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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降龙伏虎

叶香农那只瞎的左眼,眼窝深处一阵阵疼,这已经成了他的老毛病,一当陷入难关或危局之中,他的左眼就开始痛。

谋划至今,诸般种种,巨细靡遗,万无一失啊!怎会变成这样?

老天爷,你真会开玩笑!

马帮总堂的地上,横放着罗鹰的遗体,汾水码头的总管朱七,浑身湿透跪在一旁,全身如害了病似地止不住发抖。

“旗,旗主,事儿……就是这样,这个,不是,弟兄们贪生怕死,是,那个李燕……来,罗鹰大爷,雷大旗主都挡不住,小的们更……”

朱七突然往后栽倒,他的脸上现一个血洞,流血被面,两眼翻白,再也闭不起来。

叶香农收指,他以独目环视总堂,部下们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喘。

“都给我记住,挡不住,就别活着回来!沙场之上,没有江湖规矩,听明白了!”

堂内众部下齐声应诺。

桑小茹走了,罗鹰死了,雷玫也不知去向,宇文奉先的白虎旗在去官渡集的路上,他的青龙旗的精锐,在陆谦从太原赶赴刑部上任之时,便已派遣一路护送陆大人进京,留在京城交给了他兄弟慕容鸷。

不能再耽搁了,叶香农左眼皮子直跳,他想起早年从军的经历,敌人夜袭之际,营地周围的野兔,会凶性大发,竟至于啮人……

江湖上一众强梁俱已会猎于京师,我孤悬漠北一日,便多一分变数!

“叶秀东、桑小武何在?”

“大哥有何吩咐!”

“你们两兄弟,兵分两路,秀东,你护送我罗鹰兄弟遗体去太原,再带一封我的亲笔书信给罗老爷子,留在当地,把丧事办妥,不得有误!小武,你拿我的旗主令牌,去雷玫的朱雀旗,记住,好言好语!愿归我青龙旗的,最好,不愿意的,就地遣散,明白?”

“遵令!”“得令,大哥放心!”

“这两桩事办妥后,你俩在马帮弟兄中选拔一番,两个条件,一要自愿南下,二要办事得力……再加上一条,先取叶、桑两家的子弟!待一切筹备停当,只等我的信一到,立即开拔进京!”

“得令!”叶秀东和桑小武对视了一眼,只觉如沙场点兵一般,免不得热血沸腾,他俩忍不住问,“叶哥,你要走?”

“事不宜迟,我今晚就赶赴汴京!我不在的时候,汾州总堂由你两兄弟代管,务必尽心尽力!”

“遵令!秀东一定不负大哥所托!”“小武遵令!”

“来呀,去马厩,把我那匹紫云骢牵出来,喂足草料!”

待一切吩咐停当,叶香农去罗鹰的遗体边,席地而坐,看着手下们为罗鹰入殓,心下喟叹,如今这个江湖是怎么了?

他们三兄弟,岁数最小的慕容鸷也该四十出头了吧,而他结交的陆谦老大哥,早过了五十。难道他们都老了吗?罗鹰从来胸无大志,倒也罢了,他和慕容鸷,各自一路走来,可谓是命途多舛,就说慕容兄弟,红枪会灭门后,为了躲过追杀,逃到西北投军,又和他一同被卷入大案阴谋,按说也该苦尽甘来了!却不过是个衙内……

——壮志未酬啊,壮志未酬!

不是说赢家通吃一切吗?不是说该是我的跑不了吗?

——短短两日,怎地都天翻地覆了?

※※※

看官听说,叶香农的忧心有理吗?按说有,小心使得万年船,也可说没有,陆谦是何等武功?浸淫铁砂掌多少年!慕容鸷?那更不用说,河东红枪一慕容!还有他派到京城的那批部下,哪个不是能征惯战的沙场老兵?

“我说,慕容兄弟,你过虑了吧?谁狗胆包天,敢害朝廷命官?好,算你有理,可我平日不是在衙门,就是在这仁和店盘桓,他又何从下手?天子脚下,他还敢擅闯仁和店?知道你是好意,可让香农的部下来负责店内戒备?这,本官如何开得了这口?”

陆谦说了一大堆,慕容鸷好像没听见,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桌上的这块四四方方的玉石棋秤,手捏一颗白子,苦思冥想,眼瞧着这粒子都要让他给塞嘴里……

“哎——!陆大人,你好棋力!”

