可能会就在这个山里,一辈子不能去其他方。”
王大爷听到自己不需要死就可以跟妻子一直在一起,没有丝毫犹豫立马答应了下来。
既然王大爷已经答应了,白洛道:“古天子祭器用「九鼎八簋」——九鼎所盛牛、羊、豕、鱼、腊、肠胃、肤、鲜鱼、鲜腊。但如今王大爷一阶贫民。不需要使用那么高的规格,明天正午时分,准备好豚、牛、羊三种肉食即可。记得准备香炉。明天昭告天地,让王大爷成为梦泽山的山神便可。”
刘小刀听完整个人都是懵的,只知道明天准备肉就行了。不过还是询问了一下白洛,当山神有怎么容易吗?一个普通人都可以成为山神。
“当然不能。”白洛又恢复到生人勿近的状态,“不过因为梦泽山本就不是天然的山峰,因此没有天生的山神,再加上有我可以沟通天地的能力,应该可以成功的。”
刘小刀听到这里也就放心了,因为王大爷不方便走再远,而有些东西需要进城去买,刘小刀便与王大爷告别去帮王大爷准备东西去了。
现在还是深夜,到家的刘小刀与白洛只能等天亮再去城里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