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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剑缘15

案几上列出了一排酒,那老者嗅了嗅,皱着眉头说:“去去去,拿一边去,谁喝这个酒,把我在大槐树下藏的那坛酒拿来。”说罢便将那坛酒递给了一名弟子。

“掌门,大槐树下藏的那酒不能喝了,那味道实在是。。。。”那名弟子说。

“胡说,为什么不能喝了,啊,一定是你们偷偷的尝了。那味道你们不懂。今天也不责罚你们偷酒的罪了,快把它给我拿来。去去。”

“呵呵,看样子一定是非常不错的酒喽。不过这些匕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蓝冰儿问道。

“这匕首可不比一般的利器,你们看。”那老者用眼神向弟子示意,弟子递给了他一把上乘的宝剑,那宝剑闪耀着青铜的光芒。那老者拿过那把宝剑对林雪飞说:“年轻人,拿着你的宝剑,我和你试剑,我就用这把匕首。”

“这如何使得?就是宝剑对宝剑也是对长辈的不尊,更何况这是以剑对匕首啦。”林雪飞连忙推辞的说。

“怎么?难道你怀疑我的功夫不精吗?我这个老头子玩了几十年的兵刃了,难道还不及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那老者又生气了,两腮气的鼓鼓的。

“干嘛那么大脾气嘛,雪飞哥是怕这样决斗赢了你胜之不武。如果你非要比那我们也没有办法,是吧雪飞,你放心好了,点到为止。雪飞,既然长辈非要比试,那就比试好了,否则好像咱们晚辈轻视他似的。”蓝冰儿说。

“快上吧,还是这个小姑娘明白事理。你要知道,一般人想和我比试我还不干呢。”那老者颇为自得地说。

林雪飞无奈只好接过了宝剑,鞠了一礼,说道:“好吧,晚生得罪了,请您先出剑。”他拔出了剑,做出了试剑的姿势。那老者捋捋胡须微微的笑了笑,不到两尺的匕首在他手掌心转了三圈,之后紧握匕首的柄出其不意的直刺过来,大喊一声:“招。”雪飞并没有因此反击,而是顺势往侧面躲过。蓝冰儿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由得紧张起来。“好厉害的剑势,稍有差池,刚才这一下就被他的匕首封喉了,不过是一把短小的匕首,却能玩到这个程度,天下没有几人会如此。”

那老者笑了笑,说:“年轻人,这缕长发可是你的吧。头发未免长了些了。不过你能躲过去,也算是身手不凡了。”林雪飞大吃一惊,他暗自道:“刀法好快呀,居然削去了我一缕头发。是什么时候?”

“小子,你已经让过我一剑了,出剑。”那老者嚷道。

剑冲向了老者的面门,老者轻轻躲过,用匕首一挡,瞬间产生了火花,这一股力气将雪飞推出十步之远。将那把青铜剑迸出了印子。在十数合中,老者的匕首始终与长剑的力道不相上下。“小子,你的剑术不错嘛。不过我的匕首真绝妙处你还没有看到,看我这一下。招。”匕首对着雪飞手里的青铜剑直切过去,只听喀嚓一声,雪飞手里的青铜剑变成了两段。

“这算不算一剑封喉呢?呵呵。”老者得意的说。

“凭什么,雪飞,用咱们自己的剑和他比。非赢了不可。”蓝冰儿不服气的嚷道。

“晚生输了,您真是天下第一的刺客。这把匕首用的炉火纯青。佩服。”林雪飞称赞道。

“什么输了,不过是他给你的那把青铜剑不好,用咱们的剑肯定输不了。”蓝冰儿说

“冰儿,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怎么在这儿争胜斗狠?”林雪飞劝道。

“雪飞,真是的。我和他比。”

“冰儿,别太任性了。别忘了咱们来干什么来了。”

老者看了看林雪飞,觉得他仪表不俗。他腰间的佩剑从剑鞘上看就不是一般的兵刃。又看了看他的玉佩,此玉和蜀中的祭祀用的玉不同。不是秦玉也不是楚玉,中原的还只有王室中少数的人才有。便说道:“不知而为从何而来?找老夫何事?”

“我。。。。”林雪飞刚要说话,蓝冰儿强着问道:“老伯,不知当今天下是应该合纵呢?还是应该连横呢?”

“哈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如今合纵则楚王,连横则秦帝。天下大势不归于秦就归于楚。其实所谓合纵不过是权宜之计,天下早晚归于一统,但是要看一统在谁的手里,是仁义者的手里还是暴君的手里。如果被秦国统一,那么天下的百姓会更遭殃。与其那样还不如暂时的合纵。天下早晚归于仁义者所有,归于仁义者也就等于归于人民。你们是?”