慕容鸷将手中白子往棋篓里一丢,摇了摇脑袋,接着又说:“马帮部下我都带来了,大哥你说的不错,我若是把仁和店给接管了,免不了惹闲话,放心,我已安排他们在外把守,不惹眼!”

陆谦愣了愣,旋即又笑,他颇为欣赏地看着慕容鸷,道:“你说你,输几盘了?我知你不会让我,不过,既然你都布置妥当,为何又整晚心神不定?贤弟啊,有你的脑子,香农的武功,还有我在衙门的势力,何愁大事不成!”

“大哥见笑了,您的功夫,哪用我操这份心!”

“噢,那你还愁什么?莫非整晚都在琢磨雷战天见柳月这事?”

“哪能呢?雷家暗里传的消息,要来行刺的‘风伯’赵飞廉,却是唐门的暗器好手,不得不防啊……”

“你说暗器?”陆谦两条粗眉一扬,满不在乎地笑将起来。

恰在此时,外廊传来脚步声,门外有人咳嗽一声,请安道:“陆大人,是我。”

“哎,小罗?罗大捕头,快进来坐!”

慕容鸷回头一看,罗开正恭恭敬敬地立于门外,他也笑着站起身。

这小罗,原先心里还犹疑着,可当他知道自家大哥罗鹰和他们的关系,看得出来,早已死心塌地。孩子的功夫嘛,比罗鹰是差点,总之,往后都是自家人!

罗开一见慕容鸷也在,倒轻松下来,他笑嘻嘻地进门,转身将门合上,他转过身,两手把着门扇,然后,然后……

他往前便倒……

身子虽搁着门槛,罗开的脑门已砸在青砖地上,这声音在夜里异常响亮。

在几乎同一时间,慕容鸷和陆谦几步跨到罗开身边,只见他仍在地上趴着,睡过去了一般。慕容鸷一手拦住正要上前的陆谦,他背在身后的另一手一翻腕,“唰”地只见一道红光,从他后背跃起在身前,竟是一杆通体艳红的长枪!

借着外廊的灯火,陆谦瞧见这杆枪,从头至尾长八尺有余,两头皆有枪锋,枪杆却不足寻常齐眉棍粗细,好一把红枪!

慕容鸷手腕一抖,挽了个枪花,将趴着的罗开挑翻正面朝上,两人看得真切,这罗开的咽喉处,竟让不知何处来的一根筷子给贯穿!他倒下的时候,两眼圆睁着,在他那张娃娃脸上,显得诡异非常。

“小罗!罗……”突如其来一下子,陆谦简直懵了,“这,这叫我怎么和罗家交待!”

“赵飞廉,是他没错!”慕容鸷把枪一紧,肃然道。

“贤弟,何以见得?”

“大哥有所不知,赵飞廉早年叛出唐门时,曾立下重誓,此生不用唐门暗器!唐门乃天下暗器之祖,不用唐门,岂非所有暗器都用不了?故而,他从那一日始,只用寻常物件,无论何物,凡入手皆为暗器!这筷子……”

“嘘,屋里有人!”

慕容鸷又是心头一凛,他侧身看去,屋内屏风之上,当真映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这是什么时候进屋的?

“正好,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眼看陆谦便要动手,慕容鸷怎能让这位大人亲身犯险,他人随枪走,一个鱼跃,从窗口直撞入屋内,杀向那道人影……

——屋里没人!

不在屋子里,就是说,人在屋外?!

——坏事了!

慕容鸷冷汗直冒,他想都不想,抱枪复撞出屋外,登时只觉外头罡风大作,铺天盖地的星光点点,呼啸着冲陆谦打来!

“哈!好一招,漫天花雨!”

在这肃杀的星光中,陆谦稳扎马步,两掌朝天狂舞,直打得流光四散,纵使陆谦的铁砂掌了得,仍有数道星芒,穿透他的掌风,尽数射入了他胸前!

“陆大人——!”

慕容鸷大惊,对面那刺客却轻轻“咦”了一声,接着,只听噼里啪啦地响,刺客命中的那些“暗器”,让陆谦给反震得弹落于地……

原来,这暗器,竟是屋内桌上那一盘玉石棋子!

“赵飞廉!纳命来!”

慕容鸷手中飞起一道长虹,怒刺那个刺客,那刺客全身夜行装束,以一条黑巾蒙面,他也不答话,凌空跃起,翻身避过慕容鸷的红枪,双手一掣!

