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个周末的下午,三个人一起从书店买书回来,路遇一间叫茗风居的茶馆,游若零突然止住了脚步。她出神地盯着茗风那两个字,手微微地颤抖,无视倪雪莱的呼唤。
“我们进去坐坐吧!我请你们喝茶。”过了良久,游若零才生硬地蹦出了两句话。
茗风居布置得很雅致,有点南方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竹子编制的帘子和桌椅让人一走进这里就感觉到一种清新。不知道是因为客人都坐在雅间里还是这里的客人本来就寥寥无几,茶馆的大厅里除了服务员可以称为空无一人。
游若零进来后直接走到吧台,甚至有些冲动地问了一句:“你们这儿的老板是姓萧吗?”
服务员本来正准备好了笑容来迎接这三个客人,但此刻却有点被问蒙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应该说什么。
这是第一次,梅珏绫和倪雪莱看到游若零的脸上没有带着那个招牌笑容。
“是啊,您是来找我们的老板的?”服务员吃吃地说。
“你们的老板……是萧茗风?”游若零几乎是颤抖着问出的这句话,这让梅珏绫和倪雪莱不由得好奇这个萧茗风和她是什么关系。
服务员还没缓过神来,怔怔地摇了摇头说:“我们的老板叫萧玉珏。”
游若零方才脸上紧张中绽放的光彩一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力掩饰仍能被人识破的失落,就像一朵被阳光晒得发蔫的花。
“可是,那为什么叫茗风居呢。”游若零带着极大的失落问,尽管脸上挂着她的招牌笑容。
服务员也笑了,说道:“并不是我们的店叫茗风老板就一定叫茗风啊!”
游若零点点头,的确,茗风对于一间茶馆是个很适合的名字。
“我们还要在这里喝茶吗?”倪雪莱觉得是她插话的时候了。
“当然。”游若零点头,然后找了一个墙角的位置,点了一壶价格适宜的茶。
“你认识一个叫萧茗风的人?所以你以为这家店是他开的?”梅珏绫问。
“嗯,因为他,我对萧茗风三个字异常敏感,所以才会看到茗风居三个字就以为这里和他有什么关联。”游若零端起茶杯浅浅地饮了一口。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男人女人?多大年纪?”倪雪莱好奇地问。
“茗叔比我大十来岁吧,是一个教我很多东西的人。他懂得的很多,很艺术,这家店的装潢风格与他的品味很像,所以一进来我就更确定了这家店和他有一定的关系。”
“但是貌似所有的茶馆都装修成这样。”梅珏绫说。
想了想,梅珏绫又继续问道:“你那个茗叔是什么职业的?”
“职业?茗叔算是个自由职业的人吧……一个流浪艺人。”
“一个流浪艺人怎么可能开得起一间茶馆呢?”梅珏绫肯定地质疑了游若零。
梅珏绫的态度明显对茗叔有几分轻视,这却刺伤了游若零的自尊。
“尽管茗叔是一个流浪艺人,而且甚至不以那种形式挣钱,但他从来不缺钱。他拿着一把及其名贵的小提琴,穿着虽然沧桑却不是劣质的衣服,甚至在我十二岁生日的时候他给我买了一部价格昂贵的手机。”游若零自豪地介绍她的茗叔。
梅珏绫想说,她的茗叔真是个怪人,但游若零冷冷的目光似乎在警告着别人不能说任何关于茗叔的不好的话。她几乎猜到了游若零对茗叔的感情,一定是一种很复杂的仰慕,也许还掺杂着少女的暗恋。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提到了茗叔,游若零优雅的外壳短暂地褪去了,她不像往常那样淡定地笑着和她们交谈,因为此刻她的不开心是她不想掩饰的。
她抬起头假意欣赏茶馆里的装饰画。正常来讲这样的一间茶馆应该全部用水墨画装饰,但是在某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居然挂着一幅油画。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的半身像,女孩乌黑的头发与黑色的背景连在一起,加上女孩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好像她整个人都即将溶解在黑色的背景中。
游若零对画中的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走近了去看那幅画。在画的一角,游若零看到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她勉勉强强地认出了一个“竹”字。
“是郁竹的画!难怪这家中国风的店居然会挂一张油画,原来是名家的画!”梅珏绫兴奋地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郁竹画作的真品,往常她都是从教科书或者网络上看到的他的画。
游若零对美术一无所知,因此无法理解梅珏绫的兴奋。郁竹虽然还不到四十岁,却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画家,据说二十四岁第一次举办画展就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被称为百年罕见的天才。
虽然游若零不知道有这么个叫郁竹的画家,但是她知道郁竹这个名字,他听茗叔提起过这个名字。之前她只是隐隐约约觉得画中这个女孩她曾在哪儿见过,但现在根据郁竹那个名字,她想起来她曾经看到过茗叔用铅笔在报纸上画这个女孩。
她更加确定了这家店和她的茗叔一定有关系。
倪雪莱远远地站在后面,盯着那幅画,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摇摇头,眉头紧锁,眼中有说不出的复杂。
就在这几个人在这边看画的时候,茗风居的门开了,又有客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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