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乌林一直在脑子里揣摩老大爷对他所说的话的言外之意,一直到凌晨三点多钟,雷歇斯才躺在路沿边上深深的睡了过去。期间他还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开着一辆宝马车回到了家乡,为父母买了很多的名牌礼物,还带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女朋友的身影忽远忽近就连郭乌林也看不清长得什么样,邻居们都羡慕郭乌林有了出息纷纷前来贺喜,看着父母脸上洋溢着真心的笑容,郭乌林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就在他准备载着从未坐过宝马车的二老出去兜风时,一声闷雷惊醒了他。
郭乌林醒来时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抬头看雨还在下,不时还有闷雷声响起,郭乌林指着天空骂道:“雷公,**的是不是存心和我作对,你不会等我做完了梦在打雷吗?我这还是第一次梦见自己开着车回家乡,哪怕是你让我的父母坐上车之后再打雷也行啊!”,看来郭乌林还真是单纯啊,就算让他的父母在梦里面坐上车又能怎样呢?
“梦终归是梦”郭乌林嘴里突然蹦出这么几个字,随后从口袋掏出破的不能再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五点三十分。又小心翼翼的把这部快淘汰的电话装进了口袋,这还是他六年前买的,陪着他风风雨雨“走”过了这些岁月,也算是他的“朋友”吧。
虽然天气这么恶劣但是路上已经有上班族匆匆赶路的身影。郭乌林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伸个懒腰后掏出一根烟点上转身朝自己的工作岗位走去。
路过一个公共卫生见间时进去洗了一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呼…”深呼一口气后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忘记昨天那件事,但显然是不可能的,头怎么越来越疼了,不知道是昨夜睡觉着凉了还是又想起叶柳玉拒绝他那一幕,“唉…”叹口气索性不想了,目无表情的继续朝前走。
张姨凌晨四点就上班了,看到郭乌林的身影立马跑上前关切的问道:“小郭,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怎么也不回个电话?我都担心死了”。
看着张姨一脸的着急郭乌林心里也过意不去,害的张姨为他一个外人担心,但是他一看到张姨就想到了叶柳玉,七滋八味一下涌上心头,强“挤”出一个笑脸:“张姨我没事,害您担心了,我先去工作了”。
“小郭,你等会,你最近就像变了一个人,肯定有事瞒着我,你告诉我,我帮你拿主意”张姨见郭乌林又准备“逃跑”立马出声叫住了他。
“张姨,我真的没事,我好得很你看呵呵”郭乌林又“装”出一个笑脸道。
“小郭,你别骗阿姨了,你是不是没钱花了?”接着从口袋掏出几百块钱“给这是你上次存在我那的几百块钱,你没钱了就吭声么还有啥不好意思的”说完就往郭乌林手里塞。
“张姨,这钱是用来交我住那间房费的,怎么您现在又要给我?再说我真的不需要用钱”郭乌林挡着张姨的手说道。
见郭乌林不肯要张姨脸一板故作生气道:“你是不是嫌少,你嫌少的话,我再把我的给你添点”作势还真要再掏。
“没有,没有,张姨我没啥事,真的不需要用钱”郭乌林连忙摆动着两只手解释。
“既然这样那我就再帮你保管一段时间,你要用时记得问我要!”张姨见拗不过郭乌林开口说道。
“知道了,张姨我先去扫那边了”拿着扫把朝自己的责任区走去。
雨慢慢的小了起来,雷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些黄雀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的歌唱,伴随着扫把与地面的摩擦声“嘶、嘶”还挺有节奏。
郭乌林漫不经心的扫着马路,心里一直乱的很,连他自己都不就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都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怎么今天又是这样?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惊醒了他“你眼睛瞎了?没看到有人吗?你把脏水扫的我满裤腿都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郭乌林道歉后往女子裤腿上一瞄还真是有“两三点”泥水,顺便也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女子大概二十上下,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显得格外耀眼,耳朵上还带着拳头大两个耳环,女子脸上的状不知道是时间紧迫没画匀还是被雨水淋了,黑一道白一道的,给郭乌林的印象是不伦不类。
“你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存心的”女子显然没想就那样了事。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存心的”毕竟是一个男人么郭乌林不想为了那“两三点”泥水而和女子吵架,叹一口气再次道了歉。
“**的眼睛长到屁股上了?道个歉就算完事了吗?”看着挺漂亮的女子嘴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着实把人吓了一跳。经过女子这么一喊我们的市民发挥了最擅长的行为:看热闹;只见路边烤地瓜的阿姨﹑行人、司机…都围了上来,现在大清早的相对来说还比较早所以围观人也没多少也就一二百人吧!
面对女子的蛮不讲理郭乌林这下没有言语只是低着头没说话,因为在郭乌林的老家只要低下头不说话那就证明你知道错了并愿意改正,一般人都会饶过你;但他错了这里是SH可不是他的老家,女子看到郭乌林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他怕了自己又得寸进尺道:“你个土包子,老娘这条裤子可两千多块呢,我心地善良,你给我三千块钱咱两就算了”。
“你抢人呢?一条裤子两千多你就问他要三千,还有你把他骂了这么半天你看他说过一句话没?你不要欺人太甚”张姨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人群中,见女子胡搅蛮缠气愤不过开口说道。
“啪”女子可能嫌张姨出声说她让她丢脸于是伸手打了张姨一巴掌嘴里还骂着“老要饭的,你算老几啊?不就是一个扫马路的吗,竟然对我这么说话”。
这下郭乌林没忍住他一直在忍,出门时他父母就叮嘱他不要惹事怎么怎么,可现在他真的忍不住了,这女的也太目中无人,太无法无天,太狗眼看人低了,抬起手“啪””重重的扇了女子一巴掌。
“我不说话不是因为我怕你,因为你是一个女孩子我不想和你计较就是了,你还得寸进尺,打你一巴掌还算轻的”郭乌林指着女子说道。
眼看着女子眼睛里都能喷出来火朝着郭乌林吼道:“你个小要饭的,你给我等着”随后转身疾驰而去。郭乌林所干的活属于最基层的,所以在女子眼里和要饭的没什么两样。
女子离去后围观的人群也散了去,郭乌林看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又想到了他的老家,在他老家要是有人吵架,绝对会有人拉架的,绝不会像这些人站在一边不动于衷,在心底鄙视了这些人一番扶着张姨坐在路边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