但见两道飞旋的银盘,在空中划出一双雪亮的弧线,越过陆谦的掌缘,绕了个弯,袭向陆谦后背!

“燕归来?来得好!”

陆谦仍是不闪不避,一声大吼,只听“哗啦”两记瓷器碎裂之音,那两个飞盘在他的身后粉碎,却只是一副茶碟……

“唐门还有多少招数,尽管使来,今日让你死个明白!”

在陆谦周身的罡气爆冲下,他上身衣衫裂作碎片,露出里头穿的一件鱼鳞金甲!

慕容鸷一见,再无后顾之忧,他把一杆红枪使开,如蛟龙出水。此时,后院也冲进一众侍卫,慕容鸷率众,将赵飞廉困在院内,只待将他一举格杀!

赵飞廉见仁和店来了援军,反倒纵声大笑,在笑声中,他一双手好似缠绕着如丝如缕的金光,不避刀剑,随抓随发,随取随用!

他以抢来的刀招架慕容鸷的红枪,以夺来的剑作暗器乱射,没一会儿,只听得四下里侍卫们连声惨呼……

一片混乱中,慕容鸷恼得动了真怒,他忽地两目如火,一杆枪红光大作,催起的攻势逼得赵飞廉往后急退!

赵飞廉也是吃了一惊,他伸右手,出两指!

他的无名指和中指突前,双指金光缭绕,迎向慕容鸷攻来的枪锋!两人旗鼓相当,气劲冲撞下,一众侍卫尽皆匍匐于地。

——“伏虎枪”?

慕容鸷见赵飞廉拿出了真功夫,也一不做二不休,两手“咯吱”一旋枪身,那杆红枪忽地分为两截,成了两杆短枪!他左右手各持一支,两股红光,席卷起了火样的攻势,往赵飞廉喷涌而去!

此招乃是慕容家传,红枪杀法的奥义——“凤凰于飞”、“天火燎原”!

剧烈的罡风卸掉了赵飞廉脸上的黑巾,黑巾之下,是他那一张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他也在同一时间双手并举,左右手皆以“伏虎枪”指法硬撼慕容鸷的攻势,不一时,赵飞廉的嘴角已溢出了血丝。

好个河东红枪一慕容!

陆谦大喜,他趁两人相持不下,大踏步上前,一路踩得满地青砖粉碎,他祭起铁砂掌十成功力,照着赵飞廉后心便打!

——赵飞廉撤招!

借慕容鸷汹涌而来的攻势,他一个倒翻,凌空跃起,顿时战局突变!慕容鸷惟恐误伤着前方的陆谦,只好强行收枪……

——赵飞廉变招!

他飞越陆谦的头顶,左右手的无名指和中指突然一齐勾拢,改以小指和食指突前,四指破风,急刺陆谦的后背!

——“降龙戟”?

陆谦闷哼一声,双肩胛早已中招,但他凭借罡气护体,鱼鳞甲防身,挺身硬抗赵飞廉的指劲,趁赵飞廉身形顿挫之际,陆谦扬手一掌切中对手右胸!

“好掌——!”

在慕容鸷的喝彩声中,赵飞廉空中连续翻滚,晃悠着飘往院墙之外……

“休让跑了这厮,快追,追,咳……嗬呃!”

“大哥放心,赵飞廉跑不了!”

慕容鸷窜起,一点猩红的枪锋,如火烧天,直刺半空的赵飞廉!枪尖一寸寸逼近赵飞廉的腰眼,往前,再往前,敌人的阴谋将要瓦解!

今夜,他飞在最高点,他有种感觉,不止是他,还有他大哥,他们这群患难兄弟,都飞在人生的顶点!他想起那一年,法场之上,他爹看他的眼神:远走高飞吧!只要有一个慕容活着,咱慕容家就完不了!

紧要关头,慕容鸷也不明白,为何会去想他爹,而无限趋近的枪尖,却一寸寸地,渐渐地,越离越远……

他涌起了一种虚脱感,觉着疲倦,想躺一会,于是,他就往后仰,先是缓落,很快变成急坠,重重地,栽倒在院内。

“贤弟!你……”

陆谦突然好像也重伤在身,他的肩胛中招处连续“喀喇”作响,跟着眼耳口鼻七窍一齐飙血,他勉力往前,朝慕容鸷坠地之处挪动身躯。

终于,他看清了,慕容鸷的喉头,汩汩流血处,竖插着一支竹筷!

“慕容,贤弟!咳,香农,我们,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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