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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刺蒺藜

“小满这孩子聪明伶俐,遇到问题总好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快搞学问的好材料,将来要是真能和波希一起学医,肯定会成为一个好医生的!”

原来是彦伯伯在夸自己呀,小满心里甭提有多美了。

“那还得老兄台你好好教她呀!”

是爹的声音,听得出他很高兴。

“好说,我怎么教波希,就怎么教她!要是你老哥还不放心呢,我收她做干闺女就好了嘛!”

彦爸爸还是那么爱开玩笑,要收她做干闺女的话,都说了好几回了。

“那感情好,你和弟妹要是真不嫌弃,明天我就让她认你们!“

爹答应得真是干脆呀,难道这是要把我送人了?小满的心里有高兴也有些微的难过。

“老兄台要是不嫌俺们粗俗,让波希给我当干儿子,好不好?这样以来一来,我们就都儿女双全啦!”

“好呀好呀!”

“哈哈哈.....哈哈哈......”

不管两父亲互换儿女的话是戏言还是真章,第二天,波希和小满真的就互称对方的父母为爸妈和爹娘了,波希哥哥兴冲冲地还带她她去了窗户石........

手机铃响了,满庭芳抽离思绪,按下接听键,“今下午去北京总行参加表彰会,两点的飞机,这会儿就得走,我正好去市里开会,可以捎着你,你在哪?”

“噢,我在浴场,我马上来!”

..............

彦波希终于找到了村民告诉他的这家银行。

大门口有一间门卫室,屋里坐着一位约六十岁光景身着保安制服的男子,正茫然地瞅着门洞抽烟。

“请问老师,满庭芳是在这里上班吗?”

“老师”这个称谓,在香洲就等同于上海的“先生”。

“哦,你是找满主任啊,她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门卫掐断了烟头儿,用力在烟灰缸里转了转,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懒洋洋地伸了个腰,”她的司机倒是回来了,可他本人没回来,不知道上哪去了!你是她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彦波希心里有点失望,自从来到香洲,他没有一日不想着和小满的相逢,想想心里揣着的无数遐想即将得到答案,心情总是无比的激动。

“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得了嘛!”

“我打过了,没接通!”

“哦,那你改天再来吧!”

“可是我的时间有限,很快就要离开香洲!”

‘那你吃了饭再来吧,估计这个点,满主任该是出去吃饭了!’

门卫热情地给他搬了张椅子出来,请他坐下。

“谢谢!我还是见着她一起出去吃吧!”

“那也好!门外就有家不错的餐馆,满主任常和她那个钱老板同学去吃,过年过节的,也会带我们去那里打牙祭,那菜的味道呀,还真是不赖!”

门卫说时,闭眼仰脸,沉浸在那个味道里,引得彦波希产生出许多联想,撩拨起他幼时吃小满妈妈拿手菜的味蕾记忆,不免喉骨滑动,偷咽一口馋涎。

“那么好呀,那今天真得去尝尝了!对了,你刚才说,常来找你们主任的那个钱老板是干什么的?”

彦波希也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何莫名其妙地也成了包打听。

“听说是满主任的大学同学,好似是在哪家投行工作,很有钱!每次来了,我们行长都亲自迎送送,看来定是我们家的大客户,人家那钱挣得,像哗哗的流水一般“门卫吃了口饭,满脸的憧憬,”想想我们,唉,觉得都不配活着!”

门卫放下饭盒,摇头叹息,这情绪变化之快,让彦波希吃惊。

“对了,我还忘了问了,你是她的什么人啊?来找她有什么事呢?”

门卫似乎想起了什么,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要是你的事急,我就给你联系联系!”

“那真是太谢谢了,我是她哥哥!”

“哥哥?!”门卫疑惑地上下打量,摇头嘟囔,“不像,一点儿也不像!”又定睛瞅着彦波希看了足足有十秒,“她不就姊妹三个吗?怎么又会冒出个哥哥来?”

门卫的神色增加了一份警惕,也不再翻找本子了。

“噢,忘了说了,我们是早年的结义兄妹!我在外地工作,第一次回来,所以你不知道!”

彦波希回答得有些心虚,即便是在外地的结义哥哥,四十年不见,也世上少有。

这个门卫对小满的底细,怎么这样了如指掌?,“看起来,你对她十分地了解啊!难道您是她的乡亲?“

彦波希笑着问,像是表扬他,更像是别有深意。

“不~是!“门卫扯着长腔否认,,”满主任平易近人,平时对我们这些普通员工都照顾有加,所以我们对她也就自格外关心喽!“

他的态度不再似刚才热情,话语间开始带了丝嘲讽,”说句实话,你别不乐意,我们可从来没听她提起过,有你这么个哥哥!”

彦波希感到脸上一阵发烧,不想再跟他解释什么,无论什么原因,一别四十年,对谁来说都会从记忆中淡忘的。

门卫见他尴尬,停止了抢白,但看彦波希的眼神也不再那样友善,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彦波希虽然在瞬间冷暖自知,但找妹妹的愿望有多强烈,只有他自己知道,哪里还有心计较这些,

他坐在那里默默地等了一会儿,看看表已过了一点,估计不能回来吃饭了,就决定不再干等,起身离开。

“什么人嘛!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谁知道是个什么货!”

门卫望着彦波希的背影啐了一口,没好气地把椅子归了位。

彦波希到了酒楼,虽然面对着一众的山珍海味,却没了昨日和学生一起品尝的兴致,坐定之后,脑子里全是问号。

说好都学医的,为什么小满却干了银行?这期间到底发生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这样想着,见妹妹的心情更加急迫起来,他想再打个电话,又怕打扰了小满午休,忍住了。

胡乱点了碗面条,吃饱了之后,让服务员给泡了杯当地的春茶,边喝边等到上班时间再去看看回来没有。

下午过去时,门卫已换了人。

彦波希上前说明了情况后,门卫就给满庭芳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

“她没在行里,我打她手机,也接不通,八成不能来了!”

彦波希不能再这样空等,还有那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门卫见他着急,就给满庭芳打电话,可还是关机。

他实在不能在这里干等,还有许多事情要赶着完成,彦波希只好先打道回府,再另找机会。

.........

郭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张阳,老师是不是也醉了?

“人家老头子早起来去看朋友了,哪像你,像个死猪!!还能记起跟老师说的话吗?“”

“咋能不记得?”

郭侠满不在乎的样子令张扬真生气,他喝醉了没事,他可跟着倒了大霉,一晚上被他折腾的没睡个囫囵觉。

“真记得?“

张阳笑着捣了郭侠一拳,这家伙从来就这德行,总是不按常规出牌。

“不就是去援藏和娶慕容秋嘛!老师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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