“我是奉魏公子之命前来联络抗秦的大事的。秦国暴孽天下皆知,每攻一城必以屠杀为乐,兵锋一过生灵皆成丘墟。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岂能为秦所独有。况秦兵以杀人为乐,秦国专制有目共睹。此番所行是欲为苍生求安定之术。”林雪飞说。

“哈哈,年轻人有如此志向。刚才之决斗不过是老夫相戏而已。好,请二位坐下喝酒。”

“我其实不是楚人,我是巴人。当年秦国的司马错伐蜀,我们巴人的一族就避难到了这里。对此我也多少有一点儿亡国之痛。如今不求能否光复巴国,但是至少祈求天下的苍生平安,只有以暴制暴。来,我敬你俩一杯。这可是我用巴国传统的方式酿的美酒。”

“好,我敬老伯一杯,为了抗秦的大业。干杯。”林雪飞说到。

“大哥,这么好的酒你们也不等我就喝上了。”一位老者推开了门。

林雪飞转身一看吓了一跳,蓝冰儿也吃了一惊,这两位老者长的丝毫不差,连声音也是一样的。那老者看了看林雪飞说:“呵呵,没想到你们比我来的早。不错,真找到这里了。”

林雪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掌门,“怎么?原来你们是?”

“呵呵,这是我弟弟,你们刚才错把我当成我弟弟了。我们都擅长用短剑。坐下吧。”

“啊,真是一点儿都不差。你们上战场可不会吃亏了。”蓝冰儿开玩笑的说。

“哈哈哈,我们封狐派在剑派中的传闻就是剑快,孰不知我们的每代掌门都有善于使匕首的本事。甚至可以近身行刺。”老者说。

“不知二位老伯尊姓大名。”林雪飞问道。

“我叫舒子野,我大哥叫舒子林。呵呵,我们散漫惯了。尤其我大哥。他可受不得一点拘束。我没有想到这么险峻的地方你们居然也能过来,我观二位不是一般的剑客,可有什么使命在身?所以我求我大哥好生照顾,当然了,那些天下大事我老头子不懂,我大哥会有一番见识,只要不是投靠秦国,我大哥自会帮你们。“舒子野毫不掩饰的说。

“不知老伯有何见教?”林雪飞说。

“啊,若说见教呢?老头子我即不懂得两军交锋的阵法,也不明白治理天下的规则。当然了,真正的剑术也非我所长,我所能对你们有帮助的也无非是行刺之道,‘五步之内,天下缟素’,如何能做到这一步呢?关键是如何近身,我问你们,要离杀庆忌,聂政刺侠累,为什么能使其毙命?”

“近身,再就是取得信任。”蓝冰儿回答说。

“不错,当今秦国至强天下莫比,以兵阵对兵阵,不免与杀人盈野,血流成河。可是谁又能碰得到秦王呢?如果行刺能得其道,则破秦可不费刀兵,关键是取得对方信任,而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兵刃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得心应手。避其强力。击其虚弱之处。对手猛力刺来却不能收力,闪过对手的锋芒而就势直刺。就出剑的程度上,匕首就已占先机。更何况直刺不利可以相投,将匕首投出去。速度要快,不要投向咽喉,因为不一定准,要投在胸部。直逼心房。记住,不是十拿九稳还是不要使匕首。”

酒过三巡,舒子林有些微醉了,便就带着林雪飞和蓝冰儿到大院里散步。林雪飞看到院子里的一些塑像奇形怪状,有眼睛突出的青铜人,有的铜像手势怪异,似乎在祈祷什么。还有不少人面鸟身的怪物,中央是一座好大的祭坛。

“啊,这是我们巴人所崇拜的神灵。我们的祖先叫蚕丛,当年大禹和我们的先祖都有来往,唉,往事莫谈了。可惜我们亡国得太荒唐。谁让我们的国主贪婪秦国送来的金牛呢?莫说莫说。此番你们若走,我有一物相赠。二弟,把我的那个宝贝拿来。”舒子林说。

“就是那把传世的匕首吗?”舒子野问道。

“什么匕首?是匕首,可是它有一个非常光辉的名字,叫巨槊。是可以割掉龙甲的。是从望帝杜宇传下来的。希望你们能用它来除暴安民。”

那匕首金光夺目,匕首的柄呈鸟嘴形。比舒子林用过的匕首快十倍。“这是贵派的镇山之宝,我乃外人岂可如此。”林雪飞推辞的说。

“哎,我们两个老头子已经半入黄土,更何况手下的弟子都不成器,难得年轻人少壮有为,就不要推辞了。你们联络五国一定要注意齐国,齐国是大国,我与齐国的田单关系甚好,你们要得到他的支持,不过新上任的齐王似乎对他不信任,而且齐国的亲秦派得宠,你们要小心行事。记住,一定要先联络田单,决不可冒然的去见齐王,以免不测。”

深夜,春申君的府邸静的可怕,两个不明身份的人在大管家李园的耳边小声嘀咕,李园轻轻的一笑,小声的说“果真如此?如果没有泄露这个消息,我自有办法对付。你们下去吧,记住,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在这个府邸。后果你们清楚。快走吧。”那两个人急急忙忙的翻墙而走。

“这两个孩子怎么还不回来?”春申君不安的说。

“大人,有位使者自称是从中原来的,要见大人有急事。”春申君的心腹张福回禀道。

“让他进来,你们出去吧。”春申君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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