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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泉漪的话该不该相信?

下课时,苏宇来找我玩。

我问他:“这阵子怎么总见不到你。是不是和刘语芳过两人世界去了?”

苏宇立刻翻了脸。“你再这样说我生气了。”苏宇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苏宇,现在的他让我感到有些陌生。

苏宇站起来,离开了。看着他转身的瞬间所流下的眼泪,我无所适从。

林子虞说:“放心吧!苏宇只是心情不好而已。等下他就会好的,不要担心。”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我觉得他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苏宇了。现在的他变得喜怒无常,难以捉摸。”

林子虞说:“你多虑了,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等过几天心情好了,就好了。别太担心了。”

“但愿是你想的那样吧!”虽然我这样对林子虞说,但是并没有这样认为。

林子虞转过头去跟她的同桌说话了。没有人和我同桌,想想都觉得凄凉。

整个上午我都在认真地听课,可是老师讲得太快了,我完全跟不上。也许这就是尖子班的速度吧!我再怎么努力也跟不上。到头来只能成为班里的垫底,拖班级的后腿。不过就要分班了,也不必要再担心这样的事了。可是这样又不能和林子虞同在一个班了。有点矛盾。

想着想着,放学铃声就毫无预兆地响起。放学了,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林子虞回过头对我说:“你先回吧!我有事。”

“嗯!正好我要去找苏宇,那就下午见吧!”说完,我就走到隔壁班去找苏宇。

我到隔壁班,我看到苏宇正收拾着桌面。我走到苏宇的面前。说:“快点吧!等下我要去你家吃饭喔。”

苏宇的眼中翻滚起一股黑色的暗涌。很快又恢复平静。说:“嗯!今天我亲自下厨。你有口福了。”

我们相视一笑,仿佛刚刚的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曾听说,这样的朋友是永远的朋友。

我们走在校道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我远远就看见泉漪站在校门。她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倔强的笑容。

我对苏宇说:“我们还是从后门出去吧!”

苏宇很不解。“为什么要走后门啊!都走到前门了。而且后门又脏。”

“那好吧!你走前门,我走后门。”我说。

“走后门吧!”苏宇一听我的语气不对,就妥协了。他从小就是这样,对我言听计从的,现在想想,苏宇又好像从未改变。

这时,泉漪朝我们走来。

我转过头对苏宇说:“不用了。”

苏宇抓狂。“你耍我是不是?”

我并不理会在一旁抓狂的苏宇,只是看着朝我们走来的泉漪。她的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微笑。

泉漪走到我的面前。冷冷地笑了几声。说:“刚刚我看见你的女朋友和一个很帅的男生亲热得很呢!”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松了下来。只是一把火立刻在不断地漫延,焚烧。

泉漪装出一副很迷恋的样子说道:“那男生帅得不得了呢!星目剑眉,身材很不错呢!难怪林子虞会喜欢她呢!就连我看了都暗暗心动呢!你是无法和他相比的,这顶绿帽子你是戴定了。”泉漪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就像快要爆炸,指甲深深地陷进手掌心里,牙紧紧地咬着牙。苏宇怒火冲冲地指着泉漪,刚想开骂。我立刻拦住他。转过头,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带着微笑。对泉漪说:“我不会让你的阴谋诡计得逞的。”我说这话的同时,心却在滴血。

我回过头对苏宇说:“我们快点走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我经过泉漪身边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泉漪咬牙切齿的声音。走了几步,后面传来泉漪带着哭腔地吼道:“你这个傻小子,傻小子……”我抓紧了苏宇的手,很紧很紧。苏宇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我眼中的眼泪在不停地打转。我心里在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不可以流下来,要流也要等到出到校门后再流。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学校外面的。也许我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强忍眼泪上吧!等到出到学校外面的时候我已经不会流泪了。

去到苏宇家里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爱化为嫉妒与仇恨正源源不断地向我袭来。我的右眼流出了一滴眼泪,之后便像决堤一样不停地涌出来。流下的眼泪最后化为熊熊大火,将所有的一切吞噬。直到最后炼成了最纯洁,坚不可摧的爱情。然后在不停地升华,升华成一缕缕白色的烟,留在了心中,成为了永恒的信念。苏宇将纸巾递给我。说:“擦掉眼泪吧!不然眼泪会流完的。以后再遇到最悲伤的事就再也没有眼泪可流了。我去做饭了。”说完,苏宇转过身去厨房了。在转过身的瞬间,我看到了苏宇的脸上浮现出的悲伤笑容,我从来没有不知道这种笑容是那样地美丽。我坐在沙发上。苏宇的爷爷进来。双眼空洞,直直走进了房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厨房传来的香味逐渐浓郁,直到后来整个房子都是香味。闻到这种香味,我才感觉到我的肚子正在空洞地回响着。

