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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秋==吻》

上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韩泽西没在打电话给谢小寒。谢小寒也没有去主动找韩泽西,他想:韩泽西没有联系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或者苦衷。也许韩泽西骨子里还是很倔强的,但在上次对着电话里的他哭的那么凶。这一定让韩泽西难以释怀。也许她正在经历一段痛苦。需要一段时间好好的安静自己。那他又何必去打扰她哩?倘若韩泽西真的是此后再也不联系他了,那又如何?谢小寒又回到最终的论点:他们仅仅是在火车上巧遇两次的陌生人。如果一定要把最后一次帮助也扯上去,那只能说是对任意一个相识的人,谢小寒都会那样做。除此之外他与韩泽西之间刻意联系上的理由,少之甚少。但为何?谢小寒心里还是会微微有些失落?谢小寒害怕这种感觉,这些年来于师父恋爱时一直伴随他的感觉。

谢小寒于是又颇为庆幸韩泽西在这个时候消失,这让他多了些清醒的空间。然而直到秋末的某一天,韩泽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之前的种种依据全部被颠覆了。

韩泽西站在谢小寒面前时,谢小寒就知道自己原来还是很盼望能见她一面。

那天天很空旷,公园的小道上落满了金黄的枫叶。韩泽西和谢小寒就这样慢慢的走在酥松的落叶上。谢小寒很想去问韩泽西那天以后为什么不再联系他,而今又为什么突然来什么找他。可他又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去开口。所以只能静静的低着头陪韩泽西走着。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吗?”韩泽西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谢小寒问。风吹的韩泽西的发丝有些凌乱,她的面容布满了疲惫。谢小寒虽然不知道她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可他知道韩泽西的心一定很累。他伸出右手想去摘掉韩泽西发丝上的那片枯叶。韩泽西却抓住了他的右手紧贴在自己面颊上。谢小寒错愕的看着韩泽西,然后就感觉到一滴滚烫的泪划过自己的手背。

韩泽西探过头来,在谢小寒还未反应过来时印上了自己的吻。谢小寒惊愕的睁着眼睛,看着韩泽西眼角的泪和被泪沾湿的睫毛。他感到韩泽西的唇冰冷的让他窒息。

片刻后,韩泽西才退回身子,低下头说了句“对不起”

谢小寒本想问怎么了?可转而伸出右手缓缓的将韩泽西抱进怀里。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可他知道现在他应该这样做。必须这样做。韩泽西也双手缓缓的环住谢小寒,把头深深的埋下。谢小寒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韩泽西在微微颤抖着。

谢小寒突兀的想到很久以前他也这么抱着师父,只是身躯微微颤抖的是他。

那是高三最后的一个晚自习,高三的学生们全部挣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所有的焦虑,恐慌,胆怯,不安,都促使了一个亢奋的群体。大家都争相的挤到走道上,将书撕的粉碎撒在空中,大呼着“我们解放了!”谢小寒自然也参在其中。在他正呼喊的兴奋时,身后有只手不停的扯他衣角。谢小寒回头看见师父,然后手上的动作就僵硬了。

站在车棚里,漆黑的一片,谢小寒看不清师父的表情。

过了很久,师父才开口道“明天就考试了。过了明天高中就算是结束了。我高中唯一的一个朋友就是你,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好好考,坚持完这最后两天。我不希望看见你自欺欺人的自甘堕落你知道吗??”

“是的!!明天就考试考完了就与这个破学校无关了!你我也无任何关系,你满意了!你终于可以去上你的好大学了,我只能随便的毕业混所垃圾大学过我的日子,我们这两条相交线终于可以渐行渐远了,你满意了!!我就是自欺欺人了,我自甘堕落!我渴望这一天过得快一点你明白吗??”谢小寒终于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咆哮出来了。他感到一阵阵绝望,因为就毕业了。他将再也见不到师父了。他觉得这三年以来的暗恋就要被丢进时间的漩涡,然后随着苍白的回忆一起卷走。

谢小寒知道自己是流泪了,不然他怎么会感到全身颤抖。当他准备转身时师父悠然说道“我们拥抱一次吧”然后就慢慢的走上来。谢小寒伸手将师父抱住。

韩泽西抽出身子,谢小寒才发现他们竟抱在一起很久了。都尴尬的笑了笑了。

“我……”

“我……”

谢小寒本想问她男朋友哩?他尽量假设刚才两人只是一个幻觉。可他没有问,他想了又想觉得这没什么可问的。、至于韩泽西开口想说什么,他就不知了。

只是两人走出公园时,手是牵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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