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悲欢离合,但对于郭乌林来说“今天”不“一直以来”他就没有遇到过一件值得他高兴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命”?
郭乌林在半个时辰后回到了他所住的破工厂,“唉”郭乌林叹口气又点燃一根烟后一屁股坐在他的铺盖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是这种现实对他来说太残酷了。那么多的辛酸、那么多的伤心事不知道该对谁倾诉,又有谁会听他的倾诉呢?在特别难过时郭乌林总会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其实郭乌林烟瘾不大,也可以说是没有烟瘾,他自己也发现这段时间烟抽的太多了,但没办法抽烟可以麻痹自己。
“我来这个地方闯荡究竟是对是错?”深深吸一口烟之后郭乌林第二次静下来思考这个深奥而又直白的问题。
当他上初中时听出来闯荡的人说外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没有泥泞小路、只有宽阔柏油;没有破烂土方、只有高楼林立;没有大山环绕、只有城市相连;做饭不烧柴、全天然的;吃水不用提、全自来的;就连上个厕所都要收费。听人真么一形容郭乌林心动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初中毕业,终于可以启程了。
当他坐上车的那一刻心里是又激动又高兴。
现在他可不那么认为了,外面的却灯红酒绿,是有宽阔的柏油路,是有高楼林立,是有摩天大厦,可是这些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不过是一个打工仔,出来闯荡就是为了挣钱可是辛勤工作六载一毛钱都没攒下,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自己,谁让他轻易相信朋友呢?他这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离开这座城市,他的青春全都耗在这座城市了,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挽救的办法了。
可是现在回家的路费还不够啊!回家需要六百元;对,之前郭乌林口袋是有四百块钱但是有买啤酒有上网的,现在也只剩三百左右。“我得凑够这六百元钱,没办法先去包子铺那里干一段时间,等工资一发就回家”想通后郭乌林美美的睡了一觉,准备休息一会再去包子铺。
期间郭乌林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上了回家的火车,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六年没回家,回家的时刻是多么的美妙。“呵呵……”郭乌林笑了,竟然是笑着醒来的,伸个懒腰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八点了“自然醒啊,不过这还真是个好梦”郭乌林自言自语道。
“咕咕…”这时他的肚子也响了起来,饿了真饿了。“唉”这下郭乌林又得花钱了,不过这钱必须得花,人是铁饭是刚么,不花不行啊!随后郭乌林收拾好被褥“极不情愿”的向外面走去。
晚上也没有什么吃的,更何况郭乌林这会就是一只铁公鸡,一毛钱都不愿意多花,转了两条街之后挑选了一家最便宜的饭馆走了进去。
这家饭馆装修的也是件简单单,只有几张桌子摆在中央,屋子里只有渺渺几人在吃着饭,饭店的老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扎着一个马尾辫看上去特别亲切。郭乌林刚一进店门老板就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小伙子,吃点什么?”,郭乌林大咧咧的一笑“随便来点什么就好了,十元之内就可以”。听郭乌林这么说老板娘浅浅一笑“我们这里十元以下的有米饭、炒面………”,“就米饭吧!”老板娘还没说完郭乌林就急切道,因为他实在是饿了。
找了个桌子随便坐下后,又掏出来一根烟点上了,从早上到现在他都已经抽了两包烟了,都不害怕得癌症了。
别说这店小是小可是效率可不赖,五分钟后一份米饭就放在郭乌林面前。“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搓搓手后拿着勺子狼吞虎咽起来。
“你看那个人好像一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就是一看那怂样能吃得起这饭,这可十元钱一碗呢!”郭乌林后面的一男一女是这样评价他的。
郭乌林可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他就当那两个人是在放屁,没搭理他们。
“唉,你吃饭能不能小点声啊?弄得我们都没胃口了?”年轻女子终于忍不到开口对郭乌林吼道。对女孩的“建议”郭乌林只是点点头“对不起,我马上就吃好了”。
道歉后女子还愣了片刻才回到她的桌位上去,嘴里还再骂“臭要饭的,咋不把撑饿死呢?吃那么快”。
“梆梆”这下轮动郭乌林发愣了,手中的盘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下他不高兴了明早上就被上次那个女的骂成小要饭的,这次又一个女孩骂自己要饭的,难道他长得像要饭的?穿的像要饭的?
“别和那种人一般见识,免得影响了你的胃口”同桌的男子向女子“建议”,两人才低下头享受自己面前的晚餐。
被两人说的这么不堪郭乌林爆发了“你们他妈的凭什么说我?”,被郭乌林这么一吼两人脸上也挂不住了,女子先张口骂道“你个**,你知道我们是谁嘛?竟然敢这么多我们说话?”。
“压根就没听说过,哼”郭乌林冷哼一声眼睛一些毫不为意的说到。反正他也准备回家了,得罪一个人也是得罪,得罪一群人还是得罪,更何况每次都是别人先找他事的,总要做出点回应吧!
“呵呵”眼看几人的“交战”愈演愈烈饭店老板急忙笑呵呵的上前拉架,她还害怕影响她的生意“好了,这顿饭算我请了,你赶紧走吧!”老板一边把郭乌林往外推一边说道。
“赶紧滚”见郭乌林被老板“请”了出去和女子一块的男子恶狠狠的骂道,郭乌林转身还想再与对方“理论”一番却被老板娘死死拽住胳膊“你快走,你难道想我的小店也关门吗?快走吧!”。
在老板娘的善心提醒下郭乌林才转身离去,这下郭乌林更郁闷了,怎么欺负他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没有一个他能惹得起的。呵呵,其实郭乌林错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和郭乌林比起来他们是非富即贵,但和别人比起来,也就那么回事了,毕竟在这座城市,就算是普通家庭,那也是“不一般”的普通家庭。
“为什么?”仰天长叹一声后点燃一根烟懒洋洋的往“住所”走去。
“哎…”看着郭乌林渐渐消失的背影饭店老板长叹一口气喃喃道“对不起小伙子,因为我也要生活,我不能得罪他们,只有赶你走希望你……”。
“救命啊、救命啊”郭乌林刚走到他“借住”的那个废旧工厂就听到一个女人的求救声;郭乌林听下来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随即小心翼翼的走向声源处,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