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过离婚手续的秀莲什么东西也没拿就直接回了娘家,娘家其实也就和前西村紧紧地挨着的贺家沟村,贺家沟的人不是都姓贺,偏偏王姓比较多,村离镇上有段距离,比较远,也是傍水而建的,相对上西村而言处于下游,基本上世世代代用的都是这上水河,也离不开上水河。山上基本上都是石头山长不出什么好粮食,所以都靠上水河边上的地了。
就在秀莲和吴会计离婚后的第五天吴全生和张云娥在村子里置办了酒席,这样的二婚在前西村还是第一出,史无前例。场面很浓重,就连镇上的一些关系好的领导也来了其中就有镇长张全生。吴会计的二婚他爹是没什么意见,也没多问,一切由自己去折腾。办酒席那天整整的五十桌,席是相当的体面。
席间张富贵、刘玉堂还有各个队的队长都做一块,谈笑风生,没有人去讨论关于吴全生的二婚,就连整个前西村都没有人去讨论。轮番给镇上进酒,张全生虽然是海量也敌不过这么多张嘴,有点迷糊了。吴会计和张云娥来给张全生递上喜酒,一口下肚的张全生说:“你老吴这几年有钱了,你看这酒席办的多体面,都快赶上国宴了。你请的厨子比平安饭店的大厨都牛。”话毕,大家都呵呵的笑着。
没一会儿配坐在旁边的刘玉堂端着酒说:“张镇长,这杯酒你得喝。”
“你…你…你说说,为…为什么?”
“我这是代表着前西村六百多口人让你喝,你说你喝不喝?”
“怎么你这是地头蛇呀?”张全生笑着说。
“地头蛇咱当不起,也压不住你这龙,我就希望以后要是有什么招商引资的事往我村里来,带动带动发展。”刘玉堂认真的说。
“这个我说了不算,得要人家能看中你的地方哩。”张全生说。
一边的张富贵也端起了酒杯说:“张镇长那到时候你得多多做工作呀。村子发展还得靠你带头里啊。”
张全生笑着说:“来大家都端起来,这发展还得靠你们在做的几位啊。”说着一伙人一饮而尽。
就在吴会计办酒席结婚的第二天从贺家沟传出来了的消息说,王秀莲回到娘家后,娘家人知道了前因后果非要找吴全生算账,王秀莲不让去,听说吴全生和张云娥结婚了,秀莲哭了一天一夜后,喝了一大瓶农药,被拉到医院时已经死了。这一下贺家沟一下子就沸腾了。听到秀莲自杀了,这让吴会计感到毛骨悚然,从知道那刻起就一直坐立不安,好像魂不在自己身上一样,张云娥却没觉得有什么太多的害怕,看着吴全生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气愤地说:“怎么,还对那个没用的念念不忘啊?可现在人都死了。”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啊?还嫌我不够烦是吧?”吴会计生气地说。
“就你烦,我不烦啊,我还不得受着多少唾沫星子。”
“你再叨叨就滚出去。”这下吴全生真是发火了,毕竟夫妻一场,就是一块石头捂在心口也该捂热乎了。看着生气的吴全生,张云娥就再没说什么。
果不其然事情闹大了。没过两天,一大早就看见一大帮人,披麻戴孝的被一大卡车拉向了上西村。卡车停在了吴会计的家门口,刚刚吃饭的吴会计还没反应过来啥事就被迎面上来的一拳打趴在地。
大人的不别人,正是王秀莲的大哥,王金贵。都传说王金贵是混社会的,手黑很,今天这一出手就看出来了,吴全生的半边脸没一会就肿了起来,时不时的用舌头添嘴角的血。
“王金贵你狗日的想干啥呀?”吴全生吼道。
“我干啥呀?嘿嘿,我来要你的命!”说着王金贵咬着牙又给了吴全生一拳,到底的吴全生满眼冒金星,被张云娥扶起来晃晃悠悠的,站都站不稳。
张云娥四处张望,拿起了院子里的木头棒子朝王金贵跑去,喊道:“你敢打我男人,我和你拼了。”
王金贵一个大脚把张云娥踹到在地,大骂道:“我姐说的那个狐狸精就是你呀,窑子出来的不是好球,看我今天不收拾你。”说着用力在张云娥身上狠狠的踹了几脚。这时候一旁的吴会计上去和王金贵扭打在一块,俩人在地上滚打着。
一旁的人上去都帮着王金贵,屋里的孩子吓的不敢出来。这时候张富贵刘玉堂带着村上的人来了。“都住手。”张富贵大声的喊到,顺手抄起了木棒在门口的汽车盖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哐”的一声,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刘玉堂上去扶起了地上的吴全生,这时的吴全生脑袋上的血都留到了脸上,满脸是血。
“你干啥呀?跑我上西村来闹事,你也不掂量掂量你几斤几两。”张富贵就像一座大山一样站在王金贵的面前。
“你算个啥东西,我家的事你管的着吗?”
“你再骚情试试。”说着张富贵凑了上去。
“李狗拉着老张。”刘玉堂赶忙说。
这时候前西村的老少爷们都来了,助阵的助阵,看热闹的看热闹,一下子把王金贵带来的一帮人给围着了。
“你仗着人多是吧,我告诉你我这帮人也不是吃素的。”王金贵到底是在社会上混的人,一点都不胆怯,说话还是理直气壮的。
“你是谁?有啥话好好说,别在这呲牙咧嘴,我告诉你这不是你家,你像怎么就怎么。”刘玉堂说。
“我姐是王秀莲,让吴全生这个狗日的给逼死了,我来算账的。识相的就让开。”王金贵大声说。
“你为啥打人哩?我告诉你就这事还么完!”张富贵愤怒地说。
“人都被逼死了还说个球。”说着王金贵往上冲被一边的人拉住了。
“你是村长吧?你说怎么办呀?”旁边的人拉着王金贵说。
这时候两辆警车呼啸而来,下来了六个人,看了看周围的人走过去问:“都住手,谁是李狗?”
“我是。”李狗放开张富贵说。
“刘支书也在啊。怎么回事?”为首的那个警察就是上次来抓来科的那个王警官。
刘玉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边,王警官说:“这样把,那个你贺家沟留几个代表,然后前西村出来几个人,其余的都散了。”王金贵看了看局面后给声旁的人小声的说:“你先开车回去等消息。晚上回来了在说。”说着一院子的人散的差不多了,贺家沟留了三个人,前西村出了三个人,村上的医生给吴会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这一伙人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