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看着秦惜:“所以,两个你都放弃了?”
叶知秋挺着肚子给她俩端来水果,她看着万念俱灰的秦惜说:“桃花劫而已,别不知足了,有些人一辈子都盼着卷入一次三角恋呢。”
秦惜不说话,她拿起一粒红毛丹,酸得她又流下眼泪。
叶知秋递上纸巾:“行了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了,被人甩了哭,这回让你甩了别人,还一次甩俩,该偷着乐才对。”
董婉说:“要不说,当了妈就是不一样,俩心脏,俩脑子,总要多一些智慧。”
叶知秋接着说:“韩墨琛外出公干,我一个月守空房,你哪都别去了,在这照顾我,本来我婆婆要来的,现在省得我再应付婆媳关系了。”
董婉也赶紧说:“最近江宇航生意忙,我基本也闲得很,所以也可以常过来。”
秦惜流着泪点点头。
叶知秋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我也享受享受有使唤丫头的日子吧。”
董婉指着她笑:“有个男宠还不够,还要使唤丫头。”
叶知秋端坐起来:“朕以为,男宠的服侍项目还是跟丫头不太一样,二者不可或缺。”
秦惜破涕为笑:“你们俩就积点口德吧,这胎教呢。”
叶知秋马上把食指放在嘴上,另一只手捂住肚子,做了个“嘘”的动作。
董婉说:“我今天先住这儿,跟秦惜一个屋,明天的早饭先由我负责,午饭归秦惜,谁有意见可以提。”
叶知秋拿起小镜子照了照:“反正,只要别让我个大肚婆干活儿,怎么都成。”
董婉笑着说:“不是说十个月的皇后吗?怎么看你都像个外戚篡权。”
时间在女人们看似不经意的插科打诨中过去,秦惜心里充满感伤的甜蜜。
谢谢你们,我的姐妹,总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将我扶起。
秦惜躺在床上,听着董婉絮絮叨叨跟她讲江宇航,讲江宇航的家人,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直到她哈欠连天,确定没力气再胡思乱想的时候,董婉才停止了卧谈,然后两人沉沉睡去。
梦不断的一夜。
秦惜在梦中长了翅膀,她飞回到小时候的时光,小学门口卖的脏兮兮的小吃,她看到小学时代的自己拿着一毛钱,买这买那;然后她又飞到了二十年前的慕容氏,站在大楼的前面照相,广场上的少年带着狗经过,她跑过去,逗那只小狗……
半夜的时候,她突然醒了,回忆着梦中的情节,她想,人要是永远不长大该有多好,可是时间总像一只无形的手,推着我们向前走,快乐变得不单纯,痛苦变得太复杂,为什么世界不能简单一些呢?
董婉翻了个身,把被子踢掉在地上,嘴里咕咕哝哝,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秦惜给她盖好被子,心想原来她本来就有说梦话的习惯啊,那将来跟江宇航结了婚,江宇航再回忆起当年董婉苦肉计那次说的梦话,会不会觉得更真实了呢?造化,有些事果然都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