苏宇从厨房里端出一道道菜出来。我从来不知道苏宇竟会做这么多的菜,心里不禁暗暗佩服他。苏宇端最后一碟菜时。说:“不要再哭了,来尝尝我做的菜吧!世界上独一无二。”

“把你爷爷叫出来吃饭吧!我刚刚看他进房间了。”我说。

苏宇进了他爷爷的房间。不一会儿他和他爷爷一起出来了。他爷爷坐在椅子上,有点像老年痴呆症的患者。不过他的眼中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惧。

我拿出手机给妈发了一条短信:我在苏宇家吃了,所以不回家吃饭了。等下我们直接去学校了。不要担心我。

我很努力地想忽略手机里墙纸上的林子虞。但是却强忍不住看了一眼,我立刻把所有的相片都删掉了,不管有没有林子虞的。删完后,我的心立刻松下来。不过一想到她背叛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想到林子虞的时候,没有了刚刚的伤心,只剩下满腔的怒火憋在心里,无处发泄。不过我现在一想到泉漪,我不明来由地叹了一口气。想起她刚刚在骂我“傻小子”的语气,我笑了。现在越想越觉得泉漪的话不是真的。不过一想到这样,我的心又一下子变得很累。自己不断说服自己要相信泉漪的话。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泉漪的话不是真的。无论是相信或者不信,都能找出千万个理由。

到了最后也没有个结果,最终只好放弃思考。

我们坐在一起吃饭。我没说话,只有苏宇在不断地叫我吃菜。自己也津津有味地吃着。苏宇的爷爷只是呆呆地坐到那里,偶尔吃一口饭。

我们就这样吃完午饭。

我睡在苏宇的床上。或许是因为强忍着泪水太累了。我不一会便睡着了。等苏宇叫醒我的时候才知道现在该上学了。

我起床和苏宇一起去学校。

我来到教室的时候,林子虞已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我看到她,我就很自然地装做什么也没看到一样走过她的身边。然后坐在她的后面。

她转过头来说:你看起来很累啊!是不是中午不睡觉又去疯玩了?”

我看着林子虞说话的样子,一股火气从脚冉冉升起。但最终还是被我忍了下来。我装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说:“哪有啊!只是夏天非常热而已。”

“要不要我帮你扇风?”林子虞那起书对着我扇。

看着她的样子,我的感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后来,我不再想看她的脸。于是,转头看向窗外。

上课十几分钟后,我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在操场上打着篮球的人。看着他们尽情在打球,看着他们在炙热的夏天里奔跑。汗透了全身。很多女生都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吧!但是我却偏偏不喜欢在炙热的夏天打蓝球,也很讨厌在夏天大汗淋漓的感觉。我只喜欢在夏天的时候在充满冷气的房间里看着窗外满是阳光的世界。喜欢在夏天的清晨吹着风,感受那份夏天难以感受到的清凉的风。或者在夏天的清晨打开窗户,让房间里充满夏天凉爽的风。那时,我想我会看着一本书,品味书里细腻的情感。那在我看来是很美的事。或许,林子虞也是和其他女生一样喜欢的是那一类的男生吧!我无法做到,那就放开她,让她尽情地爱她想爱的人吧!我有点心酸地想着,却努力忽略这种感觉。

“高辉。你用英语来读下整篇短文。”这声音从讲台上传来,听起来有点像是千里之外传来的。难道会千里传音?

我猛地回过神来,慢慢地站起来。我看到桌上的化学书,刚想找英语短文。我立刻意识到我拿错书了。想起这节课上的是英语。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读哪里。到了最后我只是说了一句:“sorry!Idonot!”“坐下来吧!”随即老师叫了另外一个人站起来读:“江炎枫。你来读一下。”

江炎枫站起来,很流利地读完这段短文。坐下来。然后,他回过头看着我。他真的很帅,我真是自叹不如。本来我还是个帅哥。可是一跟他比起来,我简直就像废工厂买白糖糕的老伯。

他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之后便转过头去了。

“我说你怎么不识好歹?给你面子你不要,非要人骂你才可以。从上课开始就心不在焉,桌上只有一本化学书。刚刚提问你,你也回答不了。坐下来也不知道要拿出英语。还在那发呆。我说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上的是什么课?”英语老师盯着我说。

全班同学顺着老师的目光找到了此时正低着头在抽屉的英语书的我。我找到英语书,抬起头,才发现所有的看着我的人陆续低着头看书了,林子虞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低着头,躲过了她的目光。而英语老师也开始在讲台上认真地讲课。

这一节课的下课铃声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后才清脆地响起。

下课后,林子虞转过头对我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呢?下午你一来我就觉得你怪怪的。”

我双手趴在桌子上,看着林子虞。说:“其实我刚刚只是在看操场上的那些男生打篮球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男生都喜欢打篮球。不过我还没一睹你打篮球的风采。好想看你打篮球的样子哦。”林子虞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不轻易打球的,你就慢慢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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