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够说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够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在心底/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却注定无法相聚/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这首诗,相信大家应该都很熟悉,不会陌生吧。我可以说,也许有许多人可以从头到尾的把它给背诵下来。它曾经广为流传,震撼了无数人的心。就算是到了现在,当我们再次看到或者是读起时,依然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美到让人窒息让人纠结甚至是一度沉迷。
我想,我对左子岸,那藏了又藏,想放又放不下的情感,从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起,那种千般缠绵万般悱恻的心情,如果用上面的这首诗来概述的话,也许,是最最合适和恰当不过的了。因为,无论我怎么样的搜肠刮肚,翻遍所有的唐诗或者是宋词,抑或是近代的现代的流行的经典爱情诗歌,我都很难再找得到,比这首诗更合适更恰当更独特而且更到位的抒写了,它真的是一语中的,写进了我的心里,诠释了我对左子岸所有的情怀和迷恋。
虽然,一直以来,我一直是那么的要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文凭不低,工作能力很强,真的像我当初刚进子也时所期望的那样,一切都是那么的游刃有余和如鱼得水,一切都走向了正轨,向着一个良好的方向在发展。因为这些,我总是在心里有着小小的沾沾自喜。甚至有一种满足。继而,我又为这种满足深深的自责。
但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只要一见到左子岸,只要一面对他那双足以杀了我的眼睛,我就一下子的,像泄了气的气球,瞬间,就没了自信没了清高没了自以为是,甚至,也没了女孩子那该有的矜持,哪怕是故作的矜持。我的心情极度的矛盾复杂和微妙。在他的面前,我总想向他有意或者是无意的流露点儿什么,从而让他明白点什么。然而当他的眼睛,真的对上了我的眼睛,也不管他那眼神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我便又立马的慌了神,开始六神无主的东张西望,生怕让他猜透了我那一点可怜的心事。想想,就不免暗自嘲笑自己,嘲笑自己也会有今天,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居然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女孩子,没有忘记作为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矜持温柔和羞涩。也终于明白了,感情这个东西,真的是好奇怪。
而且,我还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就是在他的面前,我总是觉得自己就是一棵小草,一棵没有花香,也没有树高的小草。一棵他从来也不曾在乎过的,甚至是连正眼看一下我,在他来说也都是一种多余的小草。他是那么的无视着我的存在,每一次去他的办公室,从敲门开始,到进门,再到出门,他始终都是那样冰冷的,漠然的,他当我是空气,是透明的玻璃。我有说不出的憋闷,说不出的忧伤,和恼火,以及这些情绪叠加起来后,给我带来的种种莫名的自找的伤痛。我沉浸在这种自找的伤痛里,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沉醉。我愿意就这样的,一直沉醉下去。这种感觉,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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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个下着蒙蒙细雨的晚上,从红树林的小广场上回来后,王也整个的,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在别人面前,她还是那样的一副温柔而平和的笑脸,轻轻的缓慢的话语,严肃的办事风格,果断的处理着手头上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她还是那么挑剔,那么高雅,那么美丽,而又端庄大方。但是,这些,都只是一种假相,都是她在别人面前伪装的假相。只要一回到她的办公室里,当她慢慢的坐到了那椅子上以后,只有我和她在一起时,她便一下子的,就沉默不语郁郁寡欢起来。然后,便是一副走神的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会对着面前的电脑或者是窗外那夕阳西下的景致久久的出神。
办公室里,一种沉重得让人闯不过气来的感觉,压抑得我很是难受却又没有办法。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也不敢探问。我只是默默的做着我该做的所有的手头上的工作,有不清楚的地方我才会小心翼翼的去问一下她。而她却有好几次都是答非所问的“嗯,嗯”着,发觉我没有反应,才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元一,你刚才------在问我什么呢?”
于是,我不得不将刚刚说过的话再重新给她说一遍。
她会一边听着,一边用怪怪的,不同于以往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写满了陌生,她好像不认识我一般的看着我。她的眼神,那么复杂,而又淡淡的隐藏了一抹疑惑。
我被她看得,一阵没有来由的发怵,而且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像是一个犯人,犯了一桩不可饶恕的错误一般,正在准备着接受她的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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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顺昌公司给子王也打来了电话,说是准备给子也下订单,让王也准备好充足的货源,而且顺便说了一句还是老规矩,质量第一,并且因为上次的那个投诉的事情感到抱歉,希望王也他们不要放在心上。王也接连的应承了几句“没关系,谢谢,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她慢慢的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然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说:“元一,顺昌上次投诉的问题解决了!现在,我们来庆祝一下吧,放松放松。马上就要下单了,还得有一阵子忙呢!”
这是这几天以来,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原来,三天前,左子岸得知了顺昌投诉的电话后,马上便于第二天上午,让王也通知研发部的工程师王书平,三个人一起去一趟顺昌探个究竟。王也推说自己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就没有一同前去了。
当天晚上,左子岸和王书平回到子也时,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钟了。而且,左子岸喝了很多的酒,他并没有亲自驾驶那辆宝马车,而是由他的司机老吴开车带他们前往顺昌的。
然而,万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一次的喝酒,左子岸在宾馆里认识了夏柳,这是后来我从司机老吴的口中得知的,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就留着以后慢慢再说。
现在,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