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泉漪一大早就来了学校。她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了下来。“早。”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泉漪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看着泉漪,淡淡地说:“问吧!”
泉漪问:“你那十多天是不是在医院做手术?”
我问:“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是听谁说的?”泉漪问。吴语和吴言也看着我,想要答案。
我看着此时一脸严肃的泉漪。说:“我就是得了盲肠炎,切掉了盲肠而已。”我轻描淡写地说。
“让我看看。”说完,泉漪掀开了掩盖我胸膛的衣服,她看到了一条像蜈蚣似的丑陋的疤痕。
泉漪看到后,泪水在眼中打转着。问我:“我对你冷嘲热讽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笑着说:“这没什么好说的。”
泉漪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我肚子的伤疤问:“现在还疼吗?”
“有时只是隐隐泛疼而已。”我说。
吴语说:“我们都以为你感冒了,请假了十几天!”
吴言看着我,又看看泉漪,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可爱地笑着,之后便转过头去了。
泉漪看着我,笑了,是动容的微笑。
之后我们便沉默了,彼此都有心事。只有吴语在不停地吃着零食。
在暑气逼人的夏天,教室变得格外炎热。喝着冷冰冰的可乐可真是一件很爽的事。吴语一个劲地喝着,吃着。无视老师盯着他那犀利的目光。
老师咳嗽了两声。说:“东西虽然好吃。但是也不能吃太多,小心上火,口舌生疮,连饭都吃不了。”
吴语听后,差点噎住了。苏宇立刻放下怀中的那袋零食,很认真地抄起课堂笔记了。
我和泉漪看到他的样子,相视一笑。
泉漪指着吴言说:“拿一点来给我。”
吴语随便拿了几包大大小小的薯片递给泉漪。说:“给!慢点吃,吃完可没有了。”
泉漪看着吴语说:“要不要这样啊?”随后泉漪打开了一包薯片问我要不要。
我摇摇头。泉漪继续问:“你去住院的十几天我都没去看过你,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不会的。”
泉漪笑了,是那种豁然开朗的那种笑容。就像阳光穿透了云层那样。
“那天吴言背着你回了你的家是吧?”我试探性地问。
“没有,我就让他背到校门口而已。之后我就自己回家了。”泉漪说。
听了泉漪说的话之后,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吴言回过头来看着我们俩,还是什么也没说。一脸可爱的笑容。
泉漪继续对我说:“你那天晕倒了?”
“是啊!我醒来时已经做完手术了,可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在医院一定很孤单吧?”泉漪内疚地说。
“有苏宇陪着我呢!那些天我很高兴呢!都不用上学。”一说起苏宇,心就好像被刀割了一样,很多很多天没有见过苏宇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在伤心吗?
“高辉!高辉……”泉漪摇着我的手问。被泉漪摇着,猛地回过神来。泉漪问:“你发什么呆啊?”
我连忙回答。“走神了,继续说。”
“那等你的伤好之后,我请你吃东西,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要做到。”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到我的伤好之后才可以吃”
“至于这个嘛,等你吃了就知道了。”“哦。”
泉漪问我:“那些信是谁写给你的?”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没写名字,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虽然这样对泉漪说,但是我却认为这信是林子虞写的,因为信上的字和林子的很像。
“那可以把那些信给我看一下吗?”
“我早撕了。不过我现在对你改变了原来的看法了。”
“原来的看法就不必说了,说一下你对我现在的看法。”
“你现在是很爱八卦的三姑六婆了。”我刚说完,就看到泉漪非常可怕的表情。
泉漪很生气地说:“我哪里八卦了?只是好奇而已。要不是因为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对泉漪说:“那我真得好好谢谢我那还没愈合的伤口了,因为他的出现让我免于泉漪的毒打。”
泉漪恨得牙痒痒的,对我说:“再跟我说这样话我就把你给杀?
“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说。”我嘻皮笑脸地说着。
在不经意间,我看到了吴言那失落的侧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泉漪再一次暴怒着对我说:“别说这些话,可以吗?”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说。
吴言转过头来看着我和泉漪,他眼睛微微泛红,想极了一条被惹怒的狼。
吴语看着我们三个,而吴言看着我和泉漪。而泉漪看着我和吴言,眼中满是无法言喻的情感。而我看着泉漪和吴言,想要读懂他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泉漪的目光在我和吴言身上飘移着,最终将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吴言也看着我。泉漪最后将目光转向吴言,对吴言说:“我已经有爱的人了。对不起!”
我听后,刚刚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心中装满了胜利的喜悦。
吴言转过身去继续听课了,在他转过身的瞬间,我看到了他眼睛散发着骇人的光芒。似乎在向我宣战,无声无息地进行着一招致命的反击。他那骇人的目光告诉我,他不会认输的。
我没想到一个如此温柔且安静的男生会发出如此骇人的目光,直到现在,我还感到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泉漪看着我,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与原来的她判若两人,这就是她的卢山真面目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已被爱神偷去了,和她的心锁在一起。只有当一方选择离弃的时候,这个锁才能打开。
我们对视着,feel比之前强烈了很多很多。我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我害怕会重蹈复辙,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对视着。对视越久,感觉越强烈,越吸引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越看越着迷,最后,无法将视线移开了。
只知道越接近对方,那些感觉就会越振憾。我们的脸不知不觉地接近着。我的嘴唇只差一点点就能吻到她的嘴唇了。
“你们在干什么?”声音的主人在讲台上站着,是教我们班政治的四川妹子,亲切点称呼四川妹。
全班同学的眼球“嗖”的一声,全盯着我和泉漪逐渐靠近的脸。随即,起哄声涛涛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