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玉和小苍她们自然知道扶摇和苍穹有话要说。
就由小苍和夙玉说道：“扶摇，我们先回沧海城，这里到底是大泽，还是有危险，你们也尽快回来。”
扶摇听得出来小苍她们是给自己和苍穹单独相处的机会，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小苍和夙玉对望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小苍怕渊流缠着扶摇不肯走，所以转身就揪着渊流，说：“不准看！跟我走！”
渊流：“……”
一边被小苍拖着走，一边向扶摇喊：“阿摇，我就在附近，随时都在……”
扶摇：“……”
渊流也被拖走的话，在这东海大泽的深远之地就只剩扶摇和苍穹了。
苍穹还留在原本的那个位置，就是妖后和混沌还有魔界的人一起离开的那个位置，一动不动。
一副失望失落的样子。
扶摇也没见过苍穹这样。
能让他这样的，也只有妖后娘娘了吧。
由于之前和妖后谈过，所以扶摇已经知道苍穹这些年的遭遇，也知道他当年为什么忽然离开六界学宫，不辞而别，也理解他后来所做的种种。
这样扶摇就能了解苍穹此时的心情。
这么些年，十多万年，他都想去魔界把妖后找回来，可到了现在，就在刚才，妖后却和魔界的人一起走了……
更重要的是，妖后不准他挽留，妖后自己要去魔界……
更痛心的是，妖皇竟然不挽留，看着妖后到魔界去……
扶摇走到苍穹身边。
呆在原地的苍穹也知道扶摇靠近。
先问道：“你都知道什么？”
扶摇：“……”
苍穹：“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在荒墟的时候，妖后告诉扶摇她的遭遇的时候，特意叮嘱过扶摇要对苍穹隐瞒，时候不到不能说，可刚才妖后在离开的时候，先是和苍穹说有任何疑问就问扶摇，接着，妖后又给了扶摇一个眼神……
扶摇读得懂妖后娘娘的那个眼神，她的意思是现在就是时候了，没必要再对苍穹隐瞒什么。
也确实没必要隐瞒，妖后刚才都已经和妖皇“决裂”了。
以苍穹的心性，哪怕扶摇和妖后什么都不说，他也能猜得到。
所以他现在更需要扶摇来证实。
扶摇：“在荒墟的时候，妖后娘娘什么都和我说了，告诉我你们妖界当年为什么关闭和其他五界的通道，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离开六界学宫……”
苍穹：“……”
扶摇：“还有，你们家的事情，其实……”
妖皇大人毕竟是苍穹亲爹，要和苍穹揭穿他为了野心而狠心是不是有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妖后娘娘才是受害人，苍穹应该是知情人。
扶摇：“其实妖皇当年是故意把妖后娘娘输给魔界，一来可以让魔尊撤回魔界进攻妖界的大军，争取到封锁关闭妖界的时间，妖后去了魔界，也可以给他搜集魔界的信息，另外也稳固了他在妖界的地位，让其他妖族知道你们家为了妖界做出的牺牲，还有……”
扶摇说到这，并不是自己停下来，而是苍穹打断：“够了！”
扶摇：“……”
正想着自己说的是不是太过分，苍穹却咬牙道：“他做得出来！这些事他做得出来……”
扶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