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年华的员工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夏文心迎面走来,看到秦惜,她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秦惜赶紧回应,不知怎么,夏文心的表情和气势直让她觉得怯得慌。
柳乾从后面走过来,说:“文心、秦惜,你们两个进来一下。”
秦惜和夏文心一起走进柳乾的办公室,柳乾说:“文心,你负责把这两次营销结果分析一下,做好比较系统,这周五拿给我看。再有就是这次新进人员的编制预算,你给总结一下。”
他看了看秦惜,又说:“这次的投资项目,如果我不在,你也可以和秦惜直接商量。”
秦惜正要说什么,夏文心抢先说:“还有吗?没别的事我出去了。”
柳乾想了一下说:“没了,可以出去了。”
夏文心再次面无表情地看了秦惜一眼,走了出去。
柳乾对秦惜说:“这样可以吗?让你发挥你应有的价值,绝不埋没你的才华。”
秦惜说:“柳乾,珍惜眼前人。”
柳乾笑了笑:“这还不够?你要我怎么珍惜你?”
说着他向秦惜走过来,秦惜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说:“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柳乾又笑:“可眼前除了你还有谁?”
秦惜说:“别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好吗?为了一份不值得你付出的感情,却错过这么好的女孩。”
柳乾的脸一沉:“你说夏文心?不知道你们女人怎么想的,这都是没可能的事。”
秦惜说:“那你跟我,就是有可能的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可能?软禁式的绑架?”
柳乾回坐到椅子上,两手交叉在脸前说:“你以为我就是傻子吗?如果现在你离开我,就证实了我的失败,说明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如果你现在留在这里,那你也是为了他而不是为了我。”他抬起头:“所以,不管怎样,我现在都不是赢家。”然后,他再次站起身走到秦惜身边:“可是秦惜,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留下,所以只能用这么一个蠢法子,你不会懂的,你怎么会懂。”
秦惜的心有些软下来,就像他刚从美国回来,告诉她这些年他经历的磨难,就像他当年背起行囊,一个人远赴他乡。
如果有时候我们不能回报某人的炽热情感,那么所做的只能是一种道义的反馈。这于前者是一种悲哀,于后者却是一种愧疚的折磨。
迎新酒会在公司大厅举办,柳乾上台讲话,秦惜看着他的踌躇满志,就像一个新登基的皇帝,她同时瞥到了夏文心,她正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注视柳乾。
香槟酒的爆发,大家相互之间的寒暄,这一切都让人感受到惜年华的年轻活力,秦惜感慨万千,但又不知道具体感慨的究竟是什么。
晚餐时分,柳乾用西餐厅的钢琴为秦惜弹奏了一首《致爱丽丝》,博得了在座的阵阵掌声。
秦惜挤出一丝微笑:“柳乾,我从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柳乾品了一口红酒:“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专为你学的,以为还要几个月才能弹成这样,没想到提前完成任务。”
秦惜苦笑了一下。
柳乾接着说:“所以秦惜,你相信吗?我们是注定的,只有在想着你的时候我才是这样